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除此之外,他是絕對不相信對方的修爲比長老還高。
那他剛剛在地底密道的時候,安全不用表現的那般友善,直接強行逼迫他們爲其服務。
他們這一據點的魔修,都絕不可能有半點反抗的意思。
所以隻能是按照他所想的那樣,對方絕對是感知極爲靈敏的修士。
在心中安慰了自己一番後,暗衛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這個神秘的少年修士,方才點頭那一下的意味,隻要不是傻子就能理解。
很明顯對方已經答應了長老的提議,同意幫助他們一起清繳魔教的叛徒。
想到這兒,暗衛的眼中就閃過興奮與仇恨之色。
興奮的是他很快就要爲魔教洗刷冤屈,殺死那些背叛魔教的叛徒了。
仇恨則是來自于哪個男人,那個因爲利益背叛了長老的家夥。
長老将其視爲親生兒子一般養育,結果就因爲炎龍宗一番收買,這家夥就暗算長老。
雖說長老沒有被其打傷,但對方在長老心中留下的傷疤已經形成。
現在想要抹平這道傷疤的唯一方法,就是由他親手将這個叛徒斬殺,送到長老的面前!
想到這兒,暗衛心中不禁冷笑一聲。
當初他與那個白眼狼一同被選爲長老弟子候選,不過他選擇了讓位。
成爲那白眼狼身後的影子,一直任勞任怨的輔佐他,卻沒想到那白眼狼竟然背叛了長老。
甚至還想拉着他一起背叛從小将他們養育成人的長老,憤怒之下他強勢出手,劃破了那白眼狼的眼睛。
隻恨當時沒有下手更重一些,直接将刀插在他的眼睛裏。
懷揣着心中的怒氣,暗衛深吸口氣恢複了平靜,再度潛回陰影之中,向着密道遊去。
張逸風不知自己微微點頭一個動作,就能讓下方那個隐藏的魔人想起這麽多的往事,他此刻正端坐在自己房間内沉思。
就算沒有南風相求,張逸風也做好了準備,要出手幫助魔教據點的這些人清繳叛徒。
畢竟張逸風可還有需要這魔教勢力的地方,最關鍵的還是這群人雖是魔修,卻沒幹過傷天害理之事。
光憑這點,張逸風就覺得這魔教值得自己出手相助。
畢竟修煉魔功者一般都是爲了投機取巧快速突破,而最快的方式就是大量的殺死凡人或是修士,借助别人的力量修煉。
如此一來修煉速度确實得到大幅度提升,但也爲自身種下隐患,未來往更高層突破時更容易走火入魔。
而魔修也不一定是非得殺人放火才能提升修爲,魔修同樣也能如正常修士一般潛心修煉體内魔氣,将魔氣凝實後變爲魔元。
此法雖慢但勝在根基圓滿,加之魔氣比較靈氣更具攻擊性,穩步提升的魔修絕對要強國穩步提升的修士。
至于那些依靠吸收他人力量的邪道修士,面對這樣穩紮穩打前進的魔修更是難以對付。
可惜就是這樣修煉的速度太慢,也不是每個人都像張逸風,能夠自由調換體内的靈氣和魔氣的。
再加上大多堕入魔道的修士都不再在乎原本恪守的人性,這才讓魔修的名頭逐漸變臭,變成了現在這般人人喊打的局面。
好不容易看見一脈堅持苦修的魔道修士,張逸風自然不能讓他們倒在炎龍宗的迫害下。
至于那個魔教的卧底,炎龍宗所謂的叛徒,張逸風早就鎖定了他的身份。
隻是一直沒有前去試探罷了,但張逸風很好奇他到底掌握了什麽東西,能讓炎龍宗這麽重視他的叛逃。
不過說是重視,其實也不算是多大的事件,畢竟炎龍宗隻是派遣了像張逸風這樣初入宗門的少年前來。
張逸風想到這兒,忽然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眉頭一擰張逸風心中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現在得到的情報多了,張逸風對這件事又有了更多的看法。
也許,炎龍宗的真正目标并不在這個魔教的卧底身上,而是在整個魔教……。
想到這個可能性的張逸風眉眼變得低沉,不管如何既然那魔教的卧底入住了這家客棧,十有八九就是看出了這家客棧的與魔教有關。
可他卻許久沒有跟客棧掌櫃有過聯絡,甚至連書信都沒有傳遞過,仿佛從來沒有躲進來過一樣。
亦或者,是他想要借此警告這客棧掌櫃一些東西,但他們根本就沒有發覺到。
想到這兒,張逸風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起來,一個個的可能性在腦中閃過。
陳思閉目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張逸風睜開了雙眼,一抹隐晦的寒芒從眼中閃過。
無論怎麽推算,張逸風都覺得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着一個更大的陰謀。
那就是炎龍宗圖謀的絕不是這區區一個叛徒,而是整個炎城的魔教隐藏勢力。
亦或者他們想要借着這個機會,一舉将整個炎龍宗地域内的魔教勢力徹底鏟除。
而炎城這裏的魔教勢力,十有八九将會是炎龍宗第一個拿來開刀的。
爲了引出這潛藏在炎城内的魔教勢力,炎龍宗主動放掉了那名魔教卧底逃離。
更是向外抛出了煙霧彈,也就是張逸風這些新入宗門少年的任務,掩蓋炎龍宗隐藏在背後的真實目的。
現在根據張逸風的了解,這客棧内的魔教修士,已經徹底中了炎龍宗的奸計。
已經開始謀劃如何清繳那些魔教的叛徒了。
想罷,張逸風長舒口氣,連續在腦海中不斷模拟出一個個可行的情況,饒是張逸風這般強悍的識海都感覺頭昏腦漲。
不過相應的張逸風也大概明白了,炎龍宗的真實目的,以些許的頭疼換來如此重要的情報,張逸風是絕對不虧的。
現在已經知道了炎龍宗的真實目的,張逸風自然不可能繼續任由客棧内的魔修們亂搞。
現在隻怕整個炎城都在炎龍宗的監視之内,一旦有所異動,迎接他們的就是炎龍宗狂轟濫炸般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