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強悍的秘法,來路肯定也是不凡,隻是拓跋龍卻忘記了自己是怎麽獲得的這門秘法。
隻是隐隐約約記得自己來過荒洲,卻對此事隻能想起個大概,在荒洲所遇到看到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被他遺忘了。
隻記得自己獲得了這個秘法,剩下的事情就全都記不得了。
除了這秘法之外,還有一個通往荒洲的小型傳送陣。
這小型傳送陣是真的小,乃是專門用來給施展秘法後,縮小身形的拓跋龍準備的,尋常人肉眼都難看見。
今天已經是拓跋龍在荒洲内養傷的第三日了,通過傳送陣來到荒洲後,拓跋龍發現自己出現的地方是一座密室之中。
等待了片刻功夫後,很快就有一名身着血衣的中年男人,來到了密室中與自己會面。
這中年男人說了一堆拓跋龍沒有聽懂的話,什麽傀儡圓球之類的東西,聽得拓跋龍是雲裏霧裏的。
最終按照對方的指示,拓跋龍在自己的儲物戒中翻找起來,最後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個圓形的鐵球。
将之拿出交給了這中年男人,然後拓跋龍就被人用一瓶療傷丹給打發走了。
當時拓跋龍剛剛來到荒洲,還不清楚對方的底細。
再加上對方似乎認識自己,更加讓拓跋龍不敢輕舉妄動,隻能是拿着療傷丹灰溜溜的逃走了。
經過三天時間的靜養,拓跋龍感覺自己下地行走已經無礙。
隻是這一雙腿,是一輩子都别想再長出來了,除非他能獲取到活死人肉白骨的神藥。
亦或者渡劫成功,踏入仙界獲得進入仙池洗練褪去凡胎的機會,到時也能将雙腿恢複。
“張逸風,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此等屈辱,有朝一日我必定全數償還給你,到時讓你嘗嘗什麽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拓跋龍猙獰的面孔上閃過一抹怨毒的神色,忽然一聲聲長嘯從山洞外響起,拓跋龍的神色登時一變。
他現在正是過着寄人籬下的生活,在荒洲中可沒有多少好人,他投身的這夥人就更别說了,跟他可以用臭味相投來形容。
這是一夥攔路打家劫舍的山匪,領頭的修士叫牛大力,修爲足有大乘期巅峰。
本來是巨龍城内一個家族中的護衛隊長,統領家族中的安全事宜。
隻是這牛大力本身就沒多少學問,再加上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
在那家族中越呆越是膩味,最終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索性一人一刀殺了整個家族七成的人口。
本來在巨龍城内就算是發生命案,死幾個人,巨龍城内的城守都不會管的。
但這牛大力實在太過膽大妄爲,那血腥氣都從巷子飄到長街上了。
最終牛大力當然是從巨龍城逃了出來,現在就在這山洞中落草爲寇,每天過着自認爲神仙快活的日子。
拓跋龍聽着外面的聲響越來越近,趕忙收起了面上的猙獰笑容,轉而露出了一副讨好的神色。
終于,山洞的大門被打開,一個皮膚黝黑面容粗犷的黑臉漢從門外走了進來。
拓跋龍眼尖,看到了他手上拿着的兩把大斧上沾染了血迹,微微警覺了起來。
此人正是牛大力,也是現在拓跋龍的拜把兄弟,被拓跋龍尊爲了大哥。
當然,拓跋龍對着牛大力是打心底裏看不上,也不知老天是怎麽想的。
拓跋龍自認自己也算是玉樹臨風,修煉資質卻連牛大力這麽個黑胖子都比不上。
牛大力這黑胖子長得醜就算了,偏偏實力高超,又嗜血如命。
拓跋龍在其身邊那真是可以用膽戰心驚來形容,生怕牛大力一個不高興,就給他這個拜把兄弟給砍了。
拓跋龍先前就聽說了,牛大力似乎是有過十來個拜把兄弟,最後都被牛大力用各種由頭給砍死了。
其中最離譜的一個,是牛大力看着覺得莫名不爽,上去就是一刀将一個昨天剛剛結拜過的把兄弟給砍了。
在拓跋龍眼中,這牛大力就是個瘋子神經病。
還好拓跋龍擅長察言觀色和演戲,一眼就看出來這牛大力喜歡受人吹捧,每天都是努力的用各種法子讨好牛大力。
牛大力也是一高興,就給拓跋龍各種丹藥靈石,用來恢複實力。
“他奶奶的,巨龍城那群看門的砸碎居然不讓老子進城,氣的老子上去就是一刀,給那看門的廢物砍死了。”
牛大力怒氣沖沖的坐到石床邊的椅子上,對着拓跋龍怒喝道将手上沾染上鮮血的兩把大斧重重的拍在石桌上。
看着牛大力遷怒自己,拓跋龍趕忙賠笑起來。
“大哥,您切莫生氣,巨龍城的那些個廢物都是不知道大哥您的實力。現在您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想來巨龍城的那些廢物,也就再也不敢攔着您了。”
看着牛大力身邊表面碎裂開來的石桌,拓跋龍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還好這家夥剛剛沒有坐到自己這邊,不然這一斧頭砸下來的力道,怕是能将這石床給砸爛了。
聽了拓跋龍的回答,牛大力撓了撓頭,一臉滿意的點了點頭。
“還是二弟說的有道理,有了這次教訓,想來巨龍城的那些廢物下次就不敢再攔着我了。果然還是我賢弟懂事,哥哥我先去休息了,你慢慢養傷啊。”
拓跋龍短短兩句話的功夫,就給牛大力說的面上充滿喜色,足可見牛大力不僅是個瘋子,還是個傻子。
賠笑的看着牛大力關上山洞的大門走出,拓跋龍面上表情持續了片刻,瞬間便收斂了下去。
現在拓跋龍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需要找一個合适的機會,給這牛大力坑死了。
隻是拓跋龍肯定不能自己動手,最好還是讓這牛大力不明不白的把自己坑死最好。
現在拓跋龍心中已經有了兩個選擇,一是讓牛大力引火燒身,激怒周圍其他山上的山匪,讓他們和牛大力來個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