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憐對着錢三通點了點頭,便将目光轉向了一旁血傀閣弟子中的西門侯。
“西門侯,往日我花影樓便看不慣你的所作所爲,沒想到你今天居然如此陰險的想要圍殺我花影樓,真是恬不知恥!”
“呵,月憐,你作出這幅模樣給誰看呢。”
“你花影樓和我血傀閣,注定在荒洲隻能留下一個,其實你也想滅了我血傀閣不是?何必在外人面前作出如此模樣!”
西門侯對此隻是冷笑一聲,他行事下三濫又如何,隻要能将月憐弄死,荒洲便是他血傀閣的天下。
到時世人所說什麽又有誰會在意,史書上從來隻記錄赢家的光輝。
“跟你這種無恥小人無話可說,到底如何今日一戰自有定奪!”
月憐冷笑一聲,不再跟西門侯廢話,手持長劍化作一道月光沖向了西門侯殺入戰場的傀儡。
月憐一人獨戰西門樓三隻大乘期傀儡,絲毫沒有一點落入下風的迹象,反倒是壓的三隻傀儡連連退縮。
三隻大乘期傀儡被壓制,錢三通這邊的望月樓修士壓力驟減,再次将血傀閣的弟子壓制了下去。
“哈哈哈,今日正是我稱霸荒洲的時機,錢三通還有月憐,你們便一同死在這裏吧!”
西門侯突然癫狂的大笑起來,與月憐交手的三隻傀儡身上頓時血光大盛,停止了與月憐的戰鬥。
月憐見狀瞳孔一縮,心中升起了一陣不妙的感覺,身形猛退到了錢三通身邊。
“大家快退,西門侯這家夥瘋了,居然要自爆傀儡!”
月憐不忘提醒在場衆人快退,同時目光忌憚的看着西門侯,這家夥莫非是真的瘋了。
血傀閣這邊的弟子也是看出自家宗主想要自爆傀儡,趕忙就準備将自己的傀儡撤回來。
結果這些血傀閣弟子就發現,自己的傀儡居然不受控制的站在原地,同時身上也開始綻放起了血光。
就連西門侯身邊的那名長老也同樣如此,驚駭的看着身邊的宗主,這名長老焦急的說道。
“宗,宗主,怎麽回事,爲什麽我的傀儡會不受我的控制。”
“嘿嘿,哈哈哈,不要着急,你們的犧牲都是有價值的。”
“隻要将望月樓和花影樓的人全部殺死,你們依然可以重新培養傀儡。”
“至于現在,就拿來給我用用吧,反正這些傀儡在你們手上也起不到多大的用處!”
“宗主,你!”
西門侯身邊的血傀閣長老話還沒說完,伴随着一聲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在場血傀閣弟子的傀儡盡數爆炸,化作了漫天的血霧。
沒有管身邊一個個口噴心血,半跪在地上的血傀閣弟子,西門侯手中靈光一閃,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個血色的圓球。
西門侯将圓球仍在半空,場上無盡血光被圓球吸納,月憐能感覺到那圓球中正醞釀着十分危險的氣息。
“這是什麽鬼東西,爲什麽有這麽恐怖的氣勢在其中醞釀。”
月憐身旁的錢三通一臉驚愕的問道,他在荒洲行走這麽多年,也從未見過有此物。
“哈哈哈,兩個愚蠢的家夥,既然不明白那就給我繼續看下去吧!”
西門侯癫狂的大笑着,與此同時場上最後一個傀儡爆炸後的血氣也被圓球徹底吸納。
這時圓球中血光内斂,一個人形的東西正在圓球内緩緩成型,最終圓球轟的一聲爆開。
漫天的煙塵中,一個全身血色的人影出現在了月憐和錢三通的面前。
隻是這血色人影身上的氣息,讓錢三通二人都是心中一驚,這血色人影身上顯露出來的氣勢,分明是渡劫期啊。
“你,你竟然用自己和血傀閣門人的傀儡,融煉出了一隻渡劫期的傀儡?”
錢三通眉頭一皺,深呼吸一口氣後,語氣微微顫抖的說道。
一旁的月憐也沒有想到,西門侯會這麽的果斷,直接放棄自己的三隻大乘期傀儡和在場所有血傀閣弟子的傀儡。
就爲了煉制成一個渡劫期的傀儡,現在場面上的局勢再次動搖了起來。
“哈哈哈,我說過了,今天一個都别想走,都給我留在這裏吧!”
西門侯陰測測的笑聲響起,忽然在戰場四方出現了四道身影,手中各自掐訣。
這時一道血色的光罩便将望月樓和花影樓衆人全部圍在了光罩之中。
“說了,一個都别想離開,乖乖等死吧。”
西門侯冷冷一笑,四角的人影邁入光罩之中,赫然正是西門侯久久沒有動用的四名大乘期傀儡。
“呵,西門侯,爲了将我們一網打盡,看來你還真是多下了一番苦工啊。”
“想來能得到此物,你付出的代價必定不小咯。”
錢三通很快反應了過來,眯着眼看了看西門侯渡劫期的傀儡,又看了看西門侯。
錢三通的這句話無疑是踩到了雷區,西門侯原本就陰桀無比的臉又陰沉了下去。
“哼,哼哼,無所謂了,錢三通你這老家夥說的話,我就權當是放屁來聽好了。”
“反正你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你們将要死在我手下的事實。”
“你們既然都快死了,我爲什麽就不能讓着你們一點呢,你們說是不是啊。”
西門侯很快就将臉上的神色收斂起來,冷哼一聲對錢三通和月憐說道。
西門侯說完也不再廢話,直接操控着自己的傀儡上前,開始大肆屠殺錢三通這邊的望月樓修士。
本來這種情況下,望月樓的修士肯定會盡快撤退的。
都有渡劫期層次的傀儡參戰了,哪裏會是他們這些人能對付的對象。
隻是西門侯做的太絕,将退路都封死了,他們不背水一戰就隻有被屠殺的命。
在背水一戰的情況下,這些望月樓修士反倒是爆發出了更加驚人的求生欲和戰鬥能力。
哪怕是面對渡劫期的傀儡,這些望月樓的修士依然不懼分毫,提着手中兵器就沖了上去。
反正橫豎都是死,沖上去給這傀儡來一刀,還能顯得自己更有男兒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