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你也不用疑惑,每個進入宗門的弟子都要調查一番背景。
雖然我相信你說的話,但具體的還是要等宗門的人調查清楚再說。”
齊師弟說着,拍了拍張逸風的肩膀。
“現在你們還沒正式分配,本來都是要住在一起的,不過你可以到我的弟子院中住一段時間。
等到你成了外門弟子,就也能擁有自己的弟子院了。”
齊師弟淡淡的說着,低下頭看着張逸風,等待着張逸風的回答。
要知道這對于新入門的弟子,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若是沒有其他弟子收留。
像張逸風這樣的新入門弟子,就隻能被安排和其他人一起居住在一個弟子院中。
以齊師弟的預估,恐怕那弟子院的一張床上至少要睡兩三個人才能将他們裝下。
“你自己考慮一下吧,不跟我走的話,你就要去跟其他人擠一張床了。”
齊師弟一臉微笑的說道,這個選擇的答案已經十分明顯了,隻要面前的少年不是傻子都知道怎麽選。
“多謝師兄,那小子就厚着臉皮暫且在師兄的院中住下了。”
張逸風低着頭恭聲說道,齊師弟看着張逸風恭謹的樣子,心中那是樂開了花。
這小子沒有出乎他的預計,他還真怕這小子鐵了心不住他的弟子院呢。
不然到時候他還怎麽說服張逸風,将他拉攏到自己的身邊。
現在一切就都輕松多了,畢竟人已經在他的身邊了,收買人心這種事水到渠成即可。
想罷,齊師弟就準備帶着張逸風前往自己的弟子院,也好多和張逸風聊聊,拉近彼此之間的關系。
正當齊師弟準備帶人離開時,忽然一道冰冷的少年聲傳來。
“等等,師兄,我也想去你的弟子院。”
齊師弟正準備帶張逸風離開,忽然被這麽一道聲音阻攔,面上露出不耐之色。
擡頭望去,就見說出這話的正是這群少年中,那唯一擁有火靈根的冷峻少年。
此刻他正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俨然一副讓自己帶他一起離開的架勢。
齊師弟看着這個冷峻少年堅定的目光,心知這家夥是鐵了心想要跟自己離開。
隻是齊師弟不想浪費時間做無用功,他深知這火靈根的少年必不會惦念自己的恩情。
而且現在這個架勢,比起請求更像是這火靈根少年,在逼迫自己帶他離開。
齊師弟自己本身當然是十萬個不願意了,但礙于這冷峻少年未來能夠達到的高度,齊師弟知道自己必須滿足他的要求。
縱然心中十萬個不願意,齊師弟也隻能咬牙點頭。
“那師弟就跟着一起來吧。”
面若寒霜的說着,齊師弟帶着張逸風向自己所在的弟子院走去,身後冷峻少年則是靜靜的跟随着。
另外也有少年想去齊師弟的弟子院,結果剛剛靠近,就被齊師弟那要吃人的兇狠目光瞪怕了。
連嘴都不敢張,更别說什麽要去他的弟子院了,一個個乖乖的留在了原地。
張逸風全程跟在齊師弟的身邊,剛剛那冷峻少年竄出來時,張逸風也有心留意了他。
結果發現這冷峻少年,似乎真的是不想跟一群人,擠在一個弟子院中,這才向齊師弟施壓,強迫他帶走了自己。
“看來這少年還真是一心隻爲了自己啊。”
張逸風在心中喃喃一聲,微不可察的看了冷峻少年一眼。
不過張逸風還發現這冷峻少年,自從來到齊師弟的身邊後,就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似乎是在觀察着什麽。
張逸風也不知道,這家夥突然觀察自己做什麽,但冷峻少年的觀察十分隐蔽,以張逸風現在的人設,肯定是發覺不了的。
所以張逸風隻能将疑惑深藏在心底,暗自思索着冷峻少年暗中窺視自己的原因。
張逸風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是,在來找齊師弟之前,這冷峻少年半點在意張逸風的意思都沒有,連看都懶得看張逸風一眼。
反倒是跟在齊師弟的身邊後,對張逸風開始暗中觀察了起來,這少年的腦回路讓張逸風難以理解。
齊師弟是炎龍宗的内門弟子,所處的弟子院除了他以外再無他人。
而這一個弟子院就跟平常的四合院相差無幾,除了齊師弟自己居住的主室外其他三個房間都是空的。
本來弟子院的其他房間是用來給炎龍宗門下弟子家人及仆人居住的。
但齊師弟一沒有道侶二沒有服侍的仆人,他也沒心思找道侶。
至于仆人什麽的,找來了也隻是浪費他的仙石,再者他也不是沒有能力照顧自己,何必浪費時間和仙石找仆人。
當然,隻要齊師弟想,以他内門弟子的身份,分分鍾就有大量外門弟子想要成爲他的仆人。
别說是仆人,在炎龍宗這等競争激烈的地方,一些不甘平凡命運的外門弟子就連狗都願意去當。
就是齊師弟自己沒什麽興趣,他在内門弟子中的處境,跟那些外門弟子相差無幾。
由于張逸風和冷峻少年的來到,平時冷清的弟子院内,添了幾分生氣。
“南風,你就住在右邊的客房吧。”
齊師弟一臉平淡的對冷峻少年說道,冷峻少年的名字,他早在先前測試的時候,就已經問清。
南風測試的時間很早,在早早檢測出這麽一個火靈根天賦的苗子後,他便與師兄着手調查清楚了南風的背景。
同樣也知道了這南風爲何能如此冷漠,對誰都仿佛是築起了高牆一般,露出一股不可靠近的氣息。
員阿裏是這南風是個孤兒,小時候家裏也算是火城中的一大家族。
隻可惜不知爲何火城内莫名出現一群魔教兇人,連夜将南風所在的南家屠戮殆盡。
隻留下年幼的南風被藏匿在南家密室中,方才僥幸逃脫一劫。
從那之後,這南風便一直冷着臉,對任何人都是拒之于千裏之外的表情相對,哪怕是曾經與他們南家交好的家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