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張逸風一隻大手,一次性差不多能拔下來十多根的小箭。
“嘶,雖然隻是皮外傷,但這麽多小箭紮一下還是挺疼的。”
張逸風皺着眉頭說道,翻了翻眼皮,将紮在眼皮上的小箭頂飛。
以張逸風現在的肉身,這些小箭還沒到能刺穿張逸風血肉的程度。
這些小箭頂多就是能給張逸風造成一點皮肉傷罷了,多餘的傷害是一點沒有。
更别提這些小箭上附帶的毒素了,張逸風的屍獸之心根本懶得動彈,完全交給張逸風自身的抵抗力便輕松免疫了毒性。
“啊,琳姑娘,怎麽了嗎?”
張逸風剛剛隐隐約約似乎聽到了金鳳琳的聲音,就是聲音實在太小,加上周圍一直有小箭射過來。
呼嘯聲中張逸風一時半會兒沒有聽清。
“沒,沒事了,我是看王大哥你剛剛的樣子有些吓人,擔心過頭了。”
金鳳琳愣愣的看着張逸風,這才幾天時間,張逸風的肉身竟然更進一步了。
不僅修爲境界飙升到天仙境,就連肉身也是随之水漲船高。
一時間金鳳琳心中竟然升起一陣羨慕,若是她也能有張逸風這般實力就好了。
就能幫上家族的忙,也不會拖累張逸風的後腿。
金鳳琳心中黯然的時候,張逸風已經将全身的小箭全都逼出體表了。
稍微一恢複,被小箭刺傷的傷口便盡數複原,就是可惜了一身衣服。
不得不說,最近張逸風衣服消耗的速度是真快,前面在金鳳洞修煉一次就要換一身一副。
現在身上一副被小箭射的密密麻麻,雖然還能穿,但看着跟乞丐服一樣。
就是旁邊金鳳琳還在,張逸風也不好意思直接現場換衣服。
“琳姑娘,我們繼續走吧。”
尴尬了一小會兒,張逸風拉起了跌坐在地上的金鳳琳,推開了面前的小門。
推開小門後,出現在張逸風眼前的是一座座白石雕刻的塑像,看他們手持長弓的樣子,應該都是修煉弓狐一道有成的修士。
看來這裏祭祀的不僅僅是弓狐一人,張逸風帶着金鳳琳繼續深入。
“這裏怎麽有這麽多的雕像,是哪個遠古門派的祭祀之地嗎?”
金鳳琳有些好奇的問道。
“嗯,與其說是門派,不如說是一種傳承吧。弓狐之道不知琳姑娘聽說過沒有?”
“弓狐之道?這沒有聽說過。”
金鳳琳臉上露出尴尬之色,這弓狐之道她确實沒有聽說過。
這也正常,張逸風若非是在金鳳老祖分神口中獲悉了大量遠古時代的秘聞。
恐怕也不知在遠古時代還有弓狐這麽一位能人,以手中長弓硬生生射滅了太陽。
“其實我也是從分神前輩哪裏聽說的,琳姑娘不必太過在意。”
張逸風微微一笑,簡單的給金鳳琳講述了弓狐在遠古時代的事迹。
“真想不到,在遠古時代中還有這麽多能人存在。就連老祖分神都對其贊賞有加,這位弓狐前輩看來肯定是一位能人了。”
金鳳琳深知自己老祖分神的性格,一般遠古時代的人物還真很難讓他心存敬佩。
閑聊之中,張逸風和金鳳琳來到幾個白石雕塑圍着的正中心。
在正中的位置,有一池靈水,靈水底部似乎封存着什麽東西,隐隐散發出仙氣溫養着一池靈水。
“看來此物,便是弓狐一道放置在這裏的傳承之物了。”
這封印之物與一池靈水乃是相輔相成,靈池的存在加固了封印。
而封印中若有若無散出的仙氣也在溫養着靈池。
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隻玉瓶,張逸風先是對四周的白石雕像逐一攻擊的躬身行禮。
随後才用玉瓶吸納了這池中的靈水。
雖然這幾位弓狐之道的前輩已經兵解,但該有的禮儀還是該有。
張逸風身爲後來人,還不是弓狐之道的人前來取物,該有的儀式更是不能少。
見張逸風如此講究,金鳳琳也是有模有樣的跟在張逸風身後,逐一對幾個雕塑行了一禮。
将靈池中的靈水盡數收納後,張逸風将之轉交給了金鳳琳。
“王大哥這是何意,這些東西是王大哥你收起來的,我怎麽能接下呢。更何況找到秘境的人是王大哥,我隻是過來陪王大哥你走個過場而已。”
金鳳琳連連搖頭說道,面上露出了羞愧之色。
“你跟我一路走下來,理當有所報酬。這靈水雖然隻是一般靈物,但用來煉丹煉器,乃至于輔助修煉都有不錯的功效。還請琳姑娘不要推辭了,不然我會過意不去的。”
張逸風卻是曬然一笑,直接将玉瓶放在了金鳳琳的手上。
“琳姑娘不用擔心我是不是虧了,這裏不是還有一件東西未取呢嗎。”
張逸風說罷,将目光放在了靈池中心位置的微微露出的石刻封印。
說罷,張逸風跳入靈池之中,單手抓住那封印之物微微露出的一點。
下一刻,一股巨力從張逸風手臂湧出,隻聽一陣铿锵之聲後,伴随着照亮整個地下祭壇的萬丈金光。
一把全身包裹着白石的長弓出現在張逸風的手中,從地底拔出後,這長弓上收斂的仙氣不斷溢散而出。
萬丈金光逐漸散去,一顆金色圓珠從長弓取出的圓坑内飛出,落在了張逸風的身前。
圓珠像是有意識一般,上下飛動打量着張逸風。
“不錯的小子,就是可惜修煉的并非是我弓狐一道,不然此物落在你手上,必定能重振我弓狐一道的榮光。”
良久過後,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圓珠内發出,似是感歎又似是惋惜般的說道。
張逸風一聽這意思,頓時明白了過來,恭恭敬敬的對圓球行了一禮。
“小子見過弓狐一道的前輩,今日偶然闖入此地取得這把長弓,還望前輩不要怪罪。”
“哈哈,小子放心吧,弓狐之道裏可沒有迂腐之人,我們都是舊時代淘汰下來的人。現在能有新時代的後輩來取走這把長弓,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