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緩緩打開,随後出現在張逸風三人眼前的一幕,讓他們目瞪口呆。
隻見石門之後橫七豎八的躺着大量的骸骨,這些骸骨有人族的,同樣還有一些奇怪的骸骨。
這些骸骨各種模樣的都有,什麽兩個頭四隻腿的怪物數不勝數。
石門後的房間被這些白骨占滿,根本無任何落腳的地方。
看着這些白骨,張逸風算是明白了通道内的那些鬼物是如何産生的。
估計正是這些人族修士和怪物們厮殺後留下的怨氣醞釀,最終誕生出了數量如此龐大的鬼物。
這點估計也不在雷神的預料之中,畢竟這裏可是雷神的傳承之地,怎麽可能那麽輕易被人找到。
房間的盡頭還有一扇門,這扇房門緊閉,但張逸風卻能感覺到那股逼命的危機感正是從這門後傳出。
攔住了打算前去開門的金喜禅,張逸風掃了一眼這地上的累累白骨。
“先在這裏搜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值得留意的東西吧。”
張逸風沒有着急打開那扇門,比起那門後直截了當的危險,張逸風還是更在意這一地的白骨。
對張逸風的阻攔金喜禅也沒在意,點頭應下後就跟萬绫一起在白骨堆裏尋找線索。
張逸風散開神識,很快就發現了這些人族修士的身上都帶有一種似乎是标記身份的木牌。
這些木牌材質特殊,經年而過都沒有受到一點來自歲月的侵蝕。
張逸風撿起一枚木牌,遙遙扔到了遠處金喜禅的手中。
“金兄弟,你能看懂這木牌上面的文字嗎?”
金喜禅接過木牌,仔細檢查了一番後,眼中閃過驚愕之色。
“張大哥,這木牌上寫的都是雷字,而且在木牌後面還雕刻了與石碑上同樣的紋章。
我估計這些人族修士都是雷神的後代子嗣,要麽就是與雷神息息相關之人。”
金喜禅不可置信的說着,同時掃了一眼在場的茫茫骨海,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麽多的雷神族人死在這裏,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些形态怪異的怪物又到底是群什麽東西,爲什麽會與雷神族人一同死在這裏。
難不成是雷神族人與這群怪物在這傳承之地展開了一場殊死決戰,最終雙雙陣亡于此?
金喜禅眉頭一擰,疑雲籠罩在了心頭上。
張逸風聽罷金喜禅所言抿了抿嘴,沒想到這些人族修士竟然都是雷神的族人。
忽的一個想法在張逸風心中一閃而過,深吸口氣張逸風開口了。
“這些怪物,該不會就是那石碑上所記載的太虛古妖吧?”
這也許是唯一符合這場景的可能性了,太虛古妖不知從何處知道了雷神的傳承之地。
雷神的族人在知曉此事後,同樣帶人來此截殺太虛古妖,就這樣兩相争鬥下同歸于盡。
這個可能性在張逸風心頭越放越大。
金喜禅聞言也是面色一震,心中對張逸風的想法也是認可的。
“估計和張大哥所想八九不離十了,這些怪物又極大可能就是那太虛古妖。”
金喜禅說着,從地上抓起一根怪物的骨頭,眼中射出金光打在骨頭上。
然而金喜禅的金光卻連這怪物的骨頭都無法打穿,足可見這些怪物生前的實力有多麽恐怖。
面色凝重的将手中骨頭扔下,金喜禅咬了咬牙,他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絲畏懼。
轉頭看了一眼旁邊散出不詳氣息的石門,金喜禅心中已經隐隐猜到門後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麽東西了。
有很大的可能,會是一隻還未消亡的太虛古妖,就潛藏在門後的房間内。
這片傳承之地異常堅固,同時還有雷神布置的陣法用來隔絕各個房間,那隻太虛古妖絕無突破石門的可能性。
但若是張逸風三人打開石門,不說能不能戰勝那太虛古妖的事情。
若是由于他們釋放了那隻怪物,從而導緻了整個仙界面臨危險,他們必将成爲整個仙界的罪人。
“張大哥,我們要不……。”
金喜禅越是想着,心中的恐懼就越是被無限放大。
看着面上露出退縮之意的金喜禅,張逸風面色一沉,他倒不是畏懼那門後可能存在的太虛古妖。
而是對于金喜禅露出的這幅模樣感到不悅。
不過轉念一想,金喜禅年紀還輕,一些事看的确實不如他來的開。
想罷,張逸風面上的凝重之色退去,轉而張逸風徑直走到了金喜禅的面前。
第一時間沒有說話,張逸風将手拍在了金喜禅的肩膀上。
“金兄弟,你會升起退卻之意我不怪你,畢竟你的年紀還輕,一些事你可能不懂。
但你必須記住你是一個人族修士,而混在這片白骨中的一位位前輩同樣也是人族修士。
你覺得你跟他們差什麽了嗎?身份還是年紀,亦或者是你缺少了一顆勇往直前的決心。
你可能想到了那太虛古妖若是沖出傳承之地将會爲仙界帶來何等危險,但你有沒有想過繼續放任那太虛古妖在這裏,又會牽扯出什麽危險。
你年紀小我也不會怪你,若是你想離開便走吧。
不過金兄弟你出身高位,你父親想必也是你的楷模吧,不妨仔細想想他本人若是在這裏會做出什麽決定。”
張逸風一大段話說完,深深的歎息了一聲,無言中拍了拍金喜禅的肩膀。
金喜禅聞言沉默片刻,仔細思考着張逸風的話語。
終于,金喜禅想明白了,雙眼變得明亮,心中的恐懼也被驅散。
“張大哥,我明白了,謝謝你!”
金喜禅這聲謝謝是發自内心的,經過張逸風的開導,金喜禅頓覺心中一片清明。
許多曾經不理解的事情,他也清楚了,更是明白父親曆練自己的良苦用心。
當然,實際上這場曆練金喜禅的父親大人并沒有想那麽多,隻是單純的想讓金喜禅外出曆練一下而已。
至于曆練的相關内容,以及金喜禅私自離開家門這些事,他本人是一概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