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浪費了不少時間。”
低語一聲,張逸風的身影消失在原地,迅速向着酒樓的方向奔走而去。
在酒樓小二打開正門的時候,一股清風迎面吹來。
小二動作不由一頓,左右看了看确認沒有什麽人後,撓了撓頭。
“什麽情況。”
一臉迷糊的嘟囔一聲,小二估摸着是自己今天起得太早,有些疑神疑鬼的了。
然而在他的身後,張逸風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便走上了樓梯。
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間中,都沒有一個人察覺到張逸風先前離開過。
時間慢慢推移,張逸風眼見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來到魚吉的房前。
“魚吉姑娘,我們該出發了。”
張逸風說着敲了敲魚吉的房門。
“啊,王大哥,我馬上就出來。”
魚吉驚慌的聲音傳來,同時張逸風隐約還聽到了吞咽的聲音。
顯然是一大早起來,魚吉又餓了。
沒一會兒,魚吉推開了房門,手中捧着一個空盆,嘴角還有一隻魚尾露在外面。
張逸風見狀忍不住指了指魚吉的嘴角,魚吉見狀微微一愣,旋即将嘴角剩下的魚尾給送進了嘴裏。
“王大哥,剛剛有點太着急了,咱們接下來是要做什麽去啊?”
魚吉一臉茫然的問道,張逸風聞言輕咳一聲。
“這件事有些兇險,如果魚吉姑娘擔心的話,還是留在海王城吧。據我所知那些想要抓你的壞人,這段時間也不會留在海王城了,魚吉姑娘可以安心的留在這裏,等我回來。”
張逸風一臉認真的說道,反正那遠古道場隻是需要魚吉的血液。
張逸風從魚吉體内抽點血也就夠用了。
聽到張逸風所說,魚吉面上露出慌張的情緒,仔細思索了片刻後魚吉搖了搖頭。
“不,我要跟王大哥在一起!”
魚吉一臉認真的說道,張逸風聞言撓了撓頭,雖然他明白魚吉的意思,但這話聽起來總讓人有種奇怪的感覺。
“那好吧,不過這趟真的十分兇險,如果魚吉姑娘真想跟我一同前往,那就必須全程聽我的指揮。然稍有不慎,就算是有我在,都很難保全魚吉姑娘。”
張逸風一臉肅穆的對魚吉說道,魚吉聽罷也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王大哥放心,我一定聽你的話,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魚吉用力點着頭,一副絕對乖乖聽張逸風話的樣子。
“這樣最好,出發之前還得做一些準備。”
張逸風說着眯了眯眼,擡手點出兩道靈光覆蓋在了自己和魚吉的身上。
隻見靈光閃耀之中,張逸風和魚吉的面容都在不斷的變化着。
當靈光散去,張逸風的容貌變作了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年人,魚吉啧變成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黃臉婆。
“這,王大哥你這是什麽術法啊,我都感覺不到身上有什麽不适感诶。”
魚吉一臉訝異的看着張逸風,變形術她也不是沒有經曆過。
但無論是她父母還是朋友在她身上釋放的變形術,魚吉無一例外的都會感到一種格格不入的不适感。
但張逸風在她身上施展的這個變形術,魚吉現在就感覺好像這個樣貌就是自己本來的模樣一般,根本沒有一點不适感。
“呵呵,隻是一點微末技巧罷了,若是魚吉姑娘想學,等到閑暇之時我再教吧。”
張逸風說完,在周身布置下隔音陣法後,帶着魚吉一路走出了酒樓。
路上,張逸風将魚吉所要扮演的人物形象簡單說明了一下,順便教導了一下她關于扮演這幅形象的精髓。
有張逸風這樣高明的師父在旁指導,魚吉很快漸入佳境,已經能把一名黃臉婆的神态舉止模仿的很到位了。
張逸風就更不用說了,模仿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年修士簡直是信手拈來,壓根準備都不用準備。
跟在張逸風身後,魚吉忍不住低聲問道。
“王大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海王城的海港,我們要出發前往無盡海域。”
張逸風面色平淡的回答道,魚吉聞言眼睛睜的圓溜溜大。
“啊?王大哥,你說我們要去哪?”
“無盡海域啊,魚吉姑娘害怕了?那要不就……”
張逸風看魚吉面上露出害怕的神色,立馬會意的說道。
“咳咳,沒有,有王大哥在身邊,我怎麽可能會害怕!”
魚吉聞言趕忙搖了搖頭,一欄堅決的說道。
“我,我就是突然被王大哥你這麽一說吓到了嘛,其實我一點都不怕!”
魚吉梗着脖子,一臉真摯的說道。
“放心吧,就算在無盡海域有危險嗎,也是我第一個沖上去給你擋下來。”
張逸風與魚吉交談的功夫,兩人已經來到了海王城的港口。
隻是港口前有重兵把守,想要進入就得通過守衛。
大批修士排着長隊逐一通過排查,進入到海港中。
張逸風眼尖,看到這些通過的修士手中無一例外都出示了一張令牌。
隻是這些修士中有的人面露希冀興奮之色,有的人就一臉憂愁的模樣,一副不是很想進入海港的樣子。
稍微思索一瞬,張逸風心中就有了決斷。
帶着魚吉靠近了兩名排在隊伍後面,正滿臉憂愁的交談着的修士。
“兩位,如此憂愁不知是何原因啊。”
張逸風一臉微笑的說着,自來熟的樣子讓兩名修士微微一愣。
“唉,道友看樣子是不清楚了,我們是海王城中本地的修士。每一次海港開啓,城主都會派人給本地的修士送去請令。接了令就要過來參加海上捕獵的活動,不接就要被請出海王城,道友這回應該明白了吧。”
一修士歎息一聲後,給張逸風解釋了這令牌到底是做什麽的。
“看來兩位不是很想出這趟海啊,既然如此若是有人願意替二位出海,不知二位是否願意啊?”
張逸風低着眉頭,面帶微笑的對兩人說道。
“嗯?道友的意思是……”
張逸風的話讓兩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