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見狀面上并沒有露出什麽驚訝之色,他早有預料,來犯之人必定沒有那麽簡單就退去,很有可能就在陰暗之處埋伏着。
眼見一左一右兩個黑衣人沖過來,金秀的面色卻是沒有變化,冷笑一聲過後雙手探出,登時無盡蠶絲從金秀的手中噴湧而出。
數量龐大的蠶絲朝着一左一右的兩個黑衣人湧了過去,金秀冷哼一聲,他這蠶絲可與分身那蠶絲不同。
他這本體所施展的天蠶魔功上的蠶絲之中附加着能夠侵蝕人體的毒素,隻要被他的蠶絲纏上這毒素就會侵入體内,不斷消耗敵人的體能。
而且隻要蠶絲足夠多,能夠将他人的心房徹底纏繞住,就能将被蠶絲侵蝕之人掌控在手。
隻是這種手段用來對付比自己修爲低的修士還好說,若是敵人的修爲比自己高,便無法做到完美的掌控,但依然還是能夠影響到敵人的動作。
與此同時張逸風和智深二人看着面前湧過來的蠶絲,眼中紛紛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沒想到這金秀居然将這天蠶魔功修煉到了如此境界,如此龐大數量的蠶絲,光是看上去就有觸目驚心的感覺。
而且張逸風和智深都能察覺到這金秀手上發射出來的蠶絲,其上似乎附加着什麽東西,雖然不清楚到底是什麽,但不被纏上肯定是好的。
想罷,張逸風和智深同時做出反應,腳下動作一頓後紛紛在身前聚集起了一道靈光。
而張逸風身前凝聚出靈光禦敵的同時,手上靈火閃過,順着金秀的蠶絲就燒了過去。
隻不過這次張逸風的靈火隻不過是沿着金秀的蠶絲燃燒了一半,随後便停了下來再難燃燒分毫。
張逸風見狀眉頭一挑,看來這次前來的應該确實是金秀本人了,不然分身隻怕現在已經被張逸風給燒成灰燼了。
“呵呵,看來就是你們兩個小家夥過來找我的麻煩了。實話實說,我是一個惜才的人,隻要你們跪下來向我道歉,我可以原諒你們的過失行爲。”
金秀面色淡漠的說道,不過與他說的話不相符的是,金秀手上的動作沒有減弱絲毫。
甚至金秀還加大了手上蠶絲噴湧的力度,無數的蠶絲前赴後繼的從金秀手心中噴湧而出,繼續朝着張逸風二人湧了過去。
“呵,呵呵,你這種家夥,不男不女的,倒是口氣很大啊。”
張逸風冷笑一聲,随後變過聲的聲音從口中發出。
張逸風光是聽着金秀的聲音,就知道金秀肯定是在修煉了天蠶魔功後,身體發生了某種劇烈的改變。
畢竟當初那天蠶魔門乃是一個女修宗門,所以理所當然的這天蠶魔功正是一女修功法。
張逸風的話無疑是徹底激怒了金秀,此時的他再也難以保持臉上風輕雲淡的神色,面上浮現出了惱怒的神色。
“夠了,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既然如此我也不用跟你們客氣了,都給我死吧!”
金秀怒吼一聲,随後身上魔氣猛然暴漲起來,洶湧的黑氣從體内噴湧而出,随後附加在了他手中的蠶絲之上。
瞬間,張逸風和智深紛紛感受到身前抵禦着的蠶絲勁力大增了幾分,不過就算是這樣,張逸風和智深兩人對抗起來仍然是遊刃有餘的。
張逸風雖然隻有寂滅期的修爲,比之金秀還低了兩個大境界,但張逸風光憑肉身之力已經足可硬撼渡劫期一層的金秀了。
當然,現在張逸風也在源源不斷的動用着體内金穴的靈氣,不過這點消耗對于張逸風來說不過是灑灑水的程度而已。
至于智深,本身智深的境界就比金秀高上了許多,雖然體内有劇毒存在,影響了智深實力的發揮。
但就算如此,智深對抗金秀的這點手段還是很輕松的,于是張逸風和智深便與金秀對抗了起來。
金秀一開始還以爲能夠很快将張逸風兩人拿下,結果看着張逸風和智深兩人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的樣子,金秀的臉色漸漸變得有些不好看了起來。
原本他以爲自己渡劫期一層的實力,已經能夠徹底掌控這金靈寺了,至少在金靈寺中應該是沒有人能再抗衡他了。
卻沒想到初出茅廬就在張逸風和智深的手上吃了一個悶頭大虧,當即面色變得異常的難堪起來。
“哼,不要以爲這就是我的實力了,我說了你們今天都要死在這裏!”
冷哼一聲,金秀一整面色神色,随後雙手猛然一震,登時手中蠶絲盡數斷開。
一震靈氣波動推出,向着張逸風和智深掃了過去,然而如此輕微的波動對于張逸風兩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随意的揮了揮手,便将金秀打出的靈氣波動化爲了無形。
金秀見狀大笑三聲,随後渾身魔氣驟然暴漲。
“既然如此,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真正的本事吧。”
大笑過後,金秀的面上顯露出了猙獰之色。
張逸風和智深見狀,眼中露出了微微謹慎的神色,看來這金秀終于是要動真格的了。
然而就在張逸風和智深嚴陣以待,準備等待着金秀出手的時候,忽然金秀雙手一揮,登時無窮無盡的魔氣化作漩渦朝着張逸風二人襲來。
張逸風和智深爲防金秀作詭,趕忙退後一步随後各用手段将金秀吹來的魔氣漩渦打滅。
随着最後一縷魔氣消弭于天地間,張逸風和智深一臉嚴肅的看着魔氣之後,等待着金秀的大動作。
結果張逸風二人等待了片刻,仍然不見金秀有什麽動手的迹象。
一開始他們還以爲金秀是躲到了暗處之中伺機而動,結果等了許久的時間之後,仍然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金秀準備動手的迹象。
“不對,金秀很可能已經跑了!”
突然,張逸風回過神來,若是尋常與其他的修士交戰,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還是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