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他們落地後,聽了張逸風的講述,紛紛面露慶幸之色。
本來察覺到妖氣在城中湧現,不少修士都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也要将城内的妖獸滅殺。
畢竟巨峰城是他們的家園,自己的家人都在城中,倘若讓妖獸在城内胡作非爲,受苦的隻會是他們。
張逸風吩咐一衆江家修士恢複下水口,同時收取裏面被他斬殺的妖獸屍體。
妖王已經離去,此地暫時恢複了平靜。
但妖王和甯淩聯合在一起,這兩人都不是什麽善類,隻怕過不了多久他們也要卷土重來。
張逸風不覺得自己,已經将城内潛伏的所有妖獸盡數斬殺。
而且就算将城内的妖獸全部斬殺了,妖王在城外依舊還有大軍存在,繼續慢慢派遣妖獸潛入巨峰城,總能源源不斷的輸送大量妖獸進城。
最關鍵的還是張逸風要再度前往煙雨樓,尋煙雨樓主煙雲霞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煙雨樓主和副樓主兩位都是玄仙境修士,一人是玄仙境中期另一人則是玄仙境初期。
張逸風自認不是她們的對手,但若真較真起來,張逸風也絕不會死在她們手中。
快速向巨峰城外趕去,張逸風一路再度飛回到煙雨樓山門前。
此刻煙雨樓山門一片寂靜,先前站在山門口負責迎客的花瓶女修也已不見。
張逸風看着山門上升起的水藍色光幕,赫然是煙雨樓啓動了護宗大陣的象征。
見狀張逸風眉頭一擰,明明煙雨樓周遭沒有一點氣息傳來,但卻突然升起護宗大陣。
如此詭異的行爲難免引起張逸風的疑心,走到光幕前張逸風擡手觸碰在上面。
忽然一陣酥麻感傳來,張逸風收回手指,就見自己指尖的皮膚居然變成了黑紫色。
熟悉的感覺傳來,這煙雨樓的護宗大陣上居然沾染了毒氣。
雙目一凝,張逸風察覺到不妙,随手逼出指尖劇毒後飛快破解起面前的光幕。
在張逸風腦速飛轉下,很快便找出破陣之法。
光幕打開一個缺口的瞬間,大量紫色霧氣從缺口中湧出。
看似風平浪靜的煙雨樓中竟已積蓄如此濃郁的毒霧。
張逸風心神一凜,現在他已知曉賀娅嬌就在煙雨樓中。
突見煙雨樓遭此大劫,心中不免一陣慌亂,硬頂着毒霧沖進了煙雨樓山門。
剛剛步入山門,張逸風就看見登上煙雨樓廣場的長階上躺了不少女修弟子。
這些女修弟子還有氣息,但在毒霧的長時間侵蝕下,面色已經發紫。
如此危急的情況,更是讓張逸風心神劇震,一擡手無窮白炎從張逸風手中噴出。
空氣中彌漫的毒霧在接觸白炎的瞬間便被淨化,白炎不知疲倦的淨化着煙雨樓中彌漫的毒霧。
而張逸風則是趁機快速将長階上趴着的一個個煙雨樓女修扶起,取出解毒丹混合着自己的鮮血給她們喂下。
在解毒丹和張逸風自身血液這兩個具有超級解毒療效的幫助下,一個個煙雨樓女修紛紛咳出一口黑血。
稍微檢查一番确認這些女修弟子無事後,張逸風飛速向煙雨樓廣場沖去。
這毒讓張逸風有點熟悉的感覺,應該也是出自細雨閣之手。
但滿場沒有看見一名細雨閣弟子,可見這毒并非是細雨閣之人前來散布。
很有可能是有外人将細雨閣的毒帶到這裏,引爆毒物在煙雨樓内爆發。
廣場之上到處都是被毒霧侵蝕的煙雨樓女修,趴在地上生死不知,這幅凄慘景象更是讓張逸風心中焦慮,生怕賀娅嬌也如這些女修一般。
幸好張逸風的白炎淨化速度極快,廣場上彌漫的毒霧很快便被淨化一空。
而張逸風也趁這這段時間,以精準的靈氣将一枚枚丹藥和自己的血液送入煙雨樓女修們的口中。
沒有再多做停留,張逸風一路飛奔到了煙雨樓宗門大殿前。
宗門大殿前,一道微弱的金光在濃郁的毒霧中吸引了張逸風的注意。
隻見煙雨樓主煙雲霞與副樓主煙雲霄正帶領着門下弟子抵抗着毒霧的侵蝕。
但看她們面上隐隐泛起的黑紫之色,張逸風心知她們同樣身中劇毒。
沒有多想,張逸風指揮着白炎殺入這片僅存的毒霧當中。
無邊無際的白炎侵吞着毒霧,很快便将宗門大殿前僅剩的毒霧全部淨化。
抵抗毒霧侵蝕許久的煙雲霞和煙雲霄見張逸風前來幫助,紛紛長舒口氣,停下了手中靈氣的輸出。
微弱的金光徹底消散,一衆早已體力不支的女修腳下一軟,癱倒在宗門大殿前。
張逸風飛速,給癱倒在地的煙雨樓女修們服下一枚解毒丹和自己的血液。
看着張逸風遞過來的解毒丹,煙雲霞和煙雲霄輕咳一聲,拒絕了張逸風的好意。
“多謝小友關心,不過以我們兩人的修爲,這點毒還奈何不了我們。
沒想到這細雨閣的人居然這麽陰險,在前來慶典的賓客身上種下了劇毒。”
煙雲霞撐起身子打坐運功,療化着體内劇毒,一旁的煙雲霄同樣如此。
良久後兩人睜開雙眼,就見張逸風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煙雲霞。
被張逸風這麽一注視,饒是煙雲霞身爲一宗之主,也是不免面上微微泛紅。
她與妹妹從小都在父親的嚴加看管下長大,醉心于修煉之中,從沒經曆過什麽談情說愛之事。
“小,小友怎麽這麽奇怪?”
煙雲霞忍不住對張逸風問道,張逸風聞言沉吟一聲後,低聲對煙雲霞問道。
“不知樓主爲何要騙我?我找的人分明就在煙雨樓中,樓主卻要說沒有此人。”
張逸風深深的看着煙雲霞,煙雲霞聞言一愣,旋即面上露出苦笑。
看來張逸風是從哪裏知曉了賀娅嬌就在煙雨樓之事。
“抱歉了小友,我無法确認你的身份,盡管你可能與娅嬌相識,我也無法确信你跟她的關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