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搖了搖頭,神色淡然地道:“我不知道你說這些話的意思,但想要動手就趕緊動手吧,廢話太多觀衆們都看煩了。”
張逸風說着,下意識瞥了一眼台下的修士們,發現他們中有的人已經開始打哈欠了。
回過頭來,張逸風雙手後負站在青年的面前。
“既然你剛剛給王孟師兄一次機會,那我也給你一個機會好了,你先攻上來吧。”
張逸風這幅姿态,驚呆了下方無數修士,他們都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張逸風。
“這小子,知道他在跟誰說話嗎?”
“難道他看不到王孟都被一招秒殺下了台嗎,這小子怎麽還敢如此嚣張!”
台下的修士交頭接耳,言語中表達了對張逸風的不屑,以及對那青年的看好。
“臭小子,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冷喝一聲,青年也被張逸風這挑釁的方式激怒,身形如鬼魅般在原地一閃,再出現時就已經是來到了張逸風的身前。
雙手中仙力凝聚,青年雙拳齊出,宛如蛟龍探海般擊向張逸風的心口。
感受到胸口前傳來的碾壓感,張逸風目光一凜,随後非常淡淡地擡起了背在身後的一隻手,輕松擋在了身前。
金穴的力量被催動,大量的靈氣湧入張逸風體内,同時還有少許的仙力從金穴中湧出。
自從張逸風的體内能夠容納仙力以後,戰仙體同樣有所改變,不僅可以儲存靈氣,就連仙力也可以儲存。
現在張逸風體内一共三十五枚金穴,正在全力運轉将靈氣轉化成仙力。
隻見張逸風周身一道金光亮起,随即張逸風一拳飛速打出,在旁人幾乎看不清速度的情況下,一拳将面前沖來的青年給打飛了出去。
龐大的力道在青年身上擴散,破壞力被青年身上的仙衣化解掉了。
但張逸風一拳帶來的沖擊力就沒那麽好消化了,這青年至少得受個内傷。
張逸風覺得,這些土生土長的仙界人應該沒吃過這種苦頭,遭受如此重擊後,也就再無一戰之力了。
但,下一刻,一聲悶哼傳來,青年歪過頭吐出一口淤血後,從擂台上坐了起來。
青年擦了擦沾染上血污的嘴角,擡手示意隊友不要投降。
“你确實很強,地仙境七層便有如此恐怖的巨力,難以想象你究竟是如何将身體凝練到如此境界的。”
對于自己認可的強者,青年是不吝于稱贊的。
“不過我最強的并非是肉身搏鬥,身爲修士最強的自然是術法神通了,接下來就讓你見識一下我木家的絕招!”
青年說着,運氣調息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勢,随即雙掌立在身前,道道毀滅的氣息不斷在青年雙手中凝聚。
“張師弟快退下吧,你不可能是那家夥的對手。”
“那招可是木家的仙法,你不可能抵擋下來的,趕緊回來吧,能走到現在這個程度我已經知足了!”
陳超看着躺在身邊還沒有清醒過來的王孟,一臉焦急的對張逸風喊道。
現在王孟還沒醒過來,張逸風要是也遭受重創,那僅剩他一個的時候肯定不能繼續打下去了。
他有沒有張逸風和王孟的修爲和實力,怎麽可能面對實力這麽強的人沒有一絲的動搖。
陳超喊完後發現,張逸風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依舊神色平淡的看着前方的青年。
陳超當時就明白了,張逸風壓根就沒有一點想要投降的意思。
陳超覺得,想要讓張逸風回心轉意光憑他這麽幹喊是沒有用的。
得加點重要的信息,讓張逸風将目光轉過來才行。
思慮再三後,陳超決定了,雖說這樣說話很不好,但爲了張逸風的生命安全他覺得是值得的。
仙法可不是一般的修士能夠抵抗和掌握的,隻有出身于大家族的修士,或者祖上曾經出過天仙境以上的修士,才有機會傳承到仙法。
所謂仙法,其實通和神通術法沒什麽區别,仙法和普通神通最大的區别就是,仙法不能用靈氣催動,隻有仙力才能催動仙法。
正因如此仙法才會變得珍貴,同樣也有些雞肋。
使用仙法消耗的仙力太過龐大,除了天仙境極其以上的修士,其餘修士對敵基本用不上仙法。
就算是用,頂多也是用一些輔助類的仙法,在對敵或者逃跑的時候提供到一點幫助。
低頭瞥了一眼身邊的王孟,陳超一咬牙,直接對着張逸風大喊了一嗓子。
“張師弟,王師兄他不行了,你快點回來看看他吧!”
聽到陳超的一聲呼喊,張逸風猛地轉過頭,運轉靈氣看向了他身邊躺着的王孟。
王孟和張逸風相識的時間不長,但張逸風能感覺到他是真心的對自己好。
這樣的人如果出事,張逸風是不會放着不管的。
透過靈眼,張逸風看到那邊躺着的王孟一點問題都沒有,走張逸風不是笨蛋,顯然是陳超爲了激他下台用的計。
張逸風無奈的轉過頭,這陳超就不能對他有點信心嗎。
現在局勢還沒确定呢,難不成陳超就認定了他肯定會輸?
失聲笑了笑,張逸風看向了面前的手中凝聚着仙力的青年,雙手在身前擺開駕駛。
一道太極圖緩緩在張逸風身前呈現,張逸風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下這青年的仙法。
但事在人爲,張逸風若是不做,永遠都不知道行不行。
張逸風身前太極圖凝聚的瞬間,一道充滿毀滅氣息的能量光柱從青年手中凝聚擊出。
光柱帶着呼嘯的聲音朝着張逸風襲來,面對光柱張逸風也不敢大意,擡起手中太極圖,将光柱吸納進去。
這光柱進入太極圖的瞬間,張逸風就感覺一股狂暴的仙力在自己體内不斷亂竄。
站在原地,張逸風不斷消化着光柱給自己帶來的沖擊。
至于那青年,在将光柱打出後,便跌坐在了地上,氣喘籲籲的喘着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