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殼組織的交易地點,乃是在距離幽冥城外三十裏的一處地底下,隻有殼組織承認的核心會員才有資格知道此地。
來到這處交易地點,張逸風發現在沙漠上已經站了四五名黑袍人。
這幾個黑袍人都是目光警惕地看着身邊人,顯然并非是同一人所帶來的。
張逸風從空中落下,高大的身軀散發出兇悍的氣息。
幾個圍堵在地下入口的黑袍人見狀,趕忙退開,目光忌憚地看着摘下黑袍頭罩的張逸風。
“獨狼?你不是!”
幾個黑袍人看到張逸風的模樣,頓時心中一驚,不可置信地看着張逸風。
“哼,我獨狼橫行大漠多年,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地死掉,愚蠢。”
張逸風自傲一聲後,冷眼看了幾個黑袍人一眼,便熟練地從儲物戒内取出一塊血色令牌向其中注入了仙力。
“不會錯,這股氣勢還有仙力中傳出的殺氣,此人确實是獨狼無疑。”
“看來死掉的那個隻是他的替身罷了,啧啧,真是可惜啊。”
兩個黑袍人交談一聲,然而張逸風聽着兩人對話,手中動作忽然一滞。
旋即手中突兀出現一柄環首大刀,擡手間一道金色刀芒直襲兩個黑袍人而去。
“呵,怎麽,以爲我獨狼吃了一次癟,你們就能随便議論我了?”
望着迎面而來的金色刀芒,其中一個黑袍人立馬做出反應,趕忙閃身躲開。
饒是如此,仍是被閃耀的金色刀芒在腹部切開了一道傷口。
另外一人就慘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金色刀芒直接劈成兩半。
“獨狼,你……”
僥幸逃脫的黑袍人捂着腹部傷口,面色蒼白的取出一枚療傷丹服下,目光驚駭地看着張逸風。
“嗯?”
張逸風輕嗯一聲,微微擡起手中環首大刀,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哼,算你狠!”
腹部受創的黑袍人見狀瞳孔一縮,留下一句狠話後便灰溜溜的退開了。
其餘黑袍人見狀,也都是目光驚懼地看着張逸風。
“果然,都說獨狼下手狠辣,聽不得他人議論自己是真的。”
“趕緊閉嘴吧,你想死我不攔着你!”
兩個黑袍人短暫交談一聲,看了一眼那邊一分爲二的屍體,趕忙閉上了嘴巴。
張逸風繼續動作,向血色令牌中注入仙力。
當仙力注滿後,血色令牌上頓時放出一道血光,沙漠仿佛受到感應一樣,流沙緩緩散去,露出一道鐵門。
張逸風輕車熟路的将血色令牌貼合在鐵門中間的缺口上,下一刻咔吧咔吧的機關運轉聲響起,鐵門漸漸打開了一條可供一人通行的小道。
對着身後同樣身披黑袍的李崇和零對視一眼,張逸風走下小道,血色令牌從鐵門上脫落,掉在了張逸風手中。
旋即鐵門便再次聚合,流沙再次覆蓋在了鐵門上。
張逸風順着小道一路向下,方走出不到五十步,前方便出現了一道鐵門攔住去路。
按照獨狼的記憶,張逸風上前依循規律敲了敲鐵門。
很快鐵門上便打開了一道小口,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眼看着張逸風一言不發。
張逸風十分明白的将血色令牌遞出,那人從小口接過令牌,仔細觀摩了片刻。
“呵呵,聽他們說你死了的時候,我還吓了一跳呢,堂堂獨狼怎麽可能死在那種憋屈的地方,進來吧。”
輕描淡寫的一聲,令牌被人從小口送出,張逸風接下令牌的同時鐵門緩緩打開,一道佝偻身影正站在門後。
“不過你這一身氣息似乎有些許下降啊?”
突然,佝偻身影對着張逸風低聲說道,張逸風聞言淡淡一笑,面上不露驚慌之色。
“但凡逃生之法,總有弊端,我獨狼既然逃得一命,便可再回到天仙境界。”
“哈哈,老夫就是欣賞你這樣的年輕小夥子,有志氣。”
佝偻身影贊許一聲,點點頭後領着張逸風來到了一處小門前。
“血市的規矩你都明白,我也就不跟你細說了。最近血市裏來了位大人物,你可要收斂着點你的性子,免得現在招惹到那位。”
佝偻身影說完咳嗽一聲,便轉過頭顫顫巍巍的向着鐵門走回。
張逸風聞言,雙眼微微一眯,血市的大人物,那要麽是殼組織的修士,要麽就是受到殼組織重視之人。
不管是這兩個中的哪一種,張逸風都勢必要過去趟趟渾水了。
推開前面之門,張逸風一步踏入其中,瞬間眼前一陣變幻,再出現時已經來到了一處繁華的地下小城中。
城中到處都是黑袍人來回行走,在街邊不乏商販的叫賣聲。
這處在殼組織掌控下的地下血市,規矩十分繁重,基本就跟東方仙土中的各處城鎮沒什麽區别。
在這裏最大的忌諱,便是不可當街與人動手,不然便會被血市中的守衛帶走。
結果不知如何,但自那以後就再也沒人見過被帶走的人出現在血市上。
起初還有人不服管教,想要挑戰血市的規矩,結果無一例外的全被帶走。
哪怕是天仙境修士也不例外,這也斷絕了獨狼想在血市搞事的心思。
這些街邊的小販同樣都是來血市交易的修士,不是張逸風主要的目标,于是張逸風便越過這些人,一路向着獨狼記憶中交換血丹的地方走去。
一路七扭八拐的,張逸風終于是走到了一處偏僻無人的帳篷前。
由于這裏是血市,也不用擔心有人動手,所以殼組織在自家這個血市還是很放心的。
将血丹的交易場所放在了這麽一出鮮有人迹的偏僻之所。
帳篷前沒有守衛,張逸風掀開簾布走入,就見一個身材矮小的老者正坐在帳篷中閉目休息。
摘下頭罩,張逸風靜靜地看着老者。
察覺到有人前來,老者輕輕睜開雙眼,站起身舒緩了一下身子骨。
“原來是你,啧啧,在那個地方都能活下來,你縱橫化外之地多年也确實不是浪得虛名的啊。”
老者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張逸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