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忽然大笑出聲,因爲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就是智深很有可能已經死了。
估計是郁郁而終,然後随便找了一個傳人,将自己身上的絕學和那把戒刀都給傳了出去。
“等等,我突然想起來,今天來寺院做客的那幾個人裏面唯一的那個佛徒,應該就是你吧。”
突然金秀眼中露出一道精光,捂着胳膊處的傷口,對着智深冷笑着說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果你這小人今日隻有如此實力的話,那你就留在這裏吧。”
“咳咳,等等,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一些關于你師父的事情嗎,比如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才讓你師父被迫走出靈洲。”
金秀眼見智深又拿起了戒刀,當即眼中露出了警戒的目光,随後趕忙對着智深說道。
智深聞言眉頭緊皺,他是當年事件的主角之一,怎麽可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但此時聽金秀的意思,似乎是其中還有什麽隐情不成。
眉頭一皺,智深默默的放下了手上的戒刀,轉而對着金秀冷哼一聲說道:“呵呵,有什麽廢話趕緊說罷,不然再不說就别說了。”
“别着急别着急,既然你是智深的弟子,那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了,哪有。”
金秀還想說些廢話,結果智深眉頭一皺,直接舉起了手中的戒刀就要砍過去了。
金秀見狀趕忙伸手攔住了智深,口中連忙說道:“别急啊别急,既然你這麽想知道當年的事情,那我告訴你也無妨。當年你師父智深之所以會變成那樣,其實也有我參與其中的一份,關于這件事我并不否認。”
“不過最重要的并不是在我,而是在這金山寺之中,當初乃金山寺有人有意針對你師父,所以才會發生了這種事情。其中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畢竟我也隻是上面的人的一個棋子罷了,至于你師父更是在我之下的棋子。”
“直到離開靈洲,恐怕他都沒有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據我推測,恐怕是金山寺中有人擔心你師父功高震主,因此才特意布局對付你師父的。”
金秀的一番話,無疑是讓智深的心中狠狠的震驚上了一把,沉默了片刻之後,智深緊緊握住了拳頭。
此刻他有些明白,爲什麽自己師父金靈一直沒有突破到渡劫期了,還有自己突破渡劫期後自己師父眼中爲何露出惋惜的神色。
看來師父金靈早就知道金山寺的格局了,因此才一直在明裏暗裏的讓智深低調行事。
怪不得當初智深名聲傳開之後,金靈在看到智深的時候,面上不僅沒有一點喜色,反而還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此時金秀的一番話,直接讓智深陷入了深刻的回憶之中,甚至一時半會兒都沒有看住金秀。
金秀見狀也是知道自己的時機來了,當即抽身猛退,就要離開這裏。
然而張逸風可還是一直在看着金秀呢,眼見金秀将要離開,張逸風眼中寒芒一閃。
随即張逸風身影閃動之間,便已經是來到了金秀的身前,随後在金秀驚愕的目光中,張逸風一拳直接将金秀給砸到了智深的身前。
過了一會兒,智深默默的擡起頭,看着自己腳邊的金秀。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呵呵,都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事到如今我倒是并不後悔,隻不過我說的事情都是真的。因爲我也希望你能去打上金山寺,去替你師父報仇,哈哈哈哈。”
金秀的目光中透露出一點癫狂之色,顯然現在的他已經是瘋掉了。
智深見狀,眉頭微微一皺,随後手上戒刀手起刀落,隻聽噗呲一聲,金秀徹底的隕落在了這内門廣場之上。
“李道友,你沒事吧?”
張逸風明顯能看出智深的狀況很不對勁,當即對着智深問道。
“無事,我們先去看看金靈主持怎麽樣了吧。”
智深說完,掃了一眼地上已經開始自燃的金秀,頭也不回的向着廣場外走了過去。
張逸風和智深剛剛将人從地下囚牢救出來之後,便統一的将人放在了後院的枯井旁邊。
一路走到了枯井旁,此時枯井旁邊已經密密麻麻的擺放了至少上百名的修士。
張逸風揮出一道靈氣,便将金靈從這群人中給托了出來,送到了智深的身前。
智深看着師傅金靈緊閉雙眼深深沉睡的模樣,眼中露出了些許追憶的神色,随後手上佛氣朝着智深體内灌注而去。
當即金靈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舒服起來,随着佛氣的不斷灌注,金靈的眼皮開始緩緩的顫動起來。
最終金靈虛弱的睜開了眼睛,一睜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前的智深。
此時張逸風和智深都是解除了身上的僞裝,就連聲音也恢複了過來。
因此金靈一睜開眼,就看到了自己身前站着的年輕版的智深,當即眼中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智,智深吾徒?真的是你嗎,還是老頭子我這是已經中了金秀那混賬的暗手,下了陰曹地府了?”
金靈說着輕咳了兩聲,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智深說道。
“師父,放心吧,有我在你不會有任何危險的,金秀已經在我手下伏法了。”
智深一臉溫和的說道,此時在金靈的面前他總算是卸下了身上所有的僞裝,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張逸風也是第一次見到智深露出如此模樣,不過既然是在自己師父面前,張逸風覺得這并不丢人,相反這證明了智深和金靈二人隻見的師徒情誼。
就比如張逸風和靈境仙子同樣也是如此,張逸風許久未見自己的師父,也會激動到作出這樣的行爲的。
金靈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智深,這才明白眼前看到的景象是真實的,自己并沒有被害死。
隻是他的徒弟智深已經離開靈洲很久了,面前這人雖然長得确實很像智深年輕時候的樣子,但怎麽想都不可能是智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