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逸風深吸口氣,揉了揉微微皺起的眉頭,翻遍了整個地下血市都沒有一點他要找之人的線索。
難道自己要找的人真的不再幽冥城中,或許隻是仙君标注錯了地點呢?
帶着滿頭的思緒,張逸風坐在椅子上揉着額頭。
正在這時,忽然有兩名丫鬟端着茶水送進了會客廳内。
“使者請喝茶,這些可都是小人特意給您找來到珍貴靈茶,還請您千萬不要客氣啊。”
中年修士一臉讨好的對張逸風說道,旋即就要擡手給張逸風倒茶。
張逸風見狀擡手攔下了中年修士的動作,随即站起身俯視着看他。
“小手腳做一次就好了,但要是做得多了,可就容易惹人煩。”
張逸風說完,不顧中年修士驚恐的目光,轉身走出了會客廳。
旋即!會客廳内響起一種血肉撕裂的聲音……
随後,零緩步從會客廳内走了出來。
這中年修士還算是盡心幫他做事,但做的小手腳真是太顯眼了。
在和張逸風交談的功夫,不止一次想要将他往陷阱上引,在府外更是聚集了大批的死士,當然這些死士早就被零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了。
真正讓張逸風忍不住了的,是眼看自己就要走了,這家夥竟然還賊心不死的遞來一杯毒茶。
這種小人!張逸風實在是不明白他爲什麽能活到現在,無奈之下他也隻好讓零來動手了。
這處地下血市看來确實是沒有關于張逸風要找那人的線索了,但整個化外之地也并非隻有這一處血市存在。
光張逸風知道的,就還有三座血市存在于沙漠上的其他位置。
甚至就連幽冥城内,都有一處小型的血市存在,可以說殼組織的滲透是無孔不入的。
現在這血市于張逸風已沒有任何意義,再留在這兒也沒什麽用處了。
思索一陣後,張逸風覺得還是不要現在就把這血市毀了得好。
畢竟那樣做很有可能引起其他剩餘的血市,還有殼組織修士的注意,爲張逸風平添不少麻煩。
平淡的離開了血市,張逸風帶着李崇和零向着沙漠上剩下的三座血市進發。
以張逸風現在的身份,知曉血市的位置所在簡直輕而易舉。
在将身份令牌出示後,張逸風在剩餘三個血市中都受到了貴賓級别的待遇。
三個血市的主人也是各自給張逸風搜尋了自己血市内的氣息,隻可惜依舊沒有張逸風要找的人。
這麽看來,張逸風要找的人要麽是在幽冥城内。
要麽就是流落在化外之地廣袤無邊的沙漠中,反正不管是哪樣都十分的危險。
從沙漠中的最後一家血市離開,張逸風飛速帶人向着幽冥城中的血市飛去。
幽冥城内的血市規模是最小的,同樣守備力量也很薄弱,其中還大多數都是剛剛進入組織的新人。
一眼看到張逸風手中令牌的時候還不知道是幹什麽的,下意識就要将張逸風驅逐出去。
還是一名路過的蒙面修士看出了張逸風手中身份令牌的尊貴,趕忙将張逸風請進了血市當中。
幽冥城的血市并非搭建在地下,而是選擇了一挑露天的小巷擴建了一番,做成了血市。
不過這也夠隐蔽了,畢竟血市所在的位置是幽冥城内的貧民聚集區域,尋常修士沒有特殊原因是不會來此的。
論隐蔽性還是足夠的,就是這裏的修士修爲數量都不怎麽樣,若是被幽冥城内的人發現肯定是難逃一劫。
張逸風找到這處血市的主人,告知了其自己的要求後,血市主人也是點點頭應了下來。
抱着必須找到人的決心,這一次竟然還真讓張逸風找到了一點線索。
在張逸風提交的衆多氣息中,有一道氣息忽然在血市主人的手中亮起。
見到光芒亮起的瞬間,張逸風猛地站起身,充滿希冀之色的看着血市主人。
“怎麽樣,找到人了嗎?!”
聽着張逸風急切的聲音,血市主人抿了抿嘴。
“這,使者大人,您要找的人我确實是找到了她的一些痕迹。隻是……您來晚了,就在昨天她已經被人帶離了幽冥城,也許她被帶到了化外之地,您還能繼續找找看?”血市主人撓了撓頭,有些尴尬的對張逸風說道。
雖說是幫張逸風找到了人,但這樣一下跟沒找到又有什麽區别呢。
陰沉着臉,張逸風從儲物戒内取出了那張記錄着所有與自己失散之人的地圖。
隻見上面幽冥城中閃爍的那點亮光已經消失不見,按照原本記憶中地圖上各個星芒閃爍的位置,張逸風估算出幽冥城的人應當是被帶到了南方仙土上。
微微握緊拳頭,若是他能早一點來幽冥城,說不定就能将人救下來了。
注意到張逸風心情不好,血市主人沒有說話,靜靜地退到了一邊。
見這位血市主人如此識趣,張逸風歎息一聲,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
俗話說得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管這一次是否救到了人,對于張逸風來說未嘗不是一種收獲。
想通一切的張逸風豁然開朗,與其繼續自哀,還不如轉手去增強自己的修爲。
隻有修爲強大了,一切才好放手去做,不然終究隻能是他人腳下的一隻螞蟻罷了。
但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回到明月宗,幽冥城内的殼組織勢力也是一個不得不拔除的禍根。
根據先前與那夥暗中觀察的勢力幾次摩擦,張逸風已經知道了對方确實是針對殼組織而來。
盯上張逸風,估計也是因爲他身邊的零體内隐隐散發出的血影氣息。
對此,張逸風覺得自己是有必要跟這群暗中針對殼組織的勢力好好談一下了。
張逸風的行蹤,其實一直都在這群人的掌握之中,不過他們跟蹤的是張逸風現在僞裝的獨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