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兄,我們還沒追查到殺了李師弟的人,就這麽回去不合适吧。”
依舊是話最多的那個蒙面人,他小聲的問道。
“愚蠢,那我讓你繼續留在這裏,你還能檢查出什麽細節嗎?
更何況李師弟他們在那個青雲山弟子身上,布置的神識也消失了,可見出手的人經驗十分老道。
此次隻是對方故意給我們留下的一點線索而已,告訴我們有人來找炎龍宗的麻煩了。”
爲首的蒙面人不耐的掃了一眼,旋即直沖而起向炎龍宗方向飛去。
其他的蒙面人也是緊随其後,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看着就連幾個師弟都跟随師兄離開,蒙面人面罩下的臉上露出猙獰之色。
“該死的家夥,再讓你嚣張兩天,等到事成就讓你下馬!”
喃喃自語一聲後,他也緊随其後跟上了師兄弟們。
而另一邊,張逸風已經帶着賀娅嬌和冷千秋平安入城。
這座城是隸屬于炎龍宗麾下的一座中型城池,門内的兵卒和城主都是炎龍宗的人。
張逸風帶人到此,就是想要借機看看有沒有機會混入炎龍宗内。
來到一處酒樓落腳,冷千秋主動與張逸風提出告别。
“多謝陳道友一路護送,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不過小女在這城中還有地方要去,就不多打擾兩位道友了。”
冷千秋一臉微笑的說着,實際心中已經開始吐槽起賀娅嬌一路上的自來熟了。
本來她還想多在張逸風與賀娅嬌的身邊試探一番,沒成想賀娅嬌一路上接連不斷的問了她許多問題。
反倒是想要試探的冷千秋一路都沒有找到問話的機會,隻能有一茬沒一茬的回答着賀娅嬌的問題。
現在成功入了城,她自然不想再在張逸風與賀娅嬌的身邊多待,尋了個由頭就想走人。
待在這兩個神秘人身邊,隻怕她還沒試探出什麽,自己手上掌握的情報就都要被套出來了。
“既然冷道友自有去處,我們也不多留了,仙界路遠希望還能再與冷道友相見。”
張逸風不失禮節的對冷千秋拱了拱手,目送着冷千秋離開酒樓。
與賀娅嬌在酒樓小二的指引下找到一張桌子落座,張逸風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嬌你啊,你還真是給冷道友問煩了。”
張逸風自然看出冷千秋匆匆而别的原因,此時難壓心中笑意,對賀娅嬌說道。
“這,我也是看千秋姐姐人美心善,便想多跟她聊聊嘛。
誰知道千秋姐姐的反應這麽大……。”
賀娅嬌一臉無辜的說着,張逸風見狀眼中滿是愛意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好好好,不過你問的那些問題看似随意,倒是幫我獲得了不少情報。
還真是多謝你了,亞嬌。”
張逸風一臉爲賀娅嬌感到驕傲的模樣,看的賀娅嬌面上一紅低下頭。
兩人談笑間小二已經端着茶水吃食送到桌上,看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賀娅嬌秀鼻輕吸。
頓時香氣迎面撲來,被囚禁了這麽長時間,再加上一直閉關,賀娅嬌都快忘記食物是什麽味道了。
尤其是煙雨樓生活清貧,一般都不會吃食,都是服用辟谷丹來增加更多的修煉時間。
賀娅嬌被煙雨樓救回去後,吃的最多的就是素菜了。
此刻見到如此山珍海味放在眼前,頓時食指大動,看着一桌子菜肴兩眼都放出了精光。
看着賀娅嬌這幅模樣,張逸風是心疼又好笑,握緊了賀娅嬌的小手。
“安心吃吧,看給你餓的。”
張逸風說着随手夾起一口,低頭擡頭的功夫,賀娅嬌已經雙手并用,不斷夾起桌上的菜送入口中。
張逸風見狀索性放下碗筷,靜靜的看着賀娅嬌吃食,眼中滿滿的都是愛意。
正在張逸風欣賞賀娅嬌吃飯的時候,忽然酒樓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
沒過多久一名錦衣華服的少年公子哥帶着十來個狗腿子走入酒樓。
“掌櫃的呢,趕緊給小爺滾出來!”
這公子哥進門便嚣張的大喊起來,沒一會兒一個身材矮胖的小老頭便從酒樓後廚跑了出來。
“嘿嘿,我道今天爲何春風迎面呢,原來是袁家大少爺來了。
您快請上坐,小老頭我親自安排人服侍大少爺您。”
酒樓掌櫃一臉賠笑的對錦衣公子哥說着,就要将公子哥請上樓。
“算了,不去上面了,本少爺今天懶得去樓上。
你趕緊把這酒樓裏的人都請出去,本少爺今天要跟人在你這酒樓内談一樁大生意,别讓這群俗人污了本少爺的運氣。”
一聽袁家大少爺要将酒樓内的人都趕走,酒樓掌櫃身軀一僵,咽了口唾沫。
“大,大少爺,您要不還是上樓去雅座吧,這一層都是給那些身份低微的人坐的,哪裏能安得下大少爺您這麽尊貴的身子。”
酒樓掌櫃想盡辦法對袁家大少爺說着好話,但袁家大少爺就跟聽不見一樣,随意的擺了擺手。
“得了,你要是還想這酒樓還能幹下去,就趕緊聽本少爺的話将他們都趕走。
不然,我們袁家的手段你還是知道的!”
袁家大少爺說着狠狠瞪了一眼酒樓掌櫃,被袁家大少爺這麽一瞪,酒樓掌櫃隻能認下這個虧。
畢竟袁家可是整個火城内勢力最大的家族,就連城主府都跟袁家有所勾結,不是他這小小酒樓掌櫃能惹得起的。
咬緊牙關,酒樓掌櫃隻能招呼小二來,讓他去通知食客們離開。
至于食客們這次吃食的花銷,就隻能由酒樓自己抗下了。
“行了,不用這麽麻煩。”
袁家大少爺嫌酒樓掌櫃慢慢通知的方式太慢,直接命令身後的狗腿子去到各個食客的桌前趕人。
在這酒樓中的大部分都是火城之人,對袁家大少的淫威早已熟知于心。
不少人在袁家大少爺來的時候,便悄悄結賬離開。
就在狗腿子們趕食客的時候,卻遇上了一個硬茬子。
隻見一個飯桌上,三個彪形大漢的修士依舊面不改色的坐在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