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爲心灰意冷之下,他選擇了另一條極端的道路,将一身的殺氣盡數封印,付出的代價自然就是容貌了。
現在智深陰差陽錯之下恢複了本身的容貌,反倒是讓很多人感到不舒服了。
智深想到這兒,瞥了一眼身旁的張逸風,面上露出了無奈之色,很明顯他恢複了現在的容貌之後,張逸風就跟他之間有了一點隔閡的感覺。
當然,智深也知道是因爲自己的外貌的原因,不過他也不想啊,長得這麽帥難道也是他的錯。
智深微微擡起了頭,對着下方的衆多修士說道。
“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如今的相貌,才是我原本的相貌不成,當初離開靈洲時候的相貌不過是因爲我施展了一些秘法而已。”
說到這兒,智深無奈的搖了搖頭,随即便準備暫時恢複到原本的年老狀态。
張逸風在一旁見狀,就知道了智深是打算做些什麽,當即眉頭微微一皺,随即立馬出手阻止了智深的動作。
“李道友,你這是忘了些什麽事情吧!”
張逸風一臉肅穆的說道,這種事可開不得玩笑,如果隻是爲了證明自己的身份,而讓身體陷入未知的危險之中,這種事張逸風可接受不了。
畢竟一旦恢複了年老狀态,智深體内的毒素可是會再次湧上來的,這哪是證明身份,這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啊。
看着張逸風一臉認真的模樣,智深沉默片刻,随後默默的點了點頭,放棄了證明身份的想法。
“反正不管如何,事情的真相我已經告訴你們了,相不相信就看你們的了。接下來幾日我們會在金靈寺内休整一番,至于我的身份,還請各位不要傳播出去。”
“金靈寺的事情,還涉及到其他的問題,并非是一天兩日就能解決的,相信很快就會有人從金山寺前來,我們等着就是了。”
智深說完,對着周圍人拱了拱手,随後便帶着張逸風向着客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張逸風見狀默默的跟在智深的身後,一直跟着走到了客房裏面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師父,您這是準備做什麽?”
“别急,這裏面的事情沒那麽簡單。而且我們也不用主動前往金山寺了,很快就會有人主動來将我們帶過去的。”
智深微微一笑,面上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神色,看的張逸風微微撇了撇嘴。
“您老人家這暴露身份的目的我還能不清楚嗎,無非就是想要讓他們将你推上金靈寺住持的位置。金秀身亡,金山寺中肯定有人會感知到,到時候必定會派人過來查探金靈寺的狀況。”
“一旦查清楚金靈死了,而您又被推舉成爲金靈寺的主持之後,想來金山寺來人也就會将您帶回去了。至于我們,當然是跟着您一起走了。”
張逸風神色淡然的說道,智深的那點小算盤他還能不清楚,很明顯就是在打着這個目的。
“不愧是我的徒弟,這心思确實機敏無比,與你所料想沒錯,我正是準備借此前往金山寺。”
智深正是打的這個主意,他此時将身份亮出去,整個金靈寺中最适合接任主持的位置的人也就是他了。
至于關于外面那些人的嘴嚴不嚴,其實智深并沒有考慮這些,相反他現在正好想要将自己身份的事情傳遞出去。
畢竟智深在别人看來,也就是長得像智深一樣,而且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智深是死是活外人都不知道。
所以關于智深的真實身份是否如同他所說一樣,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而智深當然早就已經想好了這裏面的說法了,智深準備到時候就說自己其實隻是智深臨終前收下的弟子而已。
因爲想要回到師父的家鄉看看,所以就來到了靈洲,并且回到了金靈寺中。
至于金秀,智深當然會承認是自己動的手,他就是準備給自己安排一個天才的名頭,這樣才能讓金山寺那些高層注意到他。
金山寺在智深離開之後,明顯是缺了一把可以利用的刀,所以才會一直逼迫着他師父金靈突破到渡劫期。
這樣一來,金山寺便能再次打造出下一個血殺尊了。
隻不過金靈心思缜密,十分清楚金山寺的人想要打什麽主意,因此一直都沒有突破到渡劫期。
其實金靈本來可以選擇離開靈洲的,但金靈從小生活在靈洲中,根本就離不開這裏,因此才一直沒有選擇離開。
如果他離開靈州,也必定會成爲一名實力強勁的佛徒,雲遊天下,散播功德也實屬不錯。
隻可惜生在靈洲,金靈的命就注定坎坷了。
張逸風和智深對視一眼,随後互相點了點頭,便各自回到了房間之中休息了。
與此同時,遠在千裏之外的金山寺内,一道疑惑的聲音緩緩響起。
“嗯?怎麽有一盞魂燈滅了,來人,将這魂燈拿上來讓我仔細看看。”
此刻,在金山寺地下,昏暗無光的地下洞穴内,一個躺在一張巨床上的碩大身影發出一道沉悶的響聲。
“屬下這就去。”
當即,床邊就有兩道聲音應下,随後便來到了一旁擺放魂燈的地方,取下了一盞剛剛熄滅的魂燈恭敬的拿到了床上身影之前。
“嗯?居然是金秀那廢物的魂燈,他居然死了,我記得給他的那部魔功按照進度,此時應該已經到了渡劫期的實力啊。雖然在渡劫期中的實力隻能算是底層,但對付金靈寺還有附近的那些妖魔應該也不困難啊。”
巨床上龐大的身影嘟囔了兩句,沉默片刻後一臉慵懶的對着身邊的人吩咐起來。
“行了,随便派兩個人過去看看情況吧。啧啧,這金靈寺可謂是人傑輩出了,隻可惜到了這金秀這兒卻是個廢物。若不是有我魔功在身,恐怕此人一輩子都隻是個廢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