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對賭資沒什麽要求,不論多少,隻要下了暗影樓就會照單全收。
看着對面暗影樓修士的動作,張逸風發現對方确實沒有動用一絲靈氣,完全是在依靠自身的賭技。
微微點了點頭,這暗影樓還算誠信,沒做出店大欺客的事情。
面前修士手起罐落,正要揭開罐子的時候,張逸風手上一用力,一股暗勁便傳遞到了罐子内。
這種力道,不屬于輸送靈氣,是一種賭術手法。如果是用靈氣,那絕對是作弊。
這可是張逸風當年閑暇之餘苦練出來的技法,現在拿出來便是想要試試對面這個暗影樓修士的技術如何。
隻是很顯然,這名修士沒有發現,被張逸風輕而易舉的用暗勁改變了罐子内的骰子。
就在這時,一旁一個關注局勢的暗影樓修士走出,來到了這名負責張逸風這邊修士的身邊說了些什麽。
然後這修士就被替換掉了,那名走過來的修士代替了他,負責給張逸風開盤。
将罐子拿起,上面顯示的數字加起來正好是小,不過張逸風是買的大。
張逸風如此行爲本事想要來一次扮豬吃虎,沒想到直接被一旁的修士給看穿了。
對方明顯也是直奔張逸風而來,目光緊緊的盯着張逸風,最終将手中的罐子放了下來。
張逸風見狀微微一笑,手上暗勁一用,再次将罐子内的骰子改變。
察覺到張逸風再次用勁,這名修士直接一隻手蓋在了罐子上,微微一用力将張逸風的暗勁抵消,将骰子重新改回了原面。
張逸風見狀隻是笑了笑,隐在卓下的手輕輕一敲,神不知鬼不覺的再次改變了骰子的朝向。
這次那名修士明顯沒有看出張逸風的動作,自信滿滿的揭開了罐子。
當看到罐子裏面的骰子面時,這修士哪怕全身裹在黑袍下,張逸風也能想到現在對方臉上那吃了蒼蠅的憋屈神色。
一臉微笑的将賭資收下,張逸風順勢而爲,一路連赢了整整二十把。
這二十把下來,在場的所有暗影樓修士都敗在了張逸風手下,每一盤都有一名暗影樓修士自信滿滿的上來。
然後在開盤以後,就被一旁的修士給換下場了。
整整二十把下來,張逸風也将賭資赢的差不多了,不多不少正好一百萬靈石。
眼見對方的暗影樓修士還想再上,張逸風卻是微笑着搖了搖頭。
“諸位不必浪費時間了,我又不是真的爲了賭靈石來的,現在我賭到的靈石已經足夠,不知可否讓我一見暗影樓主?”
張逸風一句話也算是驚醒了夢中人,他們也才注意到張逸風已經集齊而來百萬賭資。
對面的暗影樓修士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将一旁的一個修士叫來,嘀咕了幾聲後那名修士便一路小跑上了樓。
片刻功夫後那名修士再次跑了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恭敬的邀請張逸風上樓。
“先生賭技真是超群,我等不是您的對手。”
這名暗影樓修士恭敬的對張逸風說道,對着張逸風拱了拱手。
雖說看不到此人面容,聽他聲音張逸風也能感受到對方發自内心的敬佩。
“哈哈,說笑了說笑了,隻要勤加苦練都可以的。”
張逸風謙虛一笑,跟着這名修士一路上到了暗影樓的最高層。
“我就送先生到此吧,樓主就在裏面等候。”
這名修士将張逸風送到門前,便對着張逸風抱拳告退一聲。
張逸風也算是這近百年來,第一個連勝二十盤,拿下百萬賭資的第一人了。
先前也有很多人做到了這件事,但沒一個和張逸風一樣連勝了二十多盤。
對着這名離去的暗影樓修士拱了拱手,張逸風帶這小女孩敲了敲房門。
别說那修士了,就連張逸風身邊的小女孩也是一臉震驚的看着張逸風,心中暗道了一聲怪物。
有這種賭技,怕是整個靈月大陸賭莊的靈石都要被這家夥給收入囊中吧。
張逸風敲門後幾秒鍾的時間,門内便傳來了一聲蒼勁有力的聲音。
“是剛剛在賭場連赢二十盤的那位先生吧,請進。”
張逸風推開房門,就見一個相貌陰桀的老者坐在卓後,正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着張逸風。
“先生來我暗影樓,想必目的很單純吧,不知閣下想要殺什麽人?”
這名面容陰桀的老者看着張逸風笑了笑,對着張逸風語氣随意的說道,仿佛殺人在他眼中就跟兒戲一般。
“閣下就是這暗影樓的樓主?”
張逸風淡淡的詢問道,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女孩,卻見小女孩對着他搖了搖頭。
聽着張逸風的疑問,這名老者眼中意外之色一閃而過,很快就又平複下來。
“先生此言何意,老夫正是這暗影樓的樓主,倘若不信随便叫來一個弟子便知曉。”
老者說着就準備喚上來一名弟子,讓其給自己作證。
就在這時,一旁的牆内突然傳來一聲輕笑,最終這笑聲越來越大。
“哈哈哈,影你就别裝了,真是沒想到,我苦尋了這麽久,終于是讓我抓到你這個小畜生了。”
大笑聲過後,牆内傳來一道陰冷的聲音。
那名卓後的老者聞言神色一愣,随即迅速的站起身,恭敬的低下了頭。
隻見一旁牆壁突然打開了一道暗門,一道身形壯碩的身影從門後走出。
張逸風皺眉望去,隻見這是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面上有兩道橫豎交錯的疤痕十分醒目。
隻見這中年男人走出後,對着那老者擺了擺手便轉過頭饒有興緻的看向了張逸風……身後的小女孩。
張逸風回頭望去,不知何時小女孩已經解掉了身上的一切僞裝,暴露在了衆人的面前。
“哈哈,小畜生,我給你機會你是當真不要啊。”
“你若是老老實實的苟活一輩子,我也不會對你下什麽狠手,畢竟你也算是我的小師妹。”
“沒想到你居然還敢回來,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那就别怪師兄對你下死手了。”
這中年男人一邊說着,一邊撫摸了一下臉上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