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這件事被張逸風捅到上面去,中年主事想到這兒,額頭不禁流下一滴冷汗。
“使者大人,血,血神的改造其實也到了最後關頭了,我帶您先去看看吧。”
中年主事趕忙就要帶着張逸風過去查看血神的情況,黑袍人還想跟上去,結果就被旁邊的殼組織修士給攔了下來。
張逸風見狀給他們使了個眼色,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還需靜靜等待。
跟着中年主事一路來到了關押血神的房間内,零因爲身份的特殊性也被允許和張逸風一同進入。
隻見房間内,與朝陽城中改造零的方式一樣,在血池上方挂着一個瘦弱的青年,其肩胛骨被兩邊的鐵鏈洞穿,困在了血池之上。
“使者,他的改造即将徹底完成了,不知您有沒有興趣運使一番試試手啊?”
按理來說,血神是殼組織非常重要的物品,一般情況下是不能随意讓人用血影操控的。
但現在中年主事爲了讨好張逸風,不惜破壞這條規矩,打算讓張逸風先試試血神的身體。
“不必了,而且做這種事是什麽後果,你應該很清楚吧。再者我身邊已經有血神作爲護衛了,不需要自己再去奪舍一具血神軀體。”張逸風說着,淡淡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零。
這時候中年主事才注意到零的存在,仔細感應了一下零體内的血氣,當即吓的後退了一步。
“大,大人,這血神的體内怎麽……”
中年主事驚愕一聲,在他的感知下,零的體内并沒有血影存在,這就證明零并非是由組織内的人進行操控的。
“當然沒有,至于原因嘛,你就不用知道了。”
張逸風淡淡的說道,随即猛地出手,直接一把将中年主事丹田内的血影給揪了出來。
在對方驚愕的目光中,張逸風手中黑焰熊熊燃燒,直接将血影融化。
“嘶,這血神留在這裏倒是浪費了,而且他們都是可憐人,不如我們來幫幫他們吧。”張逸風眉頭一挑,對着身邊的零問道。
“張大哥說做什麽就做什麽,零絕不敢有一句廢話。”
見零沒有什麽意見,張逸風索性伸手一指,直接将地上中年主事體内的血液全數抽取出來,注入到了被鐵鏈橫在半空的青年體内。
大量的血氣注入,青年的眉眼微微擡起。
而張逸風也不忘從中做下一點手腳,至少讓青年知道他跟他們并非敵對,順便将殼組織的惡行也注入到了青年的記憶中。
免得他恢複神志後突然發狂,再對張逸風和零悍然出手。
随着大量血氣在張逸風人爲的操控下注入青年體内,終于青年睜開了雙眼。
猩紅的眼珠中,透出一股茫然之色。
青年一挺身直接将鎖在自己肩胛骨的兩根鐵鏈擠出,旋即低下頭看向了張逸風和零。
面上露出思索之色,青年緩緩從空中落在地面上。
感受着零和張逸風身上傳來的莫名熟悉感,青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張逸風和零。
“我們,是親人嗎?”
青年一臉懵懂的問道,張逸風聞言淡淡一笑道。
“你可以叫我張大哥,他你就叫零哥就行了。”
“這樣嗎,那我叫什麽呢……。”
青年面上露出迷糊之色,似是想不起自己叫什麽了一樣。
“你以後就叫一吧,正好我叫零你叫一,我們都是一家人。”零破天荒的主動開口了,一臉平淡的對青年說道。
“那,我以後就叫一了!”
青年眼中露出興奮之色,似乎是在爲自己有了名字而感到高興。
零現在對于血神身的掌握已到了一定程度,因此直接将自己的戰鬥經驗傳遞到了一的腦海中。
擁有了零的戰鬥經驗,一的戰力也是直線飙升,雖說到不了零現在的程度。
但憑借着血神身的不死性,真仙境中少有人能出其左右。
“好,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将其他被殼組織迫害的修士救出來。準備動手吧。”張逸風淡淡的說道,随即身上的僞裝解除,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細劍出現在手中,裂天之痕與仙劍飛出,直接将房間的鐵門斬成幾塊。
鐵門落地發出的叮當巨響驚動了地下空間内的所有殼組織修士,與此同時正被兩名殼組織修士帶領的黑袍人,也是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聲響。
瞬間黑袍人雙眼一眯,對着手下人擺手示意了一下。
下一刻,黑袍人猛然暴起,兩手中各自出現一把短刃,飛快的劃過了面前兩人的脖頸。
黑袍人隐匿氣息的手法十分高明,兩個殼組織修士壓根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抹了脖子。
對付殼組織的修士已經有了經驗,黑袍人直接将短刃插進這兩個殼組織修士的腹部,将裏面的血影絞殺。
肉身被毀,殼組織的修士第一時間不能以血影逃出,這個時機便是絞殺血影的最好機會。
剩餘的十餘人同時動手,本就是暗殺好手的衆人當場便将身邊毫無防備的殼組織修士抹殺。
“開始行動,你你你,你們三個去那邊,你們去那邊,剩下的人給我走!”
黑袍人冷酷的說道,跟着兩個殼組織修士一路走來,整個地下空間都讓他摸清楚了。
黑袍人這邊瘋狂的殺戮着還不清楚發生什麽事情的殼組織修士,在這種狹小的空間中,黑袍修士這樣的刺客是絕對的王者。
一個個的殼組織修士倒在短刃下,另一邊張逸風帶着零一兩人,一路橫行無阻。
不過除了一的血神進度即将完成外,其他的血神儀式都是剛剛開始。
很明顯距離那個主事所說的即将完成差了可不是一星半點的事情。
這樣的情況還是有救的,改造尚未進行到一半,隻需要終止儀式這些人便能恢複過來了。
将人從血池上救下後,張逸風仔細檢查了一番,确認沒有問題後,便将人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