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肯定相信你沒有問題,但你意圖謀殺城主之女的事情,在這城中已經坐實了。”
“你現在上去将告示撕下來,隻是告訴城裏的人我們有鬼罷了。”
張逸風語氣平淡的在王孟耳邊低聲說道,注意到周圍已經有人朝他們看來,張逸風直接拉着王孟走出了人群。
“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查清楚背後的真相,還有到底是誰想要将這種事情蓋在你的頭上。”
張逸風将王孟拉到一旁,低聲在他耳邊繼續勸道。
“張師弟,你的意思我明白,剛剛隻是我一時怒氣攻心,現在我已經平複下來了。”
王孟朝着張逸風點頭說道,張逸風說的他又何嘗聽不懂。
隻是他爲人溫和平善,俨然就是一個遠近聞名的老實人,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突然一口黑鍋扣在頭上,也難免王孟會怒氣攻心了。這口鍋,他不想背啊!
“先去看看王家的情況吧,我擔心王家可能會出現什麽意外。”
平複下心頭的怒氣後,王孟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的家族。
自己背上這麽一口黑鍋,王家肯定難逃制裁,指不定現在王家變成了什麽樣呢。
張逸風聞言也是點了點頭,便跟着王孟向着王家所在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由于兩人身上的變形術,也沒有人發覺出張逸風二人的真身,平安到達了王家的府邸。
隻見王家府邸一副正常的樣子,許多下人進進出出,在門口還有兩個守衛看門。
但張逸風見多識廣,怎能看不出這些下人面上的表情都是裝出來的,一個個行走的十分匆忙。
有些人的面上還隐隐閃過郁郁之色,明顯王家在王孟被扣上黑鍋後,已然遭受了巨變。
“看來現在還不能暴露在王家之人的面前,我們得找個舌頭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張逸風一把拉住了想要走上王家的王孟,小聲的在他耳邊嘀咕了一聲。
現在王孟能相信的人隻有張逸風,沒有任何猶豫,王孟便點頭同意了張逸風的提議。
抓的這個舌頭一定要是信得過的人,所以張逸風和王孟兩人在王家府前蹲守了小半個時辰。
終于,一個身着黃杉的老者從王家府邸中走出,王孟見到此人的瞬間眼前一亮。
張逸風立馬知曉,這個人看來就是王孟現今王家中可以信任的人了。
與王孟對視一眼,兩人便不着痕迹的跟在了這黃杉老者的身後。
黃杉老者此行似乎是爲了外出見人的,一路走到了城中的官府前。
“似乎有人在跟着他,我們先将跟蹤之人解決掉,然後再解決他吧。”
王孟聞言點了點頭,比起張逸風他實在是沒有主見,關鍵時刻也是十分的優柔寡斷。
不過張逸風就就是喜歡這樣的王孟,至少是個真性情的漢子。
暗中跟着黃杉老者的隻有兩個人,由于這兩人也是在暗中跟蹤,所以張逸風和王孟動起手來也是十分的輕松。
在不被周圍人注意的情況,張逸風和王孟,直接将暗中跟蹤的兩人拖進巷子中毒打了一頓。
由于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張逸風兩人都沒有下死手,隻是将人打到了昏迷。
很快,荒山老者便從官府内走出,張逸風兩人抓準時機将黃杉老者引進了小巷。
走進小巷,在看到地上躺着兩個人後,黃杉老者下意識的就要大喊出聲。
結果一旁突然伸出了一隻手,将黃杉老者的嘴給捂住了。
“王老,是我,你别怕。”
熟悉的聲音傳來,黃杉老者眼中驚恐的神色逐漸變爲驚喜。
“少爺?是你回來了!”
捂住黃杉老者嘴巴的手輕輕放下,黃杉老者一臉驚喜的轉過身,卻看到了一張自己根本不認識的面容。
頓時,黃杉老者面上露出警惕之色。
“你,你是誰,爲什麽用孟少爺的聲音騙我!”
黃杉老者被吓得後退兩步,結果就感覺自己似乎是撞到了什麽人的身上。
轉頭看去,隻見又一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封鎖了他與小巷口的道路。
望着來人冰冷的雙眼,黃杉老者眼中熱淚逐漸盈眶。
“你,你們未免欺人太甚了!”
“将老爺和夫人關起來還不夠,現在還要欺負我小老兒嗎!”
黃杉老者怒喝一聲,擡手就是一巴掌要打在張逸風的臉上。
張逸風這邊還覺得無辜呢,一伸手将黃杉老者的手臂抓住,語氣平淡的說道。
“老先生,你誤會了,我們并非是你想的人。”
“那位也确實是你王家的公子,王孟。”
張逸風說着,解除了王孟身上的變形術,頓時王孟重新恢複了本來面目。
看着恢複本來面目的王孟,黃杉老者一愣,張逸風也放開了老者的手臂。
“少,少爺,真的是你回來了嗎。”
黃杉老者哽咽的說着,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是我,王老,您受委屈了!”
王孟快步走到黃杉老者身前,緊緊抱住了面前的黃杉老者。
良久之後,王孟放開了黃杉老者,看着他滿眼盈眶的熱淚,心中頓感五味雜陳。
黃杉老者也在張逸風和王孟的注視下,開始給兩人講解起了在王孟被扣上黑鍋以後,發生的種種事情。
原來在王孟被扣上黑鍋之後,城主府立馬派人将王家圍了起來,讓王家将王孟給交出來。
隻是王老爺和夫人都不知道自己孩子回來了,更何況兩人深知自己孩子的心性。
就算是被城主之女給退婚了,也不可能去刺殺對方,這種事情王家自然是不會認的。
最終的結果,就是王孟的父母被城主府抓走,押進了官府大牢。
剛剛黃杉老者就是前去看望王孟父母的。
在王孟父母被抓走後,王家群龍無首,這時王家的大長老趁機奪權。
并放言必定會将王孟捉拿歸案,穩住了城主和城中一衆聲讨王孟的修士,也是将王孟頭上的黑鍋給扣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