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哥,你什麽都不記得了?”
零說完便将剛剛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告訴了張逸風。
“什麽?”
聽着零的描述,張逸風眉頭一皺,那不男不女的聲音,聽着怎麽這麽像魔界珠裏的魔君呢。
想罷,張逸風沉心觀察起了體内的魔界珠。
魔界珠看上去還是完好無損,根本沒有一點魔氣洩露出來。
不過零和李崇都不會騙他,很顯然危急關頭,是魔君出手将他救了下來。
但魔君爲何要出手救他呢,隻是不想讓魔界珠失落在這個遺迹裏面嗎。
雙眼微微一眯,張逸風暫且還摸不清楚魔君對自己的态度。
不過這次也是多虧了魔君出手,不然張逸風恐怕就真要被那奇怪的古樹給絞成肉泥了。
長舒口氣,張逸風将心頭的疑慮甩到一邊,現在糾結這些也沒用。
具體情況不如等下一次魔界珠中的魔君,主動溝通的時候再問清楚。
“對了,這個遺迹你們有搜出什麽東西嗎?”
張逸風突然想到,這個遺迹裏面肯定是有寶貝的,不然古樹不可能這麽長時間一直留在地底,反而派遣那些孕育出來的黑皮土著去給他尋找食物。
“張大哥,這平台都讓我們翻遍了,也隻是找到了不少修士的儲物戒,還有那柄十分詭異的草劍。隻是我發現尋常的靈氣仙力都無法催動那草劍,在我注入血氣後更是直接縮成了一團。”
零說着撓了撓頭,手中出現了一柄被血光包裹的草團子。
爲了以防萬一,零将這草劍用自身血氣給封印了起來。
張逸風上前接過草團子,用手一抹便将上面的血氣拂掉。
“哦,原來如此。”
張逸風将草團拿到身上的瞬間,一股與自己腰間金身小人相同的氣息傳來。
看來這個草團應該也是一種神道法寶,這種神道法寶隻能用神力催動,不管靈氣還是仙力都對之無效。
“這是一把神道的法寶,所以輸入靈氣和仙力是無法使用它的。”
張逸風說完,從金身小人體内借用了一點神力注入到草劍中,瞬間草團便被激活。
按照心中所想,這草團眨眼間變換了形态,再次恢複了草劍的模樣。
張逸風心念又是一動,手上草劍也随着張逸風心念不斷變化着外形,時而化作弩箭時而化作盾牌。
“張師弟原來還會神道之術?”
李崇有些意外地看着張逸風,沒想到自己這個師弟還掌握着神道之法。
隻是他先前并未從張逸風身上察覺到神力氣息,也是方才張逸風體内突然出現了一抹神力。
“師兄誤會了,我當然不會神道功法,隻不過是我身上有儲存神力的道具罷了。”
張逸風說着,随手指了指自己腰間上挂着的金身小人。
李崇低頭看向張逸風腰間那原本毫不起眼的金身小人,他原本看到張逸風身上挂着一個小人,卻隻當是裝飾品。
現在再一看,張逸風腰間挂着的這個小人,内中蘊含的神力足可用汪洋來形容。
“嘶,這麽精純的神力?!師弟你在下界的時候,到底幹了什麽啊?”
李崇目光驚詫地看着張逸風,在仙界很多修煉神道的修士,都沒有張逸風這麽精純的神力。
“咳咳,師兄過獎了,我就是救了一些人,順便挫敗了一些惡人的陰謀罷了。”
張逸風擺了擺手,面帶微笑地說道。
“那既然師弟能夠運使此物,這東西便給師弟你了,反正我也用不上。”
李崇沒有出言讨要這把草劍,畢竟他又不會神道功法,交到張逸風手上是最好的選擇。
對此零也是沒有什麽意見,他是見到張逸風好,他就開心。
見李崇和零都讓自己收下草劍,張逸風也沒有推辭,将草劍收了起來。
“既然零和師兄都這麽說了,那我也沒有推辭的餘地了,此物我便收下了。”
這草劍的戰鬥力确實驚人,鋒銳之餘還兼有韌性,就算是張逸風手中的細劍都難以擊穿草劍。
更别提這草劍還能自我恢複,就散被擊破出缺口,也能重新補上。
其上的青草更是可以随意操控變形,在敵人不察之下化作利刃突出。
“師兄,你們找到的東西隻有這些嗎?”
張逸風看着零拿出來的上百枚儲物戒,眉眼一擡對李崇問道。
“這整個平台上,就隻有這些東西了,除此之外在那古樹消失的位置留下了這個。”
李崇說着,取出了一塊紫色的棱形水晶遞了出來。
結果這棱形水晶,張逸風仔細感知了一下,無法看出水晶中的玄虛。
靈氣和仙力同樣對水晶無用,思索一瞬後,張逸風突然想到了什麽,從金身内取出一道神力注入了水晶當中。
神力進入水晶後,就像是産生了化學反應一樣,水晶開始不斷顫動。
最終一道光線從水晶中射出,一道光幕緩緩在空中展開。
隻見光幕中,一個身着黑袍面帶悲切之色的妖異青年,擡頭看着天空中不斷滾落的巨大火球。
“唉,我騰蛇曆經萬難,終成就一代古神之位,卻不成想上天降下此劫。今日我騰蛇雖隕,唯願我之子民永世長存。後人倘若撿到此晶石,可得我所遺留神法,庇佑我族長青。”
晶石内所遺留的隻是一道殘影,當這名自稱騰蛇的青年說完話後,晶石便将光幕收回了。
“看來,這位才是那位真正的古神啊。”
沉寂片刻,張逸風感歎地說道,雖說隻是一道留影的光幕,張逸風卻能在這個黑袍青年身上感受到一股決絕的意志。
以及其在說道自己子民時,眼中閃過的疼愛之色。
這與那古樹完全不同,那古樹完全就是将自己的子民們當做利用的工具罷了。
“唉,想不到這種人物,竟然也會滅亡,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連這種人物都抵擋不下。”
啧啧一聲,李崇面帶遺憾地說道。
零對此倒是沒有什麽感觸,除了張逸風外,他對任何人或事都很難有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