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張逸風一行十多個人,浩浩蕩蕩的飛出了幽冥城。
“話說你就不怕我是殼組織專門放出來坑你的人嗎?”
張逸風忽然轉過頭,對着身後緊随自己後面的黑袍人語氣怪異的說道。
“你!”
黑袍人一聽這話當場吓的打了個哆嗦,張逸風見狀趕忙擺了擺手,笑道:“跟你說笑的,我要坑你根本用不上這些小手段。”
這倒是真話,張逸風想要對付他們還用不上耍這些小手段。
黑袍人一聽頓時無語,看向張逸風的目光都變得有些奇怪了。
帶人一路飛行到達預測地點後,張逸風便帶人一衆人等從空中落下。
“就是這裏嗎,但我的神識沒有掃到一點修士的氣息啊。”黑袍人落地後忍不住低聲對張逸風問道。
張逸風一聽擺了擺手,殼組織的地點若是這麽容易就被人發現,那他們還幹什麽壞事。
“沒有那麽簡單!還是看我的吧!”
這個時候就凸顯出張逸風手握血鴻令牌的重要性了,他擡手示意黑袍人等人安靜待在原地隐匿氣息。
張逸風則是帶着零兩人來到沙漠中央,擡手将身份令牌取出。
向其中注入仙力後,就見令牌上開始閃耀起血紅光芒。
下一刻沙漠表層的流沙開始流動,旋即一道可供一人出入的入口出現在張逸風眼前。
不過張逸風沒有第一時間走進,而是在洞口外靜靜等候。
沒過一會兒,兩個身着血衣頭戴面罩的殼組織修士從隧道中走出。
當看到張逸風手中拿着的令牌時,兩人瞳孔一縮,趕忙半跪在地。
“見過使者大人!”
“免禮吧,你們這邊的計劃進行的如何了?”
“禀告使者大人,計劃正在如期進行中,不過最近抓來的修士實在是太少了,我們正準備放出一個半成體血神來抓捕修士。”
兩個殼組織修士對張逸風是知無不言,也是爲了能在張逸風面前引起重視。
畢竟若是有機會能跟随在使者大人的身邊,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不必那麽困難,我給你們帶人過來了。”
張逸風淡淡的說着,随即擡手指了指遠處躲起來的黑袍人,對着他擺手招呼了一下。
見到張逸風招呼,黑袍人眉頭一皺,畢竟他身邊還有兩個殼組織的修士在呢。
但轉念一想,他現在也隻能相信張逸風了。
一咬牙,黑袍人便帶着自己十來個手下來到了張逸風身邊。
看到張逸風帶着這麽多人過來,兩名殼組織修士頓時喜出望外,一臉激動的看着張逸風。
“多謝使者大人,有了這十多個修士,我們的進度又能加快了!快快快,使者大人快請進,主事大人若是看到您來了,必定喜出望外啊。”
兩個殼組織修士的話,讓帶人來到張逸風身邊的黑袍人心中升起一陣不好的念頭。
而且這兩人竟然稱呼張逸風爲使者,一下子黑袍人的雙眼變得犀利起來。
然而張逸風卻是趁着兩個殼組織修士轉頭回到隧道的功夫,對着黑袍人暗自投去放心的眼神。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黑袍人不跟着張逸風走下去也不行了。
硬着頭皮,黑袍人帶人跟在張逸風和零的身後,一路順着隧道走了下去。
還好隧道越走越寬,到了最後就算是張逸風等人并排站着都不成問題。
等張逸風走到隧道盡頭時,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個身着血衣來回忙碌着的殼組織修士。
迎面朝着張逸風走來的是一名身材瘦小面相陰冷的中年人,看他的頗有威嚴的樣子應該就是那兩個殼組織修士所說的主事了。
見到張逸風瞬間,中年人趕忙迎了上來,對着張逸風一陣點頭哈腰。
“您就是使者大人吧,之前我就聽說您來化外之地了。因爲我這邊情況特殊,工作實在是太繁忙了,沒能第一時間過去跟您請見,還請使者大人多多見諒啊。”
“沒關系,大家都是爲了殼遠大的目标而努力,你的心酸我都懂!”
張逸風微微一笑,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旋即掃了一眼周圍的一個個獨立房間。
“這裏面都是正在改造的血神嗎?”
“不全是,使者大人,裏面隻有少數幾個是正在改造的血神,其餘都是我們正在研究的新技術。人工抓捕修士太麻煩了,我們正在研究如何制造擁有生氣的血肉,到時再進一步直接将擁有修爲的修士肉身制作出來。”
那人是越說越興奮,直接将自己負責的計劃全給張逸風透了個底:“這樣一來殼組織曝光的幾率也就能大大減少,同時也能大幅度提升血神改造計劃的速度。”
正當張逸風準備繼續詢問的時,忽然旁邊的一座房門打開,幾個殼組織修士推着一名全身抽搐,皮膚上生滿了奇怪綠藓的人向着另一處房間走去。
“哦,使者大人不要見怪,這是我們試驗失敗的産物,我們會處理好的。”
中年主事見張逸風目光緊緊盯在那實驗失敗的産物上,頓時心中一慌,還以爲他是看到試驗失敗不滿意。
然而實際上,張逸風心中卻是升起一股怒火。
如此不把人命當回事,竟然用修士去做試驗,這群殼組織的家夥看來全都是一群喪盡天良之輩。
不止張逸風,饒是黑袍人身爲幽冥城中髒事壞事都做過不少的人,見了這種場面也是心中生憤。
強壓下心中怒氣,張逸風面色平淡的對中年主事點了點頭。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血神計劃,這些事情可以往後放一放。怪不得你們這裏那麽缺人,原來是在研究這些東西。”
張逸風說着眉頭微微一皺,并沒有露出太多的表情,但也被中年主事看在了眼裏。
頓時他心中泛起咯噔一聲,本來他是準備等到事成之後,再将此事并報給上層的。
到時候必定少不了他的嘉獎。
但現在被張逸風看到自己失敗的産物,中年主事心中難免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