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盛的身影緩緩從陰影中走出,來到張逸風乘涼的樹下,擡起頭微微眯眼。
“還是血盛會說話,其實我對你們的計劃确實沒有什麽興趣,所以你們想要拉我下水的話還是算了吧。不過我對血鴻當然也沒有那麽多的忠心可言,我想我們之間還是可以做一筆交易的。”
聽聞張逸風所言,血盛眼中精光一閃,下意識舔了舔嘴唇。
“哦?你有什麽想法盡管提出,隻要是我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滿足。”
“我也沒必要瞞着你們,血鴻讓我在秘境裏替他尋找傳承的下落。我想你們對他的傳承應該都沒有什麽興趣,所以血鴻可以歸你們,但你們要幫我将他的傳承找到手。”
血盛一聽,心中暗道了一聲果然,血藤跟他們合作的目的無非隻有一個,那就是血鴻的傳承。
血鴻傳承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雞肋,但對血藤這種有特殊癖好的人來說,絕對是不可錯過的東西。
“這個條件我們可以接受,不過你也要以心魔起誓,答應告訴我們血鴻所在,以及接下來不可插手我們與血鴻之間的恩怨。”
血盛眯着眼,一副拿捏住了張逸風的模樣說道。
對此張逸風面上故意露出爲難之色,實則心中樂開了花。
心魔起誓這種事張逸風又不是沒幹過,反正他又不是血藤本人,以血藤的名義起上千萬個誓言都沒問題。
“這……好吧!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不過你們必須把血鴻的傳承給我帶過來!”
張逸風面上猶豫之色一閃,最終下定決心對着血盛說道。
“當然沒問題,我們好歹也有這麽多年的交情,這點小事難不倒我們。”
經過洽談後,張逸風在血盛等一衆血衛的面前,以血藤的名義發下心魔誓言。
有了心魔誓言作保,血盛等人也算是徹底放下心來,各自從令牌上提取到一點氣息後,便在密林中開始四處尋找傳承血玉的下落。
有了血盛等人的幫助,搜尋血玉的速度提升不少,張逸風便直接仰頭躺在樹梢上休息起來。
等到張逸風隐隐有了些睡意的時候,血盛等人各自衣衫褴褛的再次回到了樹下。
隻是這一次,張逸風手中令牌閃爍起了血色光芒,顯然是血盛等人将血鴻的血玉帶回來了。
血盛依然是一衆血衛的發言人,直接從懷中取出了一塊血玉,擺在張逸風的眼前。
“血藤,你要的東西我們已經拿來了,血鴻到底在哪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們了?”
張逸風聞言眉頭一挑,對着血盛笑而不語。
看到張逸風這幅作态,血盛眉眼一低,旋即将手中血玉扔向了樹梢上的張逸風。
“啧,跟你這種家夥交易還真是不舒服。”
“呵,若是讓你舒服了,那也就該輪到我不舒服了。畢竟心魔起誓的人可是隻有我一個,你們又沒有,萬一你們反悔我豈不是要傻了。”
張逸風冷笑一聲,血盛的小心思他怎麽可能不明白。
擡手接過血玉,看着令牌上亮起的血色光芒,張逸風點了點頭。
“血鴻在哪我覺得你們是不用找了,畢竟他現在就在你們的身後。”
将血玉收下,張逸風腳下一踩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聽到張逸風的話,血盛頓時瞳孔一縮,下一瞬一股奪命的危機感傳來,血盛趕忙躲開。
隻見血盛原本站立之處,一道猙獰的身影出現,赫然是黑星所操控的那隻紫皮螳螂。
“血藤,你坑我們?!”
血盛躲開紫皮螳螂的攻擊後,憤怒的對着張逸風消失的位置怒吼一聲。
“話不能這麽說啊,我這可不是坑你們,畢竟他們不是我叫過來的。說實話你們的動作真是太大了,下次注意收斂一點啊。”
張逸風輕飄飄的聲音傳來,血盛的面色變得難看。
然而還未等他反應,突然一根白色棒子從身邊虛空中探出,就要向他腦袋敲去。
血盛眼疾手快,飛速取出一柄長劍擋住了白棒的攻擊。
“還愣着幹什麽,現在都這種關頭了,再不出手,等我死了你們以爲血鴻還會放過你們嗎!”
眼見其他人還不動手,血盛忍不住怒罵一聲,這群蠢貨還真是鼠目寸光。
以爲血鴻将他弄死就能平息怒氣了?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就算血盛死了,血鴻的怒氣也不會消失半點,反而會更加憤怒的将剩下的人全部殺死。
在場的這些人,除了血藤外,就屬血盛跟随血鴻時間最長,對于血鴻的心理揣測也是最明白。
聽到血盛的求助,包括兩名後潛入進秘境的四名血衛一咬牙,紛紛想到了血鴻對待叛徒的手段。
下一刻,四道身影從陰暗中竄出。
其中兩人分出對付起了紫皮螳螂,一人則協助血盛對付白棒。
剩餘一人前去搜查黑星和白星的蹤迹,這兩人都是擅長咒術遠攻的修士,本體絕對不在戰場當中。
同爲十二血衛,他們對彼此的能力簡直再熟悉不過了。
張逸風這邊,拿了血玉後也沒着急離開,畢竟這裏面的傳承對他本人沒什麽吸引力。
就跟血盛所說一樣,這傳承裏面的東西,除了原本的血藤外,估計也就隻有血鴻會覺得有用了。
血鴻的傳承乃是一本詭異的血影功法,此功需要與奪舍對象交.合方能完成奪舍。
奪舍後具有對方全部的實力與記憶,能完美容納對方的一切。
按理來說是一本不錯的功法,但奈何條件太過苛刻,隻能在同性之間使用。
因此除了血鴻和血藤外,十二血衛中沒有一個人想學習這門功法。
這個秘境最主要的便是這門功法,除此之外便是埋藏在秘境各地的血玉了。
這血玉是血鴻想要恢複不可缺少的東西,隻有吸收了大量的血氣後,血鴻才能完美适應新的身軀。
現在他體内的血氣,不過是原本自己體内殘餘的血氣罷了,根本無法徹底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