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闆門後的人沒好氣的說完,随意的打開了石闆門,示意兩人趕緊進去。
“多謝劉哥,多謝劉哥。”
兩名修士點頭哈腰的趕緊鑽進了石闆門後,張逸風也是眼疾手快,趁着對方将石闆門關閉之前擠了進去。
“沒有尾巴跟着你們回來吧。”
張逸風擡眼看去,就見石闆門後是一個瞎了一隻眼睛的獨眼修士,僅剩的一隻眼睛死死盯着那兩名修士。
“放心吧劉哥,我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肯定沒有人跟着我們兩個回來。再說要是真有,也逃不過劉哥你的法眼啊。”
兩人對着獨眼修士一臉讨好的鼓吹道,獨眼修士聞言也是微微點頭。
“也對,以我的本事就算真有人跟在你們後面,我肯定早就發現了。行了,趕緊滾進去吧,少爺已經因爲錯失人魚之事怒不可遏了。你們又回來的這麽晚,啧啧,希望你們兩個的運氣能好一些吧。”
獨眼修士說完幸災樂禍的看了兩人一眼,随意的擺了擺手,示意兩人趕緊去找少爺。
“啊……。”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勉強咽了口唾沫,心中恐懼的情緒放大到了極點。
讓他們去面對暴怒的少爺,這簡直就是要把他們的命交出去啊。
他們可是最清楚不過,盛怒狀态下的少爺,那是真真正正的做到了六親不認。
就算是他們,一旦惹怒了少爺,少不了就是一頓抽筋拔骨活活折磨死。
再聯想到少爺平時那變态的愛好,不給他們折磨瘋都算是好的了。
聯想至此,兩人都是雙腿止不住的打顫。
“你,你先去吧,我去上一趟廁所!”
忽然,一名修士一推旁邊的人,說完不等對方反應,就向着遠處跑去。
“你!”
被扔下的修士看着自己這個前一秒還好兄弟相稱的家夥,這轉眼就給自己扔下來了,心中一陣無語。
而在一旁的張逸風,瞧見此番景象眉頭微微一挑,暗中向着那修士跑走的方向跟去。
順着氣息的殘留,張逸風找到了這個跑走的修士。
隻見他正蹲在角落,面上滿是恐懼之色,他是真的不想去面對那麽恐怖的少爺。
正在他驚恐的時候,忽然感覺身前的光影逐漸被一道黑影取代。
當他擡起頭的時候,就看到了張逸風正一臉微笑的看着他。
片刻時間後,留在原地的修士終于等到了自己的同伴。
隻見自己的同伴一臉平淡的從跑走的方向走了回來,一點也沒有剛剛那般害怕的樣子了。
“你怕什麽啊,我們現在對少爺還有用處,少爺不會這麽簡單就殺了我們的。”
啧啧一聲,對同伴的驚恐害怕他表示十分的無語。
“确實,是我小題大做了。”
回來的自然不是剛剛離開的那個人了,此刻站在他身邊的是變換了身形和氣息的張逸風。
至于剛才那人,當然是永遠留在那裏了。
“行了,我們快去見少爺吧。”
身旁之人搖了搖頭,帶着張逸風向着條地下通道的更深處走去。
來到更深處的位置,張逸風越是往前走,越是能感覺到前方傳來的濃郁血氣。
這種血氣并非是殼組織那樣的血影功法産生的血氣,而是由正常流出的鮮血所形成的那種揮之不去的血腥氣。
聞到這股氣味,張逸風下意識皺了皺眉頭,眼神也變得冷冽。
默默跟在後面,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處鐵門之前。
身邊之人上前敲了敲鐵門。
“回來了?”
門内傳出一道青年的聲音,聽起來不溫不熱似乎沒有很生氣一樣。
然而察覺到青年狀态不對後,張逸風身邊那個走上前敲門的修士身軀一震,顫抖了半天才推開了鐵門。
當鐵門推開後,濃郁的血腥氣息從中飛了出來。
聞到這股氣味,張逸風忍不住隔絕了自身對外氣味的感知。
默默跟在身邊之人走進房間,張逸風掃了一眼,就見這房間内到處都是暗紅色的血迹。
而在一旁的一個十字架上,還拷着一個上身赤裸的老者。
正是先前受到過張逸風的警告,結果依舊前來索取報酬的商隊老闆。
張逸風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轉頭看向這個被稱爲少爺的青年。
這家夥倒是長了一副好皮囊,若非是太過病态白皙的皮膚,此人顔值還能再上一層樓。
身子看着也不是很強悍,爲何能讓這兩個修士如此驚恐呢。
張逸風心中起疑,面上依舊是不動聲色的看着他。
“你們兩個,我應該說過讓你們兩個出去以後就快點回來吧。”
青年冷冷的說着,放下了手中握着的皮鞭,冷眼走向張逸風兩人。
“大,大人,我們隻是嘴饞去喝了點酒,沒有壞您的事啊。”
張逸風身邊的修士想要爲自己辯解,然而青年聽了他的話後,眼中狠戾之色閃過。
下一刻青年手中揮出一道暗影長鞭,直接抽在了張逸風身邊修士的嘴上。
“我不是跟你說過,不準叫我大人,要叫我少爺嗎。”
青年語氣森冷的說道,出乎張逸風的意料,這家夥動怒居然不是因爲他們去喝酒了。
僅僅隻是因爲屬下的稱呼用錯了,就發這麽大的火,聽說是去喝酒卻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這人還真是夠奇怪的。
被一鞭子抽在嘴上的修士跌坐在地,捂着流出小股鮮血的嘴角。
“少爺息怒,少爺息怒啊,我這是一時驚慌失措,忘了該如何稱呼少爺您了。”
“哼,下不爲例,要不是現在身邊無人可用,早就抽死你了。”
青年冷哼一聲,将手中的暗影長鞭揮散。
“放心,我現在的心情還算不錯,你們兩個也不用擔心我突然動殺手。再者,我留着你們确實有用,剛剛父親通知我,提前出發前往無盡海域上的小島。你們準備一下,就跟我一起過去吧,這也算是給你們的一次機緣。若是能把握住,日後榮華富貴自然是少不了你們。”
青年面色平淡的說着,同時深深的看了一眼張逸風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