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将丹藥收下,佛徒對張逸風行了一個佛禮。
“多謝張公子出手相救,有了這些丹藥,想來傷員們也能盡快恢複過來了。”
佛徒說完,興高采烈的拿着療傷丹藥,走向了山門。
那裏的佛徒是最需要救治的,他拿到丹藥肯定要先救他們。
張逸風搖了搖頭,開始搜尋覺圓的氣息,很快就發現,覺圓在當初張逸風離開金山寺時見過的後山裏。
張逸風心中有些疑惑,現在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覺圓應該早就結束閉關了吧。
帶着心中疑惑,張逸風飛到了金山寺後山的那處山洞裏。
剛一進去,張逸風就發現覺圓正閉着眼睛盤坐在山洞内的石椅上,面露悲苦之色。
察覺到了張逸風的到來,覺圓緩緩睜開雙眼,有些疲憊的對張逸風笑了笑。
“張施主,讓你見笑了,才過沒多久我們就又見了一次。”
“哪有什麽見笑不見笑的,正所謂人各有志,金山寺對你不錯,你留在這裏理所應當。”
面對覺圓有些愧疚的樣子,張逸風直接擺了擺手,示意覺圓不必在意。
“你對于金山寺此劫,是否有自己的看法呢?金山主持對妖魔聯合感到絕望,你身爲金山主持的弟子,想法是否和他一樣?”
張逸風有些好奇覺圓的想法,是否也會跟金山相同。
“在此方面上,我跟師父的理解并不相同,金山師父覺得這是一場針對靈洲正道的災難。在我看來卻不盡然,這絕對是前所未有的一次,徹底肅清靈洲境内妖魔的機會。”
覺圓說到這兒,面上露出肅穆的神色,顯然他就是這麽認爲的。
聽着覺圓的回答,張逸風點了點頭,這個回答才是張逸風想在金山的身上聽到的。
可能是養尊處優太久了,金山身上那股與妖魔抗争的血氣也被消磨掉不少。
“唉,其實之所以将你叫來,是我的主意。本來金山師父都準備以放棄的心态與妖魔決一死戰了,還是我說可以通知你前來救援,金山師父才派人通知你的。”
覺圓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心中與妖魔決一死戰的想法是肯定的。
剛剛面露悲苦之色,隻是想到這一戰過後,死傷的佛徒将會不計其數。
輸了就更不用多說,妖魔可不會放過他們的,這些家夥早已将他們看作了眼中釘肉中刺。
現在有機會能将他們一起拔除,這些妖魔肯定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這也是爲何,覺圓會說這是一次機會的原因,隻要能将機會把握得住,便能将這些妖魔一網打盡。
隻是從張逸風的角度來看,這一場戰鬥很難,難到幾乎不可能抓住這次機會。
整個金山寺的鬥志都很低,這樣的狀态戰鬥起來,輸的一方無疑就是金山寺。
“金山主持方面,我是不能過多勸阻了,剩下的就看你這個當徒弟的了。”
對于金山,張逸風一個外人,着實是勸不了他太多,更多的道理隻能讓覺圓去跟他講了。
“這,金山是我師父,我不能過多幹涉他的選擇啊。”
覺圓的面上露出了爲難的神色,他的想法偏古人,認爲自己身爲徒弟,不能過多幹涉師父的意志。
“随便你們吧,反正到時候我若是見事情不對,肯定會第一個走的。我可不想跟一個毫無鬥志的寺院死拼到底,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事情我從來不做。”
張逸風的語氣十分堅決,和他說的一樣,張逸風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還是押在一個已經必輸的局面上。
覺圓聽着張逸風的話,神色一沉閉上眼思緒開始轉動。
片刻後,覺圓睜開了雙眼,眼中露出了決絕之色。
“爲了靈洲正道。”
喃喃自語一聲,覺圓從石椅上站起,對着張逸風行了一禮後轉身走出了山洞,步伐堅決無比。
看着覺圓飛向金山寺大殿的身影,張逸風點了點頭,面帶欣慰之色。
還好覺圓不是跟金山一樣的老頑固,張逸風三言兩語下還是能夠說動的。
張逸風搖了搖頭,開始在這處洞穴内煉制療傷丹藥。
根據一路上遇到的妖魔數量,張逸風估計,那些妖魔很快就要來到金山寺外準備攻山了。
張逸風趁着現在還有時間,當然要多煉制一些丹藥,以備不時之需了。
更何況金山寺内傷員衆多,必須用大量的療傷丹,才能恢複這些佛徒的傷勢,讓他們重新邁入戰場。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終于,一聲洪亮的鍾聲響徹了整個金山寺。
聽着鍾聲,張逸風心神一震,收起了面前剛剛煉完丹藥的丹爐,面色肅穆的站起身飛出山洞。
鍾聲敲響後,整個金山寺尚且有一戰之力的佛徒,盡數騰空而起,向着金山寺山門而去。
張逸風落到金山寺山門前的時候,一衆佛徒也是逐一落到了張逸風身邊。
其中很多都是先前張逸風在萬佛典禮時遇到的佛徒,大多數都是各個寺院的主持。
“嗯?張公子?”
張逸風忽然聽到身後有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回頭一看便發現是空靈和空冥兩師兄弟。
見狀張逸風眼中露出意外之色,沒想到他們兩個也來了。
“原來是空靈空冥二位佛徒,真想不到還能在這種情境下再遇到你們。”
張逸風微微一笑,對兩人抱了抱拳。
“靈洲正道遭遇此大劫,我們合該出手相助啊。”
空靈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說道,一旁的空冥倒是一如既往的不給自己師兄台階下。
“切,要不是師父說讓你過來,你還能知道這些事情。張公子,怎麽不見智深佛徒的身影,他沒有随你一同回靈洲嗎?”
空冥嘟囔一句後,在空靈有些尴尬的神色下,一臉期待的對張逸風問道。
張逸風微微一笑,回答道:“智深佛徒前段時間就已經飛升了,空冥佛徒若是想要再見他,恐怕隻能等飛升仙界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