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不可能傻乎乎的說出自己真名,南風聽着張逸風的回答,便知張逸風還是在糊弄自己。
不過南風也沒有多糾結于此,隻是微微點頭應下。
“那不知陳道友現在意欲如何,我們該如何行動?”
南風低語一聲,詢問着張逸風對目前局勢的意見。
現在整個客棧内魚龍混雜,既有過路的修士又有紮根于此的魔修,難以找出那個炎龍宗叛徒的蹤迹。
“現在該怎麽做?自然是慢慢等着,敵不動我不動,三日内那炎龍宗叛徒便會坐不住腳的。”
張逸風淡淡的說道,聽着張逸風所說,南風眉頭一皺。
張逸風這話說得就跟沒說一樣,再者他如何确信這三天内那炎龍宗叛徒就會主動現身。
“呵呵,南道友不必管我是怎麽知道的,隻要慢慢等着那炎龍宗叛徒現身的時候,一切就都清楚了。”
張逸風雖然與南風已經真正結爲盟友,但兩人現在都無法真的信任對方,張逸風不可能真将心中所想告知。
但他說的确實沒有哄騙南風的意思,不管那炎龍宗叛徒躲在什麽地方,他三日内絕對會主動暴露的。
“罷了,既然陳道友不想說,那我就相信陳道友,這三日我便與陳道友在這客棧内靜待吧。”
南風沉寂片刻後,最終還是微微點頭,選擇了相信張逸風。
“對了,三日内我們也不是什麽都不用做,正好借着這個時間,我們探查一下這客棧内的魔教勢力。”
張逸風突然想到動不了那炎龍宗叛徒,但可以拿這客棧内的魔教勢力下手。
“這,魔教向來隐藏極深,難不成陳道友已經鎖定了這客棧内魔教之人的身份?”
南風有些驚訝的看着張逸風,他能嗅到别人身上魔氣這件事就已經夠厲害了,卻也不能抓到這客棧内的那些魔教份子。
現在按張逸風所說,十有八九是已經确定了那些魔教中人的身份。
想到這兒南風心中不僅起了疑心,同時又想起了先前自己深埋于心的一種可能。
看着陷入沉思的南風,張逸風一臉淡定的說道。
“自然,除了南道友之外,我也有能夠感知到魔氣的方式,并且比南道友更加精準。”
張逸風對此并沒有掩飾的意思,他們現在是盟友,張逸風總不能什麽事都埋在心裏。
“可以,若是陳道友真能鎖定那些魔教中人的身份,我自然願意與道友一起行動。”
南風微微點頭,暫時将心中那些關于張逸風身份的猜想抛在腦後。
不管如何,張逸風現在都是要幫他,他自然不能糾結在張逸風的身份上。
“那我們就在今晚開始行動吧,我感知到這客棧後廚内似乎有一條密道,裏面滿是魔氣。
應該就是這些魔教中人日常活動的地方了。”
南風微微點頭同意,兩人約定好行動的時間後,南風便默默走出了張逸風房間。
望着南風離開的背影,張逸風坐在桌邊細細思索起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張逸風看着窗外的日光漸漸消失,夜色逐漸濃郁。
掐算了一下時間,張逸風覺得差不多到了行動的時間,出門到了南風的房間前。
還未擡手敲門,張逸風便察覺到南風房間空了,裏面沒有人。
眉頭一擰,張逸風垂下手臂,放開感知嗅到了南風的氣息走向。
整個客棧二樓已經住滿,空氣中混雜着許多人的氣息。
但張逸風很快就鎖定了南風的氣息,并且發現了南風似乎是循着另外一道帶有魔氣的氣息離開的。
張逸風猜想十有八九是南風出門要做什麽時,突然感知到了空氣中的魔氣,亦或者是鎖定了某個人就是魔教中人。
由于時間急促,便沒有通知張逸風,而是選擇了孤身一人追尋氣息而去。
根據氣息顯示,南風追人離開已經過去一盞茶的功夫,卻遲遲沒有回來。
顯而易見突然失蹤的南風要麽是被困住了,要麽就是被抓了。
微微歎息一聲,張逸風感知到四下無人,便隐匿了身上的氣息和身形,循着還未消散的氣息追了過去。
一路從二樓樓梯走下,現在這個時間,客棧一樓内已經沒有了食客,客棧房門也已經緊閉。
南風的氣息沒有走向大門,張逸風扭過頭,就見南風的氣息是往後廚而去。
頓時張逸風心中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再度追尋氣息而去,果然南風的氣息已經消失在了後廚的酒櫃前。
此時整個客棧一層空無一人,張逸風擡手上前感知了一下酒櫃,發現這酒櫃上果然有陣法存在。
而開啓酒櫃機關後,這陣法便會被觸發,藏在酒櫃後密道内的魔教之人便能察覺到有人進入。
這也難怪南風會被發現,他肯定又是被家族之事影響,忽略了這一關鍵處。
啧啧一聲,張逸風輕易關閉了陣法的感知,在酒櫃上摸索一陣後,便找到了機關。
開啓機關後,一條幽暗且充滿魔氣的密道便在張逸風眼前出現。
擡步走入密道之中,在張逸風的感知中這密道内空無一人,想來那些魔教衆人都聚集在了密道深處商讨着什麽事。
憂心南風這個剛剛結成的盟友會遇到危險,張逸風腳步輕靈飛速向密道深處接近。
當來到密道盡頭後,一堵鐵牆将張逸風攔住,而且在這鐵牆後還隐隐有魔氣傳來。
張逸風心知這牆後有守門人存在,便沒有大張旗鼓的直接動手,他不确定對方會不會及時通知更深處的同伴。
心中思索片刻後,張逸風選擇了一種比較冒險的方法,就看對方會不會信了。
想罷,張逸風将手貼在了牆壁上,手中一股股黑氣冒出,滲透進鐵牆之後。
牆壁後負責看守密道的魔教修士,在看到有魔氣從牆後傳來時眼中閃過驚色。
這麽純正的魔氣,難不成是教内的長老來了?
除了長老之外,他還從未見過有這麽精純的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