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張逸風旁邊的血盛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正在衆人準備飛身而上,跟上血衣少年時。
血衣少年卻是擡起了手,一句等等緩緩從口中脫出。
“先将内部的隐患拔除吧。”
血衣少年淡淡一聲,聽得張逸風心神一震,難不成是自己被發現了?
雖說心中有所猜測,但張逸風并沒有因此暴露出來,面上依舊是一副平淡如水的表情。
血衣少年發話同時,兩朵血花在兩名黑袍人身上炸起,将人标記在了張逸風等人面前。
見到此景,張逸風在心中長舒口氣,果然他的僞裝是不可能那麽輕易被看透的。
這兩人張逸風先前也有所懷疑,畢竟他們身上雖然也在散發着血影氣息,但未免太過微弱了。
現在一看,果然是他人假扮的。
見到血花炸起的瞬間,張逸風直接出手,比之所有人都搶先一步沖了上去。
現在不正是表忠心的最好時機,張逸風怎麽可能輕易放過。
看到一道血影從眼前閃過,剩下的人這才反應過來,趕忙跟上張逸風一起出手。
被看穿身份的兩個黑袍人,見僞裝被識破,當即大喝一聲準備撤離。
然而在六名同境界修士的圍攻下,兩人根本沒有一點逃脫的機會,當場就被張逸風六人打成了肉泥。
張逸風雖說上去的快,但動起手來還是收斂了很多,緻命傷都是其他人打的。
這樣也能讓張逸風心中好過一些,畢竟不管這兩人是哪方勢力。
前來對付殼組織,就代表他們确實是有志之士。
處理掉了這兩個混進來的修士,六人便飛到了血衣少年身旁。
“嗯,不錯,這個結果還是可以接受的,反正死的都是廢物,也沒有什麽價值了。”
血衣少年面露薄情的說道,殼組織中不需要多餘的感情。
其他人也不敢廢話,恭恭敬敬的跟在血衣少年身後,向着遠處飛去。
臨了張逸風對後方隐藏的李崇和零打出了一道神識,示意他們留在原地即可,不必跟着自己過來。
血衣少年帶着張逸風一行人等,一路飛出數十裏,終于是在一處平淡無奇的沙漠落腳了。
包括張逸風在内的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血衣少年向前走了兩步。
血衣少年緩緩閉眼,大股血氣從體内湧出,不斷彙入沙漠深層。
在血氣溢散到一定程度後,血衣少年停止了血氣的供給。
而沙漠表層也開始劇烈震動,黃沙不斷退散,血衣少年身前漸漸浮現處一道可供數人通過的石門。
手中掐訣,血衣少年身前石門漸漸亮起一道血色光幕。
透過光幕,張逸風能看到石門的對面似乎是一處鳥語花香的秘境。
“血河和血花留下,其餘人跟我進入秘境。”
血衣少年淡淡說道,留下兩人看守石門後,便率先一步進入了秘境中。
足可看出血衣少年之急切。張逸風也沒說什麽,與身邊人跟上血衣少年的步伐進入到秘境中。
跟進入尋常秘境無二,張逸風隻覺眼前一亮,再出現時就來到了一片森林内。
其餘人等也都具在,血衣少年進入秘境後面色突然一變,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不對勁,這秘境裏怎麽還有其他人的氣息。”
血衣少年的面色變得難堪起來,這秘境可是他放置自身傳承之所,怎麽還有其他人的氣息在此。
“趕緊給我将人找出來,不然後果你們清楚!”
血衣少年面色冷峻的說道,旋即擡手一揮,包括張逸風在内的六人迅速消失在原地,唯有黑星與白星還留在血衣少年身旁。
“主人,這是?”
“哼,不知何人将我傳承秘境所在洩露了出去。不過這都不要緊,等我将事情搞明白,将一身修爲重返巅峰後,我會回去跟他們算賬的!”
血衣少年面色鐵青,這明顯是殼組織内部有人不想讓他獲得自己的傳承。
甚至想要就此将他坑死,這樣一來他在殼組織内的地位和資源就會被那觊觎之人奪走了。
深吸口氣,血衣少年現在除了一身氣血濃郁外,就再沒有其他的對敵能力。
所以他才會将戰力最強的黑星白星留在身邊,就是爲了以防不時之需。
張逸風這邊,他們六人兩兩一組,張逸風正是與血盛一起在密林中搜尋着敵人蹤影。
“血藤,你說主人現在都已經這幅模樣了,你沒動心嗎?”
“怎麽,你對主人有意思不成?”
張逸風聽着血盛的話,故作無知的反問道。
“呵呵,你明白我的意思,當初我們給他賣命,不過是因爲他在殼中的地位罷了。現在他除了有黑星和白星那兩個家夥做護衛,本身沒有一點反抗之力,難不成你就沒有心動?”
血盛說着舔了舔嘴角,眼中閃過一抹貪念。
對于血盛這毫無遮攔的話語,張逸風隻是笑笑,目光平淡的看着他。
“我勸你不要做無謂的事情,主人既然當年能收服你,現在依然可以。與其想這些不着邊的,你不如多用點心在尋找敵人上。”
張逸風一點沒有摻和進血盛想法的念頭,血鴻雖說現在就是一個廢人。
好歹也是殼組織中曾經叱咤風雲的大人物,難保沒有什麽保命之法。
現在什麽都沒搞清楚呢,就要對血鴻動手,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深深看了血盛一眼,這人還真是見小利而忘大義,光是想着弄死血鴻以後能獲得什麽寶貝。
卻根本想不到血鴻是不是真心信任他們,既然血鴻動用了他們,那必定是有能夠克制血盛等人的方法。
血盛若是不自覺的硬要動手,怕是要被血鴻拿來殺雞儆猴了。
不過這些都和張逸風無關,血鴻手下的勢力越是折損,他當然也就越開心了。
他現在巴不得血盛趕緊過去刺殺血鴻,然後讓血鴻親手将血盛弄死以儆效尤。
正當張逸風和血盛各懷心思的時候,遠處一道交談聲突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