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市主管面色慘白的對張逸風說道。
張逸風聞言眉頭微微一挑。
這家夥倒是考慮的挺多,估計也是金鳳城地下血市發生的慘況,讓這家夥心生警覺。
不想讓自己身上也發生如同金鳳城地下血市那般的凄慘模樣。
不過殼組織的人不都是腦袋不太好使,在他們所謂的大義面前舍生忘死的家夥,怎麽現在這家夥這麽怕死呢。
張逸風心中意外,面上倒是沒有露出什麽多餘的表情。
“也罷,金鳳城的地下血市也确實是因爲組織的規定而被屠戮一空,你這麽做也确實不無道理。不過這處暗道從此以後除了你我二人,就不要告訴其他人了。”
“除非真的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可以帶人從這裏逃離地下血市,否則決不能将這暗道的存在洩露出去。”
張逸風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血市主管,血市主管聞言心中長舒口氣,趕忙對張逸風連連行禮。
“多謝巡查使大人的諒解,小人必定不會将這暗道的事情告訴第二個人!”
血市主管說完,便立馬将話題岔開,擡手示意張逸風跟自己繼續前往關押紀江城主的地方。
“巡查使大人,請跟我來。”
跟在血市主管的身後,一路上七扭八拐的,終于來到了一處破廟門口。
看着這破廟,張逸風眼中閃過驚訝之色,這破廟的外貌看上去似乎跟酒樓掌櫃所描述的一模一樣啊。
心思微微一轉,張逸風跟在血市主管身後,一路走進破廟内。
“這裏便是關押紀江城主的地方?爲何如此破敗不堪。”
張逸風眉頭一挑,對血市主管問道。
“嘿嘿,啓禀巡查使大人,這麽做也是爲了防止有心人查探到紀江城主被我們關在這裏。先前就有多隊搜查紀江城主下落的修士路過此地,結果都是看了一眼便離開了。再加上我們殼組織的隐藏手段極其高明,所以将那紀江城主關押在此地,根本不可能有人發現。”
血市主管一臉得意的說道,旋即血市主管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仿佛是故意賣弄一樣,血市主管咧開大嘴沖張逸風擠出一個笑容。
“對了,巡查使大人,我們伏擊紀江城主的時候還有一名旁觀之人。不過大人放心,這人已經被我們處理掉了。而且前段時間還檢查出他的記憶深處似乎将事情告訴給了第二人,這點大人也可以放心了,我們已經派人去做收尾工作了。”
血市主管說完舔了舔嘴唇,他這個處理可謂是天衣無縫了。
當初将那個乞丐抓回地下血市的時候,他就隐隐察覺不對,特地仔細搜查了那人的記憶。
果然在他的記憶深處,隐藏着一段記憶,正是将破廟之中所發生的的事情告知給酒樓掌櫃的那段記憶。
張逸風聽了血市主管所說,瞳孔微微一縮,果然這件事瞞不了多久。
目光微微一沉,張逸風轉瞬間收斂了面色,面上露出一副贊揚之色。
“幹得不錯,繼續努力下去,你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裏呢。”
張逸風說着,拍了拍血市主管的肩膀。
張逸風的鼓勵無疑給血市主管帶來了莫大的榮譽,一臉殷勤的看着張逸風,血市主管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見血市主管隻顧看着自己,張逸風忍不住輕咳一聲,神色不悅地看了血市主管一眼。
血市主管被張逸風這一聲輕咳驚醒,忽然想起自己帶着張逸風來此的目的。
“巡查使大人勿怪,小人居然忘了要事。”
血市主管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才剛剛在巡查使大人面前展露出一點功績,這轉眼就都讓自己葬送了。
現在血市主管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了,但礙于張逸風在身邊,突然這麽做,恐怕又會大大降低自己在巡查使大人眼中的分量。
想罷,血市主管決定接下來還是不要說廢話了,專心帶巡查使大人去見紀江城主得了。
幾步走到破廟中破敗的神像前,血市主管擡手在神像下方的石台上摸索了一陣。
确定了機關開啓位置後,血市主管按下下去,頓時石台一分爲二,一個可供令牌放置的平台升起。
血市主管将自己的主管令牌放置上去,隻見令牌嚴絲合縫的貼在平台。
放置令牌的平台重新縮回石台中,神像旁邊的石闆同時發出咔咔聲響。
轉眼間,一條通往地下的通道便出現在了張逸風的眼中。
“巡查使大人請進,這下面便是關押紀江城主所在。”
張逸風微微點頭,邁步走下地道,向着更深處前進。
血市主管也是緊跟在張逸風身後,要不是講究規矩,血市主管都想走在張逸風前面了。
這當然不是他要逾越規矩,而是擔心下面的人第一眼看到巡查使大人不知所措。
萬一做出什麽不當的舉動,那他這個血市主管怕是就要當到頭了。
不過還好,血市主管和張逸風的距離不算太遠。
再加上是用的血市主管的令牌開啓的地道,地底深處負責看押紀江城主的殼組織修士都看了個真切。
一路平安來到地道的盡頭,一道玄鐵門攔住了張逸風的去路。
瞥了一眼旁邊的血市主管,血市主管立馬會意的走上前,扣動了玄鐵門上的把手。
片刻後,玄鐵門上打開了一跳縫隙,一名殼組織修士透過玄鐵門的縫隙觀察着張逸風和血市主管。
目光警惕的在張逸風和血市主管身上掃了一會兒,門後之人低聲對血市主管問道。
“秘語?”
“紀江城下,血花綻開。”
血市主管面色平淡的回應了秘語,下一刻玄鐵門輕輕打開,門後的修士對血市主管躬身行禮道。
“見過主管大人,主管大人是來拷問那紀江城主的嗎?”
“不該問的别問,難道我沒教過你嗎。”
血市主管隻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旋即轉身躬身将張逸風請進了玄鐵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