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濃的妖氣,看來我果然沒有猜錯,那妖獸準備對閣下動手了。”
跟在下人身後的道袍青年,看到張逸風的時候瞳孔微微一縮,語氣略帶急促的對張逸風說道。
張逸風聞言眉頭一挑,這道袍青年對妖氣的感知居然這麽敏銳,要知道這道袍青年體内隻有微薄的靈氣。
所以這道袍青年能察覺到張逸風身上的妖氣,隻能是靠自身敏銳的感知才行。
“這位孟公子,如果不介意的話,這幾天我打算在貴府上暫住幾日,不知方不方便?”
道袍青年站在窗戶後,恭恭敬敬的對張逸風拱手問道。
張逸風見狀微微一笑。擡手示意道袍青年先進房間。
“道長不必見外,昨日若不是有道長在,隻怕我和李兄都成了那怪物的手下亡魂了。
道長既然想要在我家府上暫住幾日自然沒有問題,倘若道長想的話我跟父親商量讓道長留下來做供奉也是可以的。”
道袍青年還沒回話,一旁的下人就一臉懵逼的眨了眨眼,旋即驚訝的喊道。
“少爺,您昨天在醉花樓遇到危險了!”
下人吓的差點跳起腳來,一臉驚恐的打量着張逸風,試圖從張逸風身上找到受傷的證據。
“放心,昨天我和李兄在醉花樓裏遇到了一隻怪物,還是多虧了這位道長出手相助才化險爲夷。”
張逸風笑着将道袍青年引進了房間裏,反手将房門給關上了。
“道長的事情你就去跟我父親說一下吧!稍後我會親自向他解釋的。”
張逸風關門之前,對着門外的下人囑咐了一句。
下人看着緊緊關上的房門,無奈的低頭歎息一聲,向孟府的書房快步走去。
“現在無關之人已經離開,還不知道長究竟是打算來我孟府上做些什麽呢?”
張逸風關上房門,請道袍青年入座後低聲對道袍青年問道。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但也關乎于孟少爺你的個人安危。
昨日那怪物其實是一隻妖獸,那妖獸我本以爲會繼續追殺李少爺,但我在李少爺府外等候一夜都沒見到那隻妖獸到來。
一大早突然想到孟少爺這邊,就趕忙過來查看情況了。
還好孟少爺你沒受什麽傷,不過那妖獸似乎也曾打算對孟少爺下手,結果不知什麽原因沒有得手。”
張逸風聞言面上露出恍然之色,旋即臉上又露出了後怕的表情。
“昨天确實有一團黑影想要襲擊我,當時我急忙拿出道長給的那枚平安符,結果手忙腳亂的反倒是割破了手掌,讓自己的血液滴在了平安符上。
沒想到我的血滴在平安符上後,那平安符放出了一道藍光,直接将那黑影打出十多米遠,等我再回過神來那團黑影已經消失了。”
張逸風說着,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道具拿了出來。
隻見昨天道袍青年交給張逸風的平安符上盤踞了大量靈氣,同時還有點點血污留存在上面。
“這!”
道袍青年見狀瞳孔一震,剛剛張逸風描述的時候他心中就已經有了一個猜想。
現在看到張逸風拿出的平安符,心中的猜想瞬間坐實。
“孟公子,你确定是将自己的血液滴在平安符上,才引發了那樣的聲勢嗎?”
道袍青年壓住心頭的喜悅,低聲對張逸風問道。
“确實就是這樣,在下沒有欺騙道長的必要。”
張逸風用力的點了點頭,一臉誠懇的對道袍青年說道。
“孟公子稍等一下,我這裏有一個東西,還請夢公子将手放在上面檢測一下。”
道袍青年咽下一口唾沫,迅速從身上背着的布包内翻找出了一塊黑色方石,微微顫抖着将黑石交到了張逸風手中。
張逸風面上露出無知的樣子,一臉奇怪的将黑石接過手。
實際上張逸風一眼就看出這方石是用來測試修煉天賦的,而且還是最低端的那種檢測工具,隻能看出測試者是否有修煉的天賦。
至于更具體的内容,潛力能到達何種程度,這方石就無法檢測出來了。
隻見張逸風接過方石的瞬間,方石上亮起了微微黑光,張逸風見狀眼中露出驚訝之色。
“這,道長這是何物啊!是我身上有什麽髒東西被檢測出來了嗎!”
張逸風面帶急切之色的說道,道袍青年見張逸風着急了,趕忙擺了擺手。
“孟公子别着急,這乃是我師門用來檢測天賦的寶物,由于我出門在外遊曆師門就将這東西交給我了。
以孟公子的聰慧,此時應該猜出這東西亮起光芒代表了什麽吧?”
道袍青年微微一笑,看向張逸風的目光露出一抹炙熱。
被道袍青年用這種眼神盯着,張逸風心中隻能是咧咧嘴,面上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難,難道我也能像道長一樣施展法術?!”
張逸風面上隐隐露出驚喜之色,仿佛在壓抑心中的喜悅,隻等道袍青年确認。
“是也不是,法術這種東西隻存在于上古時期,我們此界還未成爲末法之地的時候。
現在的修士都隻能依靠外力和自身血液中蘊含的靈氣,強行催動靈符傷敵罷了。
不過就算如此,積年累月下來還是能做到延年益壽之神效的。”
道袍青年撓了撓頭有些尴尬的解釋道,生怕張逸風誤會了。
“這,這樣啊!那也行啊!我看道長你昨天那道火符就很厲害!”
張逸風眼中帶着點點精光的說道,道袍青年聞言更加尴尬,又不好意思跟張逸風說那是他學了整整三年才學會的。
出門遊曆這麽久,這還是他第一次遇見第二個有修煉天賦的人。
雖說對方年紀已經跟自己差不多大,但隻要用心栽培,肯定能成爲師門未來的中流砥柱。
最爲關鍵的是,這位孟公子體内蘊含的靈氣量大到驚人,哪怕是這麽大的年紀,還破了元陽之身依舊有這麽大的靈氣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