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的雙眼睜開,笑臉青年看着張逸風,淡淡的說道。
“将你手裏的東西交給我吧,至于之後的事情就不必多管了,王家的事情我會求雪小姐放你一馬。”
笑臉青年說着,向張逸風伸出了手,平淡的目光中隐隐閃過威逼之色。
張逸風聞言一挑眉,笑道:“閣下這是何意,你想要什麽東西我手中并沒有啊。”
“沒有?你可以撒謊,但你身上傳來的氣息可騙不了人。你的身上分明就有幽藍草的氣息,又何必糊弄我呢。想必大長老便是被你給殺了吧,想不到你還有這種實力,看來王家的人都小看你了啊。”
笑臉青年淡淡的說道,同時向着張逸風逼近了一步,眼中迸射出危險的寒芒。
“嗯?怎麽,你還想要強搶不成。”
張逸風眉頭一挑,後退一步轉過頭看向了一邊的陰影處。
“閣下再不出來,這東西估計就要被别人搶走咯。”
聽到張逸風的聲音,笑臉青年頓時眉頭一皺,向着張逸風聲音傳去的方向看去。
“呵呵,真想不到你這種小家夥的感知還挺靈敏的啊。”
一道清脆的女聲從陰影中傳出,一名白衣如雪的女子緩步從陰影中走出,目光冰冷的看向了張逸風身前的笑臉青年。
“呵,我就知道你跟着我沒安好心,原來是觊觎這幽藍草。若不是我放心不下一路跟着你過來,恐怕這幽藍草已經被你所奪了吧。”
“花大人何出此言?我取這幽藍草也是爲了盡獻大人您啊。”
笑臉青年的面上重新堆起了笑容,眯着眼睛對白衣女子說道。
“哦?那我現在将幽藍草拿走,你也沒有什麽意見對吧。”
白衣女子說着,身影一動轉瞬間就來到了張逸風的身後,擡手就要拿下張逸風手指上的儲物戒。
笑臉青年見狀,身影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仿佛根本就不在意一般。
隻是笑臉青年後負在背後的雙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起來,當白衣女子将手接觸到張逸風手指上儲物戒的瞬間,笑臉青年陡然睜大了眼睛。
一道殘影留在原地,笑臉青年飛快的來到張逸風身邊,一掌向白衣女子拍了過去。
“果然按捺不住了啊,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顧殼的規矩了!”
白衣女子冷冷一笑,笑臉青年有如此動作,自然也在她的算計之中。
她就是故意爲了激怒笑臉青年,讓對方先行出手。
這樣就算是将笑臉青年擊殺,白衣女子也不算是違背了殼的規矩,畢竟都是笑臉青年先動的手。
本來他們兩人間就是互相與虎謀皮,暫且壓制了對于對方的殺意。
現在有了張逸風這麽個導火索出現,瞬間就将兩人引爆。
面對笑臉青年的攻擊,白衣女子一揮衣袖,緊接着一道血色隐隐在袖中閃過。
笑臉青年見狀面露驚色,趕忙收回了拳頭,後退兩步的功夫,目光警惕的看着白衣女子。
“看來你是真動了殺意啊,本想留着你一條性命,沒成想你居然還真想殺我!”
“我從沒有與弱者共享的念頭,沒有資格活下去的人也沒有存活的必要了。”
白衣女子說話間身影一動,在張逸風身邊留下一道殘影,再出現時已經來到了笑臉青年的身前。
隐于袖中的粉拳擊出,磅礴的血氣附着在拳上,笑臉青年的雙眼一眯,周身血氣轟然爆開。
龐大的血氣不斷注入體内,笑臉青年的體型也在不斷膨脹,最終變爲了一個體型龐大的猙獰巨漢。
“花弄,這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咆哮一聲,笑臉青年一拳轟出,帶着音爆聲一拳轟向了花弄的粉拳。
一大一小兩隻拳頭對上,笑臉青年的力量居然與奪舍了城主之女的花弄相差無幾。
“廢物就是廢物,哪怕我的修爲掉落到現在這種程度,也不是你這種廢物可以比拟的!想要趁我虛弱的時候将我除掉,未免也太過可笑了。”
花弄冷笑着說道,面上露出了輕松惬意之色。
望着花弄一臉輕松的樣子,笑臉青年深吸口氣,眼中閃過一抹決絕的殺意。
再度咆哮一聲,笑臉青年周身血氣再次一提,龐大的力量從體内湧現。
漸漸的笑臉青年的力道開始壓制了花弄。
“你的修爲确實比我高,但你是重傷未愈,而我的狀态卻是完美的。隻要能将你弄死,哪怕我身受重傷,也能依靠吸收你的血氣恢複過來!”
笑臉青年面容猙獰的說道,現在他也顧不上什麽殼的規矩了。
隻要将花弄殺死,再将王孟手中的幽藍草拿到手中,他必定能夠突破到天仙境界。
到時不管是回歸殼,還是仙界中遊曆,他都能有自保的力量了。
“想的倒是挺好,就是不知你是否真的有這個實力了。”
眼中冷厲之色閃過,花弄絕非坐以待斃之人,能從仙君的手段下逃脫,他又怎麽可能被一個不到天仙境界的小子給弄死。
嬌喝一聲,花弄體内的血氣彙聚在手中,頓時一股吸力從花弄手上傳來,源源不斷的吸收着笑臉青年的血氣。
“哈哈,上位者的血影功法跟你們可不一樣,爲的就是防止在我們受傷時有殼成員試圖偷襲我們。現在,将你體内的血氣盡數化爲我的養分吧。”
眼中露出兇悍之色,花弄不斷吸收着笑臉青年體内的血氣。
感受着自身血氣在飛速流逝,笑臉青年的眼中閃過慌亂之色。
但片刻之間其眼中的慌亂神色便平複了下來。
“怕的就是你不用此招!”
大笑一聲,笑臉青年不僅沒有松手,反倒是主動将體内的血氣不斷注入到花弄的體内。
“嗯?”
注意到情況不對勁的花弄輕疑一聲,仔細感受了一番體内的情況後,眼底頓時閃過驚愕之色。
“你,你居然吸收了這麽多低階修士的血氣,你真是個瘋子!”
“爲了弄死你,我籌劃的可不止是一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