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張逸風一直是個懂禮的人,在嚴清風說完話後,便對其行了一禮。
“嚴長老言重了,逸風不過是走了些運氣,才得以在宗門内流傳些許微不足道的名聲。”
“嗯,過謙了。”
嚴長老依然是那副讓人難以捉摸的冷淡表情,在說完話後直接坐回到了椅子上。
“小友不要見怪,嚴長老是因爲當年與妖獸争鬥時在面部留下了傷,所以不能自如的掌握面部的表情。并非是讨厭逸風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
明月宗主生怕張逸風誤會,便将手拍在了張逸風肩膀,面帶微笑的解釋道。
張逸風聞言這才明白原因,看向嚴清風的眼中帶上了敬佩之色。
能與妖魔交戰到在面部留下對自己影響這麽重的傷,必定是十分激烈的戰鬥了。
“對了,你此行也最好帶上幾個人一同前往,也能更加穩妥一些。”
知曉張逸風喜歡獨來獨往的個性,明月宗主特意多囑咐了張逸風一句。
“明白了。”
張逸風看出明月宗主很重視此事,點點頭後心中轉瞬間就物色好了人選。
反正他在明月宗現在認識的就那麽幾個人,就是看樣子此行對修爲有所限制,李崇是無法跟他同行了。
明月宗主也爲了李崇的安全,沒有讓他跟自己一同前往。
這也是人之常情,明月宗主對李崇來說是亦師亦父的存在,自然不願意看到自己孩子涉險。
“那好,此行就全靠逸風你了,切莫讓我失望啊。就算取不到這活玉,也切記不可讓其落入邪道妖人手中,不然恐危害東方仙土中的蒼生。”
明月宗主語重心長的對張逸風囑咐一聲,随即便擡手示意其他人可以離開了。
見宗主下令,大殿内的衆人也不再留下,對着宗主行了一禮便轉身離去了。
當所有人走後,明月宗主也沒有讓張逸風離開,擡手間取出了一件護心鏡交給了張逸風。
“劉長空此行跟你同去我還是不放心,此物可保你免遭一次緻命攻擊,切記小心使用。另外路上我會囑咐嚴長老監視劉長空,避免他暗中對你下手。”
聽到明月宗主之言,張逸風點了點頭,果然他也不相信劉長空所言。
一個人又怎麽會這麽快就發生改變,這劉長空必定另有圖謀。
“行了,我也不留你,将人召集齊後你便可出發了。到時嚴長老他們會在暗中跟随,保護你們的安全。”
張逸風點頭應下,将護心鏡收起後對宗主行了一禮便離開了大殿。
張逸風正準備前去召集人手,忽然想起來他到宗門大殿的目的,好像不是爲了去極寒之地吧。
猛的一下想起,自己本來是過來詢問劍平安兩人狀況的張逸風撓了撓頭。
都跟宗主告辭了,現在再回去也不好,不如去找李崇師兄問問好了。
尋着氣息,張逸風找到了李崇所在的位置,剛剛推門走進,張逸風就看到了院子裏圍在李崇身邊的劍英雄和劍平安。
感知到張逸風的氣息,劍英雄和劍平安眉眼一擡,一臉興奮的擡起頭看向了院門。
結果自然是看見了從院門踏入院子裏的張逸風了。
劍英雄和劍平安趕忙一路小跑到張逸風身邊,劍英雄還好說,劍平安一個沒忍住哇的一聲當場就哭了出來。
歎息一聲,張逸風摸了摸劍平安的頭。
“别哭了,劍神村的仇我已經替你們報了。但你們自己的仇光是殺掉那群人是不夠的,我知道你們現在的能耐和以前已經是今非昔比了。但我還是要勸勸你們,還是不要現在去招惹殼組織的人了,等你們在明月宗修煉一段時間後,再去找他們的麻煩吧。”
說完,張逸風拍了拍劍平安和劍英雄的頭,擡頭看向了李崇。
“師兄,你不必守着他們的,這裏是明月宗。殼組織的家夥就算再怎麽嚣張,也不敢光明正大的闖進來。”
張逸風說着搖了搖頭,看李崇的精神狀态,他就知道這人肯定是一整晚都沒有休息過。
“我不要緊,他們沒事才是最重要的。”
李崇笑着搖了搖頭,目光中帶着一抹暖色的看着劍英雄和劍平安。
“師兄抱歉了,昨晚我一直在修煉中,沒有注意到你來找過我。”
“無妨,你很忙我是知道的,所以我也就沒有多打擾你,再說你現在不是過來了嗎。”
李崇擺手說道,面上露出真摯之色。
“對了,師兄,我這一次要出宗門前往一趟極北冰寒之地,英雄和平安他們兩個就拜托你照顧了。”
李崇沒有回話,隻是點了點頭,示意張逸風放心大膽的去做。
“那就告辭了,師兄。”
對李崇行了一禮,張逸風轉過身摸了摸劍平安和劍英雄的頭便離開了。
劍英雄和劍平安兩個少年,也是出奇的沒有叫住張逸風,隻是用目光送走了張逸風。
這一趟張逸風準備召集的人就是智深、木炎和歐陽子三人,掐算一下時間,他們應該還沒突破到天仙境。
再者張逸風在明月宗除了他們認識的也沒幾個人,孟師兄實力不夠,張逸風也不想害他的性命。
也隻能找木炎幾人了。
挨個上門通知一聲,木炎和歐陽子對此都沒什麽話說,智深就更不用說了。
一聽張逸風的話,直接收拾都不用收拾,跟着張逸風就來到了宗門廣場上。
“張師弟,你這來找我的時間也是及時,不然我都已經突破到天仙境了。”
木炎歎息一聲,張逸風就看着他真仙境巅峰沒有動搖過的氣息一言不發。
“張師弟你最近在宗門内可真是風光大盛啊,聽說你接連摧毀數個殼組織的據點,若是我能跟你同去就好了。”
歐陽子歎息一聲,顯然是對張逸風有這種好事不帶上他耿耿于懷。
“咳咳,不用着急,我猜的沒錯的話,這一行路上殼組織的人肯定會派人來攔截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