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也該到了拓跋龍離開此地的時候了,眼中露出一抹冰冷之色,對于張逸風的報複拓跋龍不會就這麽放棄的。
頭也不回的啓動了傳送陣,拓跋龍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傳送陣中。
拓跋龍傳送時候的動靜,與張逸風和魔君交手産生的動靜相比,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所以不管是張逸風還是魔君,都沒有注意到拓跋龍已經逃走了。
“人族的小鬼,我承認你确實很有實力,竟然能以大乘期的境界,爆發出堪比我這具身軀的實力。”
魔君望着火力全開的張逸風,有些氣喘的說道,他确實沒想到這個人族的小子竟有如此神威。
“這就是你的遺言嗎?”
張逸風冷冷開口,說完,手中魔刀再次揮出一道刀芒,斬向了魔君的腦袋。
魔君見狀,急忙側過身子躲開了張逸風的攻擊。
卻不料這一道刀芒隻是佯攻,在耀眼的刀芒後,張逸風已經飛速的接近了魔君。
趁着魔君反應刀芒的時候,張逸風手持魔刀,刹那間黑光一閃,魔君的一條胳膊便被張逸風斬落下來。
“嘶,你确實有資格讓我知道你的名字。”
斷臂之痛襲來,魔君隻是吸了口涼氣,捂着斷臂的傷口,目光緊緊的盯着張逸風。
“張逸風。”
淡淡一聲吐出,張逸風手中魔刀一閃,直接将魔君的腦袋砍了下來。
熊熊的魔焰将魔君的屍體吞噬,張逸風能夠感受到,時間越來越近,馬上他就要癱了。
揉了揉眉頭,張逸風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奇怪的吸引力正在呼喚自己。
擡眼看去,隻見魔君被魔焰燒幹淨的灰土中,有一枚正散發着幽光的寶珠。
那神秘的呼喚,便是從這珠子中傳來的。
張逸風不知這是什麽東西,但看樣子必定是跟魔族有關的,也不知是不是魔君留的後手,專門拿來奪舍用的。
張逸風一時半會兒也不敢過去将這珠子拿起,一臉忌憚的看着珠子,手上卻沒有一點動作。
眼見勾引張逸風不成,這珠子索性自己開始挪動起來,竟朝着張逸風主動滾了過來。
張逸風見狀眉頭一皺,正準備擡腿走開,忽然感覺身上一陣虛弱無力,整個人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就這樣,張逸風隻能是看着那珠子不斷的逼近自己,最終在滾到自己手邊的時候,化作一道幽光進入了自己的體内。
“完了完了,沒成想我張逸風今日竟是要被魔界之人奪舍了。”
張逸風喃喃自語一聲,眼中充滿了悲憤之色。
想他張逸風英明一生,沒想到今日竟要被魔人奪舍,實是恥辱一件。
“咳咳,小子,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忽然,一聲熟悉的聲音在張逸風心底升起,正是剛剛才被張逸風給弄死的魔君。
“你,你還沒死?難不成你想要奪舍我了?”
張逸風在心底對魔君問道,語氣中透露出了一抹悲涼之意。
“哈哈哈,奇怪的小子,老夫若是真能的話,早就不跟你廢話了。”
“你剛剛吸納的那珠子乃是我封印我魔族的魔界珠,由于原本的封印被破,魔界珠需要重新尋找一個能夠寄宿的身體作爲新的封印。當然,隻要你能找到其他的封印之所,這魔界珠你可随時随地的取出重新封印。”
魔君給張逸風講解了一番這所謂的魔界珠,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那你爲何能跟我說話,你不是剛剛被我殺了嗎。”
張逸風疑惑的一聲,得到的卻是魔君哈哈一笑。
“你難不成真以爲這魔界珠的封印如此好破解?除了一些低級魔人,但凡是魔将級别或之上的魔人,都是我在魔界以秘法煉制出的分身罷了。包括剛剛與你交手的我,也不過是我施展秘術煉制的一具分身。”
魔君說着歎息了一聲,略帶可惜的說道:“唉,就可惜這人間早非從前,根本就容納不了散仙級以上的層次進入。”
和魔君的對話隻持續了一會兒,張逸風也沒興趣跟入侵者閑聊,直接用靈氣封鎖了在自己體内的魔界珠,隔絕了和魔君的交談。
在魔界珠中的魔君,看着手中珠子浮現出的縷縷靈氣,眼中露出了無奈之色。
在他下方,拓跋清、拓跋月和拓跋陽三人半跪在殿前。
“請魔君明察事情真相到底如何,那人族小兒到底爲何能夠使用魔氣化身魔軀?”
“月兒,陽兒,你們還是太較真了,這件事情爲父其實早就知道了。”
魔君淡淡的說道,張逸風先前一開始顯露魔軀後,擊殺的那兩個魔人早就将事情禀告給他了。
這件事情稍微略加思索,魔君便知道其中具體的情況如何了。
雖說不知爲何,那人的血脈會淪落至此,甚至後代血脈都斑駁到了如此的程度。
但唯一不變的是,那家夥一脈相傳的傲骨,不管是身處哪方陣營一貫如此。
魔君想罷搖了搖頭,對着下方半跪在地的三人,吐出了一個讓他們不敢相信的事情。
“剛剛我與那名叫張逸風的人族交過手了,我不是他的對手,派往人族的分身已經被消滅了。”
魔君說話的聲音十分平淡,但聽到自己父王也沒有擊敗那人族小子的時候,拓跋月和拓跋陽眼中都是閃過了錯愕的神色。
“父,父王,您莫非是在說笑吧,您用的可是魔皇級的分身,怎麽可能會敗給那小子啊。”
拓跋陽磕磕巴巴的對魔君問道,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魔君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道:“不是說過嗎,在這裏不準叫我父王,隻可叫我魔君。”
看着沒有回答自己的魔君,拓跋陽渾身微微顫抖兩下,趕忙對着魔君行了一禮。
“魔君大人所說,屬下必當遵從。”
拓跋月看着自己父王雖然面無表情,但眼中還是有一抹久久不能平息的驚愕之色。
很顯然她的父王也沒有想到,人族的小子竟然能擊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