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拜的屬下一臉恭敬的行了一個禮,随後站起身,向着地下洞穴的出口趕了過去。
看着這個身影默默的遠去,巨床上龐大的身影沉吟了片刻後,将身旁的一個奴仆叫到了身前,低聲叮囑了一番自己的吩咐。
一旁的奴仆默默聽完以後,用力點了點頭,而後順着一旁的一條暗道默默跟上了先前離去的身影。
與此同時,張逸風和智深等人已經在金山寺的客房中住了下來。
每個人一間房,倒也清淨。
木雪由于無聊,同張逸風一起去找智深聊天了。
袁靈則一個人待在房間裏,不知道在幹什麽。
此時,智深正在同張逸風二人聊靈州的趣事,一陣敲門聲從客房的門前響起。
聽到敲門聲,張逸風和智深同時皺了皺眉頭。
他們在金山寺不過是初來乍到,那兩個金山寺執事将他們帶來之後就直接走了,顯然不可能是那兩人回來了。
那還有誰可能過來找他們,張逸風和智深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警惕的眼神。
他們互相都知道此行的危險程度。
其實張逸風都不想帶着木雪和袁靈一起過來了。畢竟張逸風和智深都有自己的保命手段,哪怕是陷入危險也能突圍出去。
但木雪和袁靈卻執意要跟着張逸風,無奈之下張逸風隻能答應下來,帶着人來到了金山寺。
場面沉靜了片刻,随即張逸風默默的示意智深等人暫時不要輕動,随後便走到了客房的門前緩緩将房門打開。
結果房門後出現的人影,讓張逸風眉頭一挑,因爲來人是個他壓根就不認識的老者。
隻見這老者身穿一身樸素的袈裟,手中則是捧着一個鐵腕,光看面上的年歲都像是七老八十的人了。
此時一看張逸風将門打開,當即面上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
“見過小友了,方才已經有過了一面之緣,不過我心中尚存疑惑,因此特意前來想要詢問清楚。”
“這位佛徒說笑了,如果有什麽疑惑就請進來說吧。”
張逸風面帶微笑的說着,同時放下了背在身後随時準備做出手勢動手的一隻手,轉而将面前的老者請進了客房中。
老者也沒有客氣,對着張逸風和藹的笑了笑,随便便跟着進入了客房中。
剛一進入,老者的目光就緊緊的鎖定在了智深的身上,來此的目的已經不言而喻了。
智深見狀微微一愣,随即便反應了過來,主動上前對着這名老佛徒拱了拱手。
“想來你應該不是那個人本人了,你應該是他的弟子吧?”
“前輩慧眼不凡,我确實并非是我師尊智深,我是他的徒弟,李智深。”
智深面色平常的對面前的老佛徒說道,而這老佛徒聽後也是面上露出了一抹追憶的神色。
“果然啊,隻是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他終究是敵不過心中的執念了。不過也無妨,既然連他都已經去面見佛祖了,那我确實也活到歲數了,也該将自己的衣缽傳下去了。”
面容蒼老的佛徒輕輕的說着,面上露出了一抹寂滅之色。
這寂滅之色出現的瞬間,周圍包括智深在内,所有人的心神紛紛一震,心中同時升起了了結此生的念頭。
張逸風感受着心中升起的念頭,隻覺得一陣駭然,這位老佛徒對佛道的理解居然這麽深。
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便能影響到自己身邊的人了。
張逸風驚駭之下正準備解決心中的雜念,結果面前蒼老的佛徒仿佛回過神了一樣,将臉上的神色一收。
當即,張逸風等人心底就重新恢複了清明。
“抱歉了,諸位小友,我剛剛心有所感,一個不小心就釋放了體内的寂滅之道的道意。”
蒼老佛徒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着張逸風等人說道,随後手上佛光一揮,隻見張逸風等人身上殘餘的寂滅道意便被他給收了回來。
張逸風面色不動的對着老佛徒行了一禮,口中贊道:“前輩果然厲害,這秋蟬寂滅之意确實不凡,看來靈洲果真事卧虎藏龍之地啊。”
“哦?小友眼力不凡,居然能看出此道乃是秋蟬寂滅之意,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老咯。”
這老佛徒說着搖了搖頭,而後便對着張逸風和智深等人拱了拱手。
“既然心中疑惑已解,那我便該離開了。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一下幾位小友,金山寺沒有表面上那麽簡單,各位還是小心一些不明人士吧。”
老佛徒淡淡的說完,随後便後退一步,走出了客房。
張逸風默默将客房的房門關上,随後沉寂了片刻之後,走到了智深的旁邊坐下。
“李道友,這位佛徒你認識?”
“認識,我師父跟我說過這位,聽師父說這位乃是和他同一個時代的人物,不過當時此人名聲不響。我師父知道他也是因爲一次陰差陽錯的機緣之下,知道了這位佛徒身上領悟了極其強大的秋蟬寂滅之意。”
智深一臉平淡的說着,張逸風聽後眉頭一挑,原來是跟智深同一時代的佛徒,怪不得會覺得智深的面容很熟悉。
這麽一個小插曲結束之後,張逸風等人的房間就再次恢複了沉寂。
與此同時,一名身着黑衣,躲藏在客房門外樹上的神秘人也是默默的收回了盯着客房的目光。
“嘶,看來此人确實是那個人的弟子。啧啧啧,真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當年的陳年舊事依然能引發這麽多的影響。”
“就是不知下面的家夥們會不會對此人有什麽想法了,看來憋了這麽久的時間,也該讓下面那群家夥見識一下我們的實力了。上一次錯失了一個智深,這一次決不能再錯失下一個智深。”
冷冷的聲音從神秘人口中吐出,随即下一秒隻見這神秘人的身影在原地一閃,便徹底消失在了樹上。
注意到門外觀察之人已經離去,張逸風和智深便解除了演技狀态。
“師父,剛剛那位是您的朋友?”
張逸風看着智深,眨巴了兩下眼睛。
“當然是了,要不然他來找我幹什麽,隻是我沒有想到他現在的寂滅之意居然修煉到了如此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