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境以下的修士了,必須做好完全措施才能進入。
這火精聚集的領地是一處洞穴,張逸風隻是在門口停留,就感覺到了内中傳來的炙熱感。
一股股熱浪不斷從洞口飛出,吹過張逸風的面頰。
從溫度上看,張逸風覺得這火精領地内的火焰對自己是造不成什麽傷害。
就是被張逸風抓在手裏的白發少女可不好受,她身上沒有能抵禦火焰的法寶。
隻是被熱浪吹拂了一下,就感覺面上有一種火燒般的炙熱感。
張逸風見狀眉頭一皺,白發少女被他禁锢起來,倘若放在這裏難免遇到危險。
張逸風隐隐感覺白發少女的身上或許還有自己不了解的事,也不想她因此出現意外。
索性張逸風一擡手,白潔的火焰從手中噴出,很快就在白發少女的體表形成了一層護盾。
白炎組成的護盾輕松抵擋住了洞穴内吹出的熱浪,白發少女面上的炙熱感也在快速平息着。
在自己與白發少女身上布置下隐身術和匿息術後,張逸風便拎着白發少女走入洞穴。
“細雨閣修士的氣息,你能不能察覺到?”
張逸風低聲對被自己拎着的白發少女問道,白發少女微微點頭應下。
心中猜測到張逸風詢問自己此事是準備做什麽,但白發少女還是直接将細雨閣功法的弱點吐露了出來。
細雨閣隻是她複仇路上的一塊墊腳石罷了,從來她都沒對細雨閣有過一點歸屬感。
她本身都覺得自己是個機器,自然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
獲悉了白發少女交給自己的弱點,張逸風先是在白發少女身上測試了一下,确實能感知到白發少女的所在。
再加上白發少女隐隐約約展露出來的求生欲望,張逸風心知對方沒有騙自己。
接下來兩人在無言中繼續深入洞穴,穿過充滿熱浪的小徑後,眼前的世界寬敞起來。
洞穴更深處的是一片空蕩蕩的平地,但地上堆滿了火精的屍體。
火精的形象與張逸風在地球上了解過的哥布林十分相似,體内的血液火紅,甚至在遇到可燃物的時候會瞬間引燃。
哪怕是修士身上的衣物,在沾染了火精的血液後也是難逃一劫。
看樣子這裏的火精是已經被煙雨樓的修士清理過了,此刻整片空間中寂靜無比,隻有火精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各處。
看着地上的火紅血液,張逸風雙眼微微一眯。
雖說這裏是一片風平浪靜,實際上确實暗流湧動,借助着白發少女交給他的方法,張逸風輕松看破了細雨閣在這裏的布置。
暗中各處角落裏,三十多個細雨閣修士隐藏在這裏。
這些人自認功法隐蔽性高,都在小聲交談着,言語中滿是興奮。
竟是全都在想象着幹完這件大事後,細雨閣吞并煙雨樓會是什麽樣的光景。
整個巨峰城到時都将生活在細雨閣的陰影之中。
細雨閣的修士們聊得興奮,張逸風也沒閑着,暗中借助靈氣擡起幾滴火精的紅血。
對着一旁角落中正在小聲交談的細雨閣修士就甩了過去。
毫無防備之下,哪怕帶着抵抗火焰的法寶,被火精的血液沾身也是難以平息火焰。
熊熊烈火瞬間燃燒了身上的衣物,這名隐藏着的細雨閣弟子瞬間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該死的廢物,這都能被火精血沾上。”
一聲怒罵傳來,一名隐藏在暗處的細雨閣修士走出,飛速來到中了張逸風陰招的同門身邊。
隻見這人手中一閃,一隻玉瓶便出現在手中。
拔掉玉瓶蓋子,被烈焰灼燒的細雨閣修士身上的火焰就全數被吸入瓶中。
看着身上大面積燒傷的同門,這名拿出玉瓶的修士也沒手軟,手起刀落就終結了對方的生命。
“廢物!”
怒斥一聲,走出的修士将玉瓶收起,又取出一瓶黑色液體倒在了同門的身上。
滋滋的侵蝕聲響起,沒一會兒這名細雨閣殺手的屍體便消失了。
而空氣中沒有半點異味,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做完這一切,走出來的那人才低聲嘟囔着回到了原本藏身的黑暗中。
張逸風在旁看着這一幕,眉頭一挑低頭看了一眼手中拎着的白發少女。
“那玉瓶是吞火瓶,可以吸收尋常火焰。
至于黑色液體,是細雨閣研制出來專門毀屍滅迹的秘藥,隻有統領一隊的隊長才有資格把持。”
聽着白發少女的解答,張逸風點了點頭,明白剛剛那個出聲咒罵的就是負責這三十來人的隊長。
想到這兒,張逸風雙眼一眯計上心頭。
一擡手張逸風直接運起一隻火精的屍體,向着那剛剛隐入黑暗的細雨閣殺手隊長扔去。
“什,什麽?!”
“誰!”
這麽大的一個火精飛出去,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暗中有人在做手腳。
然而火精飛的速度太快,在周圍人剛發出聲音的時候,已經撞在了那名殺手隊長的身上。
下一刻轟的爆破聲響起,張逸風直接引爆了火精的屍體。
瞬間無數紅色的血液爆開,澆在了殺手隊長的身上。
又是一聲轟的巨響,沖天的火柱升起,殺手隊長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在火焰中倒下了。
“有敵人潛入進來了!”
伴随着暗中一名細雨閣殺手的驚呼,其他的細雨閣殺手終于反應起來。
但他們的一切行動都爲時已晚,張逸風神色冰冷的操控着一具具火精屍體精準命中躲在暗處的細雨閣殺手。
一團團火焰爆開,頃刻間所有隐藏在暗處的細雨閣殺手都成了行走的火球。
看着張逸風面無表情的大肆殺戮着,被他拎着的白發少女人生中第二次感受到了恐懼。
第一次還是在她的族人被虐殺的時候,那滿滿的恐懼侵占了她的身心。
從那之後她就發誓絕不會再像曾經一樣軟弱,然而張逸風狠辣的手段,卻是讓她心頭一顫。
“雜魚都解決了,繼續前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