倘若那領頭的蒙面人沒有離開,看到眼前一幕必定會震怒。
因爲這個潛入炎龍宗的少年,正是他無比信任和看重的青犬,也是他們這群人中年紀最小的師弟。
青犬相貌俊雅,兩隻眼睛不似常人,青綠色的眼珠散着一種神秘氣息。
張逸風看着青犬的眼珠,眉頭不禁一皺,他能在青犬的身上嗅到一股若隐若無的妖氣。
就算這青犬不是妖族,他也絕對是跟妖族有關。
看着張逸風眼中的狐疑之色,青犬聯想到張逸風強大的感知力,面露了然之色。
“前輩應該是在懷疑我的身份吧,這件事直接告訴前輩也無妨。
相信前輩也看出我與常人的不同了,其實在下是人妖混血而生,我體内有着三分之一的妖族血脈。”
青犬大大方方的将自己身上的秘密說了出來,他知道自己在張逸風面前瞞不了多久,索性就沒有多加隐瞞。
畢竟那樣反倒會引起張逸風的懷疑,而他是帶着誠心而來,不願因此惹的張逸風生厭。
“哦?就這麽簡單的告訴我了?”
張逸風眉頭一挑,這少年倒是夠坦誠的。
“當然,你實力很強,跟你合作我才有機會找到我的姐姐。”
青犬一臉淡定的說道,他說的自然是真的,經過他的觀察張逸風實力深不可測。
若是能與張逸風合作,肯定能找到她姐姐被炎龍宗的人關押到了哪裏。
她姐姐與他不同,姐姐體内人族血脈更多,妖族血脈完全呈隐性。
而他的父親正是修煉火系神通的修士,所以他姐姐就跟着父親修煉。
他則是因爲覺醒了妖族血脈,隻能修煉母親的妖法或者木系神通。
不過正因爲修煉了火法,他的姐姐被炎龍宗的人給劫走了,而他也踏上了找回姐姐的路途。
隻是到了現在哪怕混入炎龍宗内,他獲得的情報依然是少得可憐,隻知道一些外圍消息。
所以他便想跟張逸風合作,看看有沒有機會在炎龍宗内獲得更多的情報。
“憑你的冷靜心細,我相信你說的。
不過相信歸相信,但你總要說一些我不知道的情報,來證實你的誠意。”
張逸風雖然相信青犬所說,但他更是個講究實際的人。
“這個沒問題,我會将我知道的線索都說出來的。”
青犬開始講述起自己加入炎龍宗後,獲得的一切有關于炎龍宗暗中劫掠女修的情報。
張逸風在旁靜靜的聽着,直到青犬說到他們所在的這個小隊,負責在外巡邏并劫持所有路過炎龍宗領地内的女修。
“既然炎龍宗讓你們劫掠女修,那你知不知道這些被你們帶走的女修最終都會被送往何方?”
張逸風低聲追問,青犬卻搖了搖頭。
“抱歉,這件事我并不清楚,隻有隊長一人知道抓來的女修會送往哪裏。”
青犬有些愧疚的說道,張逸風卻是擺了擺手,示意青犬繼續說下去。
“不過我在炎龍宗的這段時間,隐隐聽了一些風聲,關于炎龍宗爲何要抓捕這麽多修煉火法的女修。”
青犬抿了抿嘴,壓低聲音對張逸風補充道。
“根據那些炎龍宗的修士所說,似乎是他們炎龍宗的護宗靈獸受了重傷,需要大量的火靈氣恢複。
所以炎龍宗的人就打起了周圍過路修士的念頭,而大多女修又沒有宗門庇護,所以炎龍宗掠奪的大多都是女修。”
青犬小聲說道,這到底是他聽來的風聲,是不是真的青犬也不清楚。
“護宗靈獸?”
張逸風眯了眯眼,這倒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不過青犬知道的東西恐怕就隻有這些了。
青犬說的東西雖然少,但張逸風還是從他的話中獲得了一個大概的目标。
現在所需的就是找個機會混入炎龍宗,慢慢調查炎龍宗暗中到底在謀劃什麽東西了。
“最後再問小友一個問題,關于混入炎龍宗,你可有什麽見解?”
張逸風低聲對青犬問道,青犬聞言撓了撓頭,面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
“這,這個,咳咳,我的方法未必适用于前輩。
我相貌本來就偏向女性化,所以我略微施了一點小計,在一個炎龍宗幹事的手上獲得了進入炎龍宗的機會。”
青犬說着面上露出微紅之色,他倒是沒做什麽,隻是讓那炎龍宗的幹事獨處在房間中。
提前在房中的香裏摻了點東西,再加上他掌握的木惑術,輕而易舉的就讓那炎龍宗幹事信以爲真,将入宗的名額給了他。
聽着青犬所說,張逸風立馬明白了青犬的手法,心中也明白這事不适合自己做。
“看來我需要從正常的入門方式混入炎龍宗了。”
張逸風沉吟一聲,轉頭對冷千秋問道。
“冷道友,不知青雲山跟炎龍宗的關系是?”
“啊?表面上炎龍宗與我青雲山都是中仙土中的正道宗門,不過近些年炎龍宗一直在暗地裏打壓我們青雲山。
這點相信前輩已經看出來了,炎龍宗一直在找機會和由頭吞并我們。
不過礙于我師父,也就是青雲山主尚存于世,炎龍宗也不敢明目張膽的進犯。
一是他們愛惜名聲,哪怕暗地裏做了這麽多作奸犯科的事也不願敗壞宗門名聲。
另外一點也是忌憚家師的修爲。”
冷千秋将青雲山和炎龍宗的關系傾盤托出,張逸風聽着眼前一亮。
既然青雲山主的修爲能讓炎龍宗忌憚,那在戰力方面或許有機會彌補差距。
“既然如此,那就請冷到有回青雲山說服山主出山來到火城暫且隐居,等待時機成熟我們再動手一舉撞破炎龍宗的陰謀。
到了那時,青雲山說不定可以趁着這次機會,将炎龍宗的真面目揭露出去,順道重振青雲山局勢。”
張逸風一臉沉着的說着,冷千秋聞言面露猶豫之色。
她師父向來講究清靜無爲,不一定真能如張逸風所想一般,真的帶青雲山弟子前來與炎龍宗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