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對面的同門說張逸風氣息已無,也沒法動搖殺手堅持規矩的性格。
除非在此地一直持續觀察張逸風兩個時辰,不然他是絕不會輕易解開束縛的。
“哼,真是不懂變通的家夥。
這家夥既然能進來,肯定是外面的那群廢物已經被解決了,萬一再有人進來我們豈不是要被當場發現?”
“你若是害怕可以藏起來,若是有人進入第一時間隻會被這家夥吸引。”
暗中的細雨閣殺手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
“你!”
“罷了罷了,都是同門何必如此,既然他這麽堅持,我們就先藏起來吧。”
在身邊同門的安撫下,脾氣暴躁的細雨閣殺手才算是冷靜下來。
冷哼一聲,他便準備跟同門再度隐入黑暗之中。
然而忽然一聲輕歎傳來,低垂着頭的張逸風微微擡眸,冷冷掃了一眼面前的兩名細雨閣殺手。
指尖滴滴黑色液體流出,張逸風身軀隻是一震,便将身上的咒力鎖鏈沖破。
“還真是有夠小心的,不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再多的謹慎小心都是笑話。”
張逸風一聲落下,兩道劍氣倏然打出,眨眼間便将面前兩名剛剛隐入黑暗中的細雨閣殺手斬殺。
活動了一下手腕,張逸風身後靈氣一蕩,輕松破掉了後方陰影中襲來的咒力。
“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既然留着你便是有用。
不過我也并非什麽心善之人,你若是亂動一步,這兩人就是你的下場。”
張逸風冰冷的聲音傳開,暗中僅存的細雨閣殺手頓時打消了逃命的念頭。
因爲他感覺到張逸風的氣息已經鎖定在了自己身上,顯然他的位置已被對方掌握。
心中一動,暗中的細雨閣殺手明白了張逸風方才爲何不直接動手的緣故。
“聽聲辨位嗎,到底還是我百密一疏了,竟因這種小事被發現。”
感慨一聲,暗中的細雨閣殺手隻眼前一花,下一刻直接被張逸風吸入手中。
看着眼前這個皮膚白淨眼神麻木的少女,張逸風雙眼微微一眯。
從骨齡來看,這少女确實如外表一般,隻是十五六歲的年紀。
這樣的年紀就有如此老道的經驗,張逸風眼中不由閃過訝異。
“你不怕死嗎?”
張逸風看着眼前這個被自己掐住脖子拎起來的白發少女,眼中殺意流露。
“怕。”
少女的回答出乎了張逸風的預料,他本以爲少女會以強硬的态度否認。
畢竟這少女從始至終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哪怕被張逸風拎在手裏,目光依舊冰冷。
“有點意思。”
張逸風沉吟一聲,随手将少女扔下。
“看來你對我還有點用處,那就不殺你了。
告訴我,細雨閣的人在哪裏,你們準備如何截殺煙雨樓的人?”
張逸風目光肆意的看着白發少女,俨然一副對方一旦說不明白,就要動手殺人的意思。
“他們就在火精領地,已經埋伏起來準備等煙雨樓的人擊殺火精後來一場漁翁得利。”
白發少女什麽輕松的就将張逸風想要知道的說了出來,面上沒有一點糾結的樣子。
“這麽果斷?難不成你在騙我?”
張逸風雙眼微微一眯,深深的看了白發少女一眼。
“沒有,我說的都是真話,因爲我一旦說了一句假話,你都會殺了我。”
看着眼前身上毫無殺意的張逸風,白發少女肯定的說道。
“哦?”
張逸風眼中露出意外之色,倒還真讓這少女說中了,倘若她說的話裏有半句假話,張逸風都會直接動用搜魂術讀取記憶。
不過在張逸風的檢查下,白發少女說的确實是真話。
雖說白發少女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張逸風依靠天魔碎片,能夠感知他人心中的情緒。
在剛剛白發少女說話的時候,張逸風并未察覺到恐懼的情緒波動。
“好,既然你相信我,我身爲一名紳士,自然不會作出言而無信之事。”
張逸風微笑着說道,同時點出一道靈氣,封鎖住白發少女的丹田。
與此同時一道靈氣枷鎖也将白發少女的手腳鎖住,随手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道靈紙。
張逸風在上面刻畫了兩下後一道陣法便形成了。
在白發少女清冷的目光中,張逸風一把将雕刻了陣法的靈紙貼在了她的嘴上。
“你能夠施展咒術,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張逸風自認這小姑娘在他手上掀不起什麽風浪,但小心一點還是好的。
對張逸風的動作,白發少女沒有任何反應,任由張逸風施爲。
甚至在張逸風将她抓獲的時候,少女心中早已做好了最壞的預測。
身爲殺手,還是女性,落在敵人手上會是什麽下場她心裏清楚。
倘若她跟細雨閣内其他女弟子一樣無牽無挂還好,但她還有未實現的目标,所以她決不能死在這裏。
哪怕張逸風真要對她動手動腳,少女也隻會咬牙忍下,以期日後報仇之機。
不過張逸風可沒有那種想法,更何況此行本就是爲了賀娅嬌而來,張逸風哪有心思胡搞亂搞,再者說他本就不是那種人。
提起被控制住的白發少女,張逸風讓其爲自己指路,向着火精領地奔去。
一路樹林飛速倒退,張逸風速度之快,讓被他抓在手中的白發少女都覺得震驚。
與此同時,一股念頭在她心中升起。
若是自己能借助這般強大的力量,或許就可以……。
想着,白發少女眼中的光彩越發明亮,原本冰冷的雙眼漸漸多出了些不一樣的神采。
對于白發少女的變化,張逸風就沒有心思了解了,他的目标隻有煙雨樓。
快速在火羽森林中奔走,很快張逸風就在白發少女的指引下,來到了火精領地的外圍。
火精是一種在異火籠罩的環境中生長出來的妖精,擅長火屬妖法,生活的地方也是極其炎熱之地。
進入此地必須做好足夠的防護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