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惜這種弟子在人群中隻占了少數,大多數的人要麽是神色淡漠,要麽是神情絕望。
雖然廣場被結界封印了起來,但周圍的長老們還有内門弟子見到廣場的異狀的時候,紛紛反應了過來,趕忙就來到了廣場邊上。
先是試探了一下廣場上的結界封印,結果發現這結界居然不能以外力破開,當即他們便将目光盯上了半空中布置陣法的三人。
正當這些人準備出手的時候,忽然慕容坤的聲音如洪鍾般響徹了整個唯我宗。
“住手,唯我宗修士不可同門相殘,難不成你們忘記了不成!”
慕容坤冷然的聲音從天空中傳來,随後就見慕容坤從飛舟上緩緩飛下,落在了下方一種内門弟子和長老的身邊。
“副宗主?您怎麽從那飛舟上下來了,而且您說那三人是我唯我宗的弟子,這怎麽可能呢,那三人明顯是瀚洲的修士啊?難不成我唯我宗在瀚洲也創立了宗門,招收了瀚洲的修士弟子?”
看着一旁詢問自己的内門弟子一臉迷惑的樣子,慕容坤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
“你要是這麽理解也無不可,反正那三人确實是宗門的弟子就是了,很快你就會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張逸風這邊,看着被聚集在廣場之中,用結界與外界隔開的衆多唯我宗新入門的弟子們的神态,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一幫修士之中,智深還沒念誦佛言呢,這幫人就開始顯露出衆生相了,而且大部分都是如此的醜陋不堪。
歎息一聲過後,張逸風默默的對着智深點了點頭,智深見狀也是點頭示意,随後張逸風和智深便從飛舟上飛起。
與三名布置陣法的大乘期修士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後,張逸風和智深便進入到了結界之中,随後落在了傳功廣場上的石像之前。
張逸風和智深兩人也懶得廢話,而這群弟子也是忙着各做各的,并沒有注意到張逸風和智深的落下。
下一秒,智深雙手微微施展佛禮,随即一座金光璀璨的佛像虛影出現在了智深的身後。
随着智深口中不斷開始念誦的佛經,在場的所有修士都感覺自己的心神一靜,逐漸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統一的盤腿坐下。
下一秒衆人紛紛感覺心中一陣平和,最終緩緩的閉上雙眼陷入了沉睡之中。
智深見狀,口中念誦的佛經理念驟然一變,從原先的平淡佛言轉變成了帶着憤怒之氣的佛言。
登時,在場就瞬間有不少的修士面色被佛言影響,面上露出了猙獰的神色。
不過還是有不少的修士依然保持着方才的模樣,依然是那副平淡的神色。
張逸風見狀,默默的在一旁記下了這些弟子的面容,同時微微點了點頭。
這麽看來,心性不錯的弟子還是不少的,就是可能膽子小了一點。
這些面色平淡的修士裏面,有不少都是剛剛被吓的跌坐在地上的修士。
看着結界内智深施展的手段,一旁的慕容坤眼皮微微一挑,能影響到這麽多的修士,宗主請來的這位佛徒實力不低啊。
想罷,慕容坤默默的點了點頭,不過看着這廣場上許多弟子面上露出的猙獰神色,慕容坤的面色卻是蓦然一黑。
這些弟子都是他在位期間新招收的弟子,結果看起來,大部分的弟子心性都不怎麽樣,這讓慕容坤的面色自然是好不起來的。
而在一旁的内門弟子和長老們,看着結界内發生的一切也是面露驚愕之色。
忽然,一名長老指着結界之中的張逸風,驚訝的呼喊了一聲。
“宗主,那不是宗主嗎?!”
“什麽?宗主!”
這一聲呼喊聲可算是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了,本來他們都在觀察着智深,感歎着智深的佛法高深。
結果沒想到,在智深身邊的居然就是張逸風,他們唯我宗的宗主大人。
衆人眼神當即紛紛露出了驚喜之色,本來宗主失蹤了整整一個多月了,他們心底都覺得宗主肯定已經遇險了。
“對了,快去通知靈境仙子,宗主回來了,第一時間肯定想要見到靈境仙子大人的。”
一名長老趕忙回過神來,對着身邊的内門弟子吩咐道。
這名弟子聞言趕忙應下,随後飛身而起向着靈境仙子所居住的宗門偏院趕了過去。
終于,過了一會兒,在智深的佛言以及張逸風過目不忘的本領之下,這一幫弟子的本性都被張逸風看在了眼裏。
而這群新入門的弟子,經過了智深一陣佛法的折磨之後,在佛言結束後當場就暈倒了過去。
張逸風見狀,隻是出手用靈氣将這群弟子中心性尚好的弟子給扶了起來,手中靈氣一拂這些弟子便醒了過來。
看着這些弟子醒來,張逸風對他們和善的點了點頭,随後示意他們走到一邊去。
與此同時,張逸風以傳音入密的方式,通知了上方的三名大乘期修士可以解除結界了。
上方三名修士聞言,趕忙解除了手上的陣法,随即就見阻擋廣場與外界的結界緩緩消散在了空中。
陣法消散,外面等候許久的長老和内門弟子也得以沖進了廣場。
結界剛一消失,慕容坤便帶着衆人一路趕到了張逸風面前,紛紛半跪下來。
“見過宗主大人!”
張逸風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後擡了擡手,示意幾人可以站起來了。
“我不過不在了短短的一月有餘的時間而已,結果你們就給我搞出這麽多的事情。我沒告訴過你們嗎,就算是我不在的時候,招收弟子也要優中選優,這些心性的弟子,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招收進我唯我宗的。”
張逸風先前遭遇的事情,剛剛慕容坤已經是告訴給了幾名長老和這些内門弟子們,此時他們一個個也都是面露羞愧之色,根本就不敢擡頭去看張逸風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