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武将大笑一聲,同樣從人群中走出,目光炯炯的看着張逸風。
這兩人都是武将中較爲年輕的青年,跟其他的年過半載的武将不同,心中熱血還沒有磨滅。
“好,那就由三位和我同行吧,到時在下會帶着二位進入破廟。其他的諸位便在破廟外做下布置,盡量不要讓那破廟中的任何一個修士逃出去。”
張逸風語氣肅穆的對文武百官說道,文武百官也是深知此事的重要性。
哪怕這破廟下面沒有關着老城主,老城主的失蹤也與下面的人脫不了幹系,決不能放走其中的任何一人。
“好,那我們便約定好今晚行動,到時候我自會通知各位的。”
張逸風說罷,對着城主府文武百官拱了拱手,下一瞬人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方才行禮的不過是張逸風留下的一道殘影而已,早在衆人看到張逸風行禮之前,張逸風便迅速離開了廣場。
“嘶,好強大的體魄。”
文武百官看着張逸風留下的殘影微微一愣,本來他們中還有人想暗中在張逸風身上留下神識,觀察此人的動向。
結果沒成想,方才張逸風留下的不過是一具殘影而已。
“溫成,殊離,你們二人今晚行動的時候切記要小心。此人來曆不明,哪怕給了我們一點情報,但尚且不知此人到底是何用意,還是得小心爲上。”
一名年過六旬的武将,拍了拍剛剛從人群站出的兩名青年武将的肩膀,語氣慎重的說道。
“季老放心,這些事我們自然知曉,一旦那家夥有什麽小心思,我們必定會瞬間反應的。”
一衆文武百官短暫的交談過後,便各自散去了。
平日裏紀江城内的大小事務本就由他們各自管理,現在老城主失蹤壓在他們身上的擔子就更重了。
人群散開之際,沒有人注意到,一道身影小心翼翼的從人群中走出,進入了一旁的小巷中。
“啧,居然有人能找到那裏,必須得盡快去通報一聲了。”
低吟一聲,身影進入小巷後,從懷中取出了一枚令牌,直接塞進了小巷牆壁的缺口上。
瞬間牆壁翻轉,一條直通地下的隧道出現。
身影快步走入隧道,直入而下。
另一邊,張逸風在離開城主府後,也是向着前往地下血市的入口而去。
方才将破廟之事告知給城主府的衆人,自然是張逸風在爲讓紀江城主重回台面做的工作。
既然要将紀江城主送回台面,那張逸風就要選擇一個适當的理由,不讓城主府和殼組織方面起疑心。
所以張逸風就把目标放在了自導自演上面,提前将紀江城主重新安排進水牢内。
再由張逸風将紀江城主從水牢内救出,如此一來不管是殼組織還是城主府,必定都察覺不到張逸風的計策。
現在張逸風需要做的就是跟血市主管提前通氣,以免到時出現一些預料之外的事情。
進入地下血市,張逸風來到殼組織統一分發的玄鐵門前,扣動了兩下玄鐵門。
玄鐵門頓時打開了一道縫隙,一隻眼睛從中透出,當看到手持巡查使令牌的張逸風後。
門後之人心下一驚,趕忙将玄鐵門給張逸風打開了。
“見過巡查使大人。”
門後之人恭敬的對張逸風行禮道,張逸風擺了擺手。
“我是來找血市主管的,你就安心在這裏待着就好,不必過去通知了,我自行去找就是。”
張逸風語氣平淡的說完,轉身走入了地下血市,順着感知向血市主管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
當張逸風來到血市主管所在的位置後,瞳孔微微一縮,他居然在血市主管的身邊看到了一個方才剛剛在城主府門口見過的文官。
此人放在一直沒有說話,按理來說張逸風是不會對他有太多印象的。
奈何張逸風凡事過目不忘,再加上突然再次撞見,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看着這文官與血市主管相談甚歡的樣子,張逸風微微眯起了眼睛,站在一旁聽起了兩人交談的内容。
“主管大人,剛剛我在城主府門前時,有人過來将紀江城主那老家夥所在的位置透露給了城主府的那群人!”
文官也是剛剛趕到,一臉焦急的對血市主管說道。
“什麽?竟然有人探知到了紀江城主的關押之所?”
血市主管不可置信說道,那破廟位置特殊,加上殼組織特有的隐蔽之法。
都處理到這麽極緻了,竟然還有人能找到地下水牢的位置!
難道是殼組織内部出現了什麽奸細?也不應該啊。
血市主管思索間,對文官皺眉問道。
“跟城主府的人說出這事的人長什麽樣,我派人将他抓回來!”
“禀告主管大人,那人長相兇厲,身材十分高大,穿着一身的黑袍,看上去不像是紀江城人士。”
“長相兇厲,十分高大,還身穿黑袍?”
血市主管聽着文官的描述,心頭微微一震,這個描述怎麽跟巡查使大人這麽相似呢?
血市主管腦袋還沒轉過彎來,身後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與此同時,文官也是一臉驚愕的看着血市主管的身後,語氣急促的對血市主管說道。
“主管大人,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在城主府說出地下水牢位置的人!”
文官一臉興奮的說着,絲毫沒有注意到血市主管那微微顫抖的身軀。
艱難咽下一口唾沫,血市主管轉過身就看到張逸風面色平淡的站在自己的身後。
“小人見過巡查使大人,不知大人駕到,有失遠迎!”
血市主管瞬間反應過來,壓根不管文官說了什麽,彎下腰恭恭敬敬的對張逸風行了一禮。
“行了,無事。本來我是準備親自跟你說明這事的,不過現在既然有人告訴你了,那我也不必多費口舌。就是方才我聽說你似乎要派人把我抓起來呢?”
張逸風說完,目光陰冷的看着血市主管,一身威壓慢慢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