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當然不可能就這麽簡單放他離開,萬一他不給自己辦事怎麽辦。
至于這生死符也是張逸風現編的,張逸風點進他體内的就是一道靈氣罷了。
不過隻要這黑袍老者有所異動,或者不聽張逸風的話辦事,這點靈氣就會化作索命符将黑袍老者抹殺。
“嘿嘿,蠱老魔,被人控制的滋味怎麽樣啊?”
“小子,你再說一句廢話,老夫就将你毒成啞巴!”
走出沒多遠,獨孤皓月就忍不住對身邊的黑袍老者嘲諷起來。
自古正邪不兩立,獨孤皓月壓根就不想跟這老魔頭合作,更希望這老魔直接被張逸風一巴掌扇死。
“哼哼,你敢?我現在可是前輩的朋友,殺了我你也難逃一死。”
獨孤皓月冷笑一聲,目光睥睨的看着身邊和自己師父一個時代成名的老頭。
“你!哼,你師父都不敢這麽跟我說話,你這小子倒是挺會狗仗人勢的!”
“我至少還有勢可仗,不像你這老魔頭,隻能受制于人!”
看着剛走沒幾步就吵起來的獨孤皓月和黑袍老者,張逸風轉過頭看向了身邊的三人。
“光靠他們也不行,萬一那妖獸暴走了,這兩個家夥都不是對手,我們暫且分散開來,在城中搜尋那妖獸的蹤影。”
張逸風說完,便向着一旁的小巷走去,木炎和智深也沒廢話,各自向着其他方向走去。
等到所有人離開後,劉星謹慎的看了看身邊,随後摩擦了一下手指上的黑戒。
黑光漸漸亮起,蒼老的聲音在劉星心頭響起。
“怎麽,還有什麽事情要找老夫?”
“墨老,我感覺那個張逸風不像是什麽易于之輩,我擔心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啊。”
“哼,怕什麽怕,得了我幽冥魔君的傳承,你居然會害怕一個區區真仙境一層的小子,真是給老夫丢臉!”
墨老恨鐵不成鋼的怒道,他堂堂一代仙界魔君,曾經是多少仙君的恐懼對象。
結果現在自己的傳承弟子,居然害怕了一個真仙境的小輩,着實是給他丢臉。
“不是,墨老,我不是害怕的,我隻是覺得他的氣勢很吓人。再說我現在也就是個地仙境九層的修爲,怎麽可能會是真仙境的對手啊。”
劉星撓了撓頭,臉頰羞紅的對黑戒中的墨老說道。
就算是得了墨老相助,他已然還是曾經那個普通的明月宗低階弟子,心性不見絲毫增長。
看着劉星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寄存于黑戒中的墨老深吸口氣,殺意在心中閃過。
若不是留着這個小廢物還有用處,墨老早就親手将這死不足惜的玩意給弄死了。
這等心性,竟然也配得到他的傳承,還不如拿去喂狗了!
“哼,不管是修仙還是修魔,所追求的無非就是得證超脫,你這般心性未來就算得道也是别人的墊腳石!”
墨老十分不客氣的在劉星心中說道。
聽着墨老的話,劉星拳頭用力握緊,不管怎麽樣他都不想成爲别人的墊腳石。
“不甘?不甘心就對了,你現在就是踏上道途最重要的一步,别管什麽張逸風什麽智深,還有那個叫木炎的小子。他們都不過是你魔君道路上的墊腳石罷了,你終将踩着他們登上你應得的位置。”
墨老乘勝追擊,在劉星的耳邊竊竊私語蠱惑着劉星的神志。
涉世不深的劉星,一下就被墨老口中描繪的景象所迷惑,迷離的目光漸漸變得堅毅。
“對,對!我會是成爲魔君的大人物,他們都是我的墊腳石,墊腳石!”
魔怔了的劉星喃喃自語着,卻根本沒有發現黑戒内的墨老正在冷笑着。
“區區小兒,還不是在我的手下乖乖臣服。魔君?就你這種廢物,一輩子都是廢物,還想要當魔君。”
墨老心中暗暗想着,轉眼間黑戒上的光芒便再次黯淡下來。
獨孤皓月和黑袍老者也是立馬發動了各自在古月城中的勢力,開始滿城搜尋張逸風正在尋找的一夥人。
一時間古月城内的黑白兩道全部發動起來,官府的人挨家挨戶的依照畫像搜尋目标。
更是粗暴的将路人攔下,二話不說就拿着畫像比對。
如此情況自然也是被古月城中聚集起來的俠客們注意到,一個個都在讨論着獨孤皓月和蠱老魔正在尋找的人到底是誰。
竟然能讓獨孤皓月和蠱老魔兩個仇家聯合起來一同搜尋。
與此同時,在古月城中的一處破廟内,幾個頭戴鬥笠的人正在破廟中烤火。
忽然,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從廟外傳來,頓時幾名頭戴鬥笠的武者站起身拔出腰間佩刀。
破廟房門被推開,一名同樣頭戴鬥笠的武者沖了進來,快速将門關上後喘了兩口粗氣。
“不好了,不好了!”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十兇會來了?”
幾個頭戴鬥笠的武者一臉焦急的說道,眼中露出幾分驚懼之色。
“不,不是十兇會,是古月城中的黑白兩道都在找我們,目前還不知道是爲了什麽!”
“什麽!”
幾個鬥笠武者聞言大驚,目中帶有不可置信的神色看向他。
“你說的是真的?難不成十兇會的手能伸得這麽長?就連這古月城的事務他們也能管到?!”
“不,不是,他們應該不是聽從的十兇會的命令,而是古月城中似乎有位高權重之人正在招我們。具體的原因尚不明确,但不管如何都要将小姐保護好,千萬不能落入這些人的手中。”
說道小姐,這名武者不禁握緊了腰間的佩刀,眼中露出兇悍之色。
萬花閣一夜被十兇會屠戮一空,他們作爲被宗主托孤的長老,就算自己死了也要保住小姐的安危。
“叔叔們,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正在幾個武者交談的功夫,一道穿着白衣的鬥笠女子邁步從佛像後走出,懷中抱着一隻睡着的潔白小獸。
“小姐,沒什麽事情,您安心休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