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也是早早發覺了這一切,不過他并沒有明說,反倒是任由這群人跟蹤自己。
一番借力下,倒是成功借他們的手毀掉了化外之地上的一處地下血市。
張逸風覺得自己現在表達的誠意已經足夠,出了幽冥城中的血市後,張逸風主動找了個機會顯露在這群人的眼前。
帶着這群暗中跟蹤自己之人,張逸風一路七扭八繞的,直接将他們溜進了一處小巷中。
張逸風意圖十分明顯,這些人也看出來了,但還是選擇跟上了張逸風。
“獨狼,你早就發覺我們的存在了吧。”
不等張逸風轉身開口,一道聲音便從張逸風身後傳來,緊接着一道道腳步聲從張逸風周圍響起。
“當然,要不你覺得憑你們能如此輕松的找到殼的地下血市嗎?”
張逸風淡淡的開口,轉過身看向了身後走出的黑袍人。
“雖然搞不懂你到底要做什麽,但拿我們當槍使,你的算盤未免打的太響了!”
黑袍人冷聲說道,随即便準備動手将張逸風徹底拿下。
張逸風見狀眉頭一挑,擡手示意黑袍人不要輕舉妄動。
“等一下,我覺得我們之間也沒有那麽多的深仇大恨。再說我又不是獨狼,你找我的麻煩做什麽呢?”
張逸風微笑着說道,同時解開了身上的僞裝,恢複了自己原本的樣貌。
“是你?”
黑袍人眼中閃過驚異之色,張逸風的樣貌他還記在心中,沒成想這獨狼竟然是他假扮的。
“我記得你是明月宗的修士吧,爲何要假扮獨狼還跟殼組織的人混在一起?”
黑袍人凝聲問道,他隐隐感覺到自己似乎不僅是被張逸風給耍了,簡直是一直都被蒙在鼓裏。
“呵呵,我的目的當然也是要摧毀殼組織在化外之地的計劃了。對于殼組織的了解我可不比你們少,殼組織最近在化外之地中大肆劫掠修士,依我所見必定是在謀劃血神。”
張逸風一開口說的話就讓黑袍人神情一頓,血神是什麽鬼東西?
“看你們的樣子,估計也不知道殼組織的血神到底是什麽東西吧。這個簡單,我可以給你們示範一下。”
張逸風說完,一道血光就從遠處的屋頂一躍而下,飛到了張逸風身邊顯現出零的樣貌。
“我的這位朋友,前段時間我們也正是因爲他被你們給盯上了,這件事你們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吧。”
黑袍人狐疑的看了張逸風一眼,這家夥身邊的人怎麽看都像是殼裏的那些修煉血影功法的家夥。
就這一身濃郁的血氣,說不是他都不信。
看着黑袍人兜帽下不信任的眼神,張逸風無奈的搖了搖頭,擡手直接一道劍指就将零的腦袋給切了下來。
如此驚變看的黑袍人心中一悚,這家夥這麽狠,連自己人都下手的如此果決。
難道爲了讓他們信任他,此人都能做到如此程度嗎。
黑袍人正想着,結果就看見零滾落的頭顱還沒落地,便化作血光回到脖頸上。
頭顱嚴絲合縫的貼合在脖頸上,一點也看不出曾經被人斬落過的樣子。
“這!”
黑袍人驚愕一聲,殼組織的修士他不是沒有交過手。
雖然他們功法詭異,但被斬掉頭顱後,肉身也就算是廢了,隻能依靠血影再度奪舍。
但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殼組織的修士,在被斬掉頭顱後,能跟這個青年一樣再度将頭顱安回去的。
“這就是你說的血神嗎?”
黑袍人突然靈光一閃,一臉驚愕的對張逸風問道。
“沒錯,我的朋友正是曾經被殼組織的人改造成爲血神的,所謂血神便是修士血氣的集合體。對于血神來說,一般的緻命傷根本沒有一點效果,現在你應該知道血神的恐怖之處了吧。”
張逸風眉頭一挑,拍了拍身邊零的肩膀,對黑袍人說道。
“不過我看你朋友這個狀态,似乎很正常啊,難道被改造後還會保留原本的神志嗎。”
“不不不,我的朋友隻是因爲有我的幫助才免去了一劫。不然尋常的血神在被改造完畢,便會被殼組織的修士奪取身體,血影功法的詭異你應該也很清楚吧。”
黑袍人最後一絲僥幸也被張逸風擊碎,嘴角微微抽搐着,黑袍人實在是難以想象。
如同零這樣的存在,若是被殼組織改造出幾個,隻怕整個幽冥城的局勢就要被攪亂了。
額頭上一滴冷汗落下,黑袍人猛然驚醒,語氣急促的對張逸風問道。
“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該怎麽找到那群人,這種計劃必須盡快終止!”
黑袍人終于慌了,張逸風的目的也達成了。
“這倒是不急,根據我的推測,那些人準備改造血神的位置已經被我摸出來了。
現在我們隻需要拉齊人手,前去直接将他們一鍋端了就可。”
“那還等什麽,我們趕緊出發啊!”
黑袍人現在比張逸風還急,若是讓殼組織的人将血神改造完畢,那幽冥城勢必大亂。
到時主人必定會怪罪下來,他可吃罪不起。
“這不急,你們的人手隻有這些人嗎?”張逸風說着,忽而一頓:“算了!這些人也足夠了,去的人多了指不定就要被殼組織的人占據肉身,反倒是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張逸風淡淡的說着,随即便飛身而起,示意黑袍人跟上自己。
零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哪怕張逸風直接用劍指将他的腦袋斬下也是。
眼見張逸風飛走,零也是緊随其後,向着幽冥城外飛去。
看着張逸風兩人飛走,黑袍人這時候面上閃過了猶豫之色。
現在他就在信任張逸風與否間徘徊,若是信任張逸風,萬一這是殼組織的奸計,那他就要掉進坑裏了。
但若是不信,這麽一個絕佳的殲滅殼組織在化外之地勢力的機會恐怕就要有與他失之交臂了。
沉默片刻,黑袍人當機立斷眼中閃過決絕之色,直接飛身而起跟上了張逸風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