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傀閣的弟子無數,運營方式也更像是宗門,殺手對血傀閣來說頂多隻能算是副業。
但對于花影樓來說就不同了,花影樓走的是經營路線,自然不需要那麽多的弟子。
更何況弟子一旦多了,勢必會對花影樓有影響,是大是小尚不明确,但總歸是有的。
讓花影樓坐上荒洲唯一霸主的寶座,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有可能花影樓還會爲此付出代價。
張逸風也能看出來,月憐的志向裏沒有奪取荒洲天下這個想法。
再說荒洲哪有什麽天下,根本就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這種荒蠻地方的霸主,誰喜歡當就當去吧。
“張公子也看出來了,這次滅了血傀閣,我也算是喜憂參半吧。喜的自然是滅掉了血傀閣,這個我一直以來看不慣的眼中釘肉中刺。憂的則是我擔心花影樓接下來會成爲一些勢力的目标,平白給花影樓惹上麻煩。畢竟一個荒洲霸主的虛名,足以讓一些神志不清醒的家夥發狂。”
月憐說着深深歎息了一聲,若是可以,她真的不想要這個位置。
“樓主,如果我說我有辦法,可以幫花影樓脫困,甚至一舉擺脫現在作爲殺手組織的困境,樓主是否願意相信我呢。”
張逸風微微一笑,淡然出聲後,一臉認真的看着月憐。
月憐對此也是早有準備,張逸風主動談起此事,必定是動了招攬花影樓的心思。
隻是到底接不接受,月憐還要考慮一下,至少要先聽聽張逸風這邊的底氣如何。
看着月憐古井無波的神色,張逸風沒有一點意外。
好歹也是一位渡劫期的大能,不可能想不出自己話中的意思。
“我所能給出的條件是,保持花影樓現在所有的人員,隻要樓主願意跟我離開荒洲,不管什麽要求我都可以接受。以我現在的勢力,供養一整個花影樓不在話下,我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手。”
張逸風說着,面上滿是認真的神色,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張公子,不是我有什麽意思,隻是張公子你現在看的隻是花影樓的核心人員。實際上,花影樓内包括外編人員在内,共有三百餘人。”
“這三百多人的日常花銷可都是由花影樓在支付,更别提她們修仙所需要的物資和靈石,全部都是花影樓來提供。”
月憐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不知道張逸風是什麽身份,隻是張逸風如果真的以爲花影樓就隻有她們這十餘人,那就失想太多了。
“不不不,樓主的意思我明白,我也從未想過花影樓隻有樓主這十餘名核心人員。隻是原本我還以爲花影樓會有上千人之多,還有一點點的擔心。現在知道隻有三百餘名,我也終于是放下心來了。”
張逸風說着,緩緩呼了口氣,面上露出了一抹放松的神色。
張逸風剛剛确實有點緊張,隻是張逸考慮的事情并非月憐所想的那些供給花銷之類的東西。
張逸風是在想,假如花影樓有一千個人的話,自己一艘飛舟能不能将人一次性裝下來。
如果不行,張逸風就必須得分批進行,這樣消耗的時間有點長。
唯我宗方面,關于飛舟的研制還在研發階段,根據負責研發的修士彙報,似乎也已經到了最終階段。
隻剩下将飛舟雛形建好,嘗試第一次起飛了。
所以張逸風現在能夠動用的飛舟,就隻有從瀚洲帶出來的那一艘飛舟,使用前需要先掂量掂量。
月憐所擔心的那些事情,張逸風壓根就沒放在心上過。
現在唯我宗方才創建沒多久,正是用人之時。
身爲中洲最強大的門派,整個中洲的資源,張逸風還不是想用就用,供養花影樓三百餘人簡直綽綽有餘。可以說張逸風現在什麽都不缺,就缺人了。
正巧花影樓的弟子品性都十分端正,正是張逸風需要的人才。
加上現在唯我宗搜集情報的能力随着涉足的大洲增多,能力越發的不足。
有了花影樓的加入,唯我宗搜尋情報的能力必将再上一層樓。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張逸風也想讓玫瑰開心一些,能夠繼續和花影樓的故人相處下去。
“靈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樓主就不用想太多了,我既然開口,這些事情就沒有放在心上過。我原先不過是擔心,一次性不能将花影樓的弟子全數帶走而已。”
張逸風笑着擺了擺手,随口将自己在中洲的偌大家業告訴了月憐。
月憐聽着張逸風的講述,美目中閃過了驚訝的神色。
對于中洲她是知道的,那裏可是靈月大陸各個大洲中,最爲富饒的一片區域。
靈山靈泉不計其數,随便一個地方都有可能存在靈脈。
張逸風倘若真的是中洲霸主級宗門的宗主,那供養區區一個三百來人的花影樓,确實不在話下。
“張公子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隻是花影樓向來講究公正。這件事我可以接受,隻要張公子能兌現承諾,我可以帶着花影樓弟子投奔。當然,到時候花影樓的弟子能否全部随我前往,就是未知數了。”
月張逸風和月憐之間的談話很快結束,對張逸風的招攬,月憐是很有興趣的。
在荒洲這麽混下去,總有一天花影樓也有可能步上血傀閣的後塵。
哪怕花影樓行事和血傀閣不同也是如此,荒洲是一個不缺野心之人的地方。
指不定什麽時候竄出什麽窮兇極惡之人,将花影樓送上絕路。
随着一路上的閑聊,張逸風一行人已經能遠遠的看到巨龍城的輪廓了。
與此同時,在巨龍城外三百裏外的一處山洞中,一個隻剩下半截身子的人影癱在草席上,用力的捶打着身下的石床。
此人正是那日在中洲,從張逸風手下逃得一命的拓跋龍。
當日拓跋龍發動從荒洲得到來的一門秘法,将自身的身形縮小了無數倍,從張逸風手中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