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說的自然是好話,但是在看到木雪的眼神之後,張逸風才想到自己又說錯話了,趕忙撓了撓頭。
“算了,你這家夥這輩子估計也就這樣了,我也不在意了。而且比起那些肉麻的稱呼,說起來我還挺喜歡木雪姑娘這個稱呼的,那以後我們就這麽稱呼對方了。”
張逸風本來還以爲木雪會生自己的氣,但聽木雪的意思,似乎并沒有生氣,反而是接受了這個稱呼。
但很快張逸風就反應了過來,眨巴了兩下眼睛。
“咳咳,那個稱呼對方是什麽意思啊?”
“既然你這麽想按照第一次見面來,那當然是你叫我木雪姑娘,我叫你登徒子咯。”
木雪說着輕笑一聲,随後看着遠處的幽州主城,瞳孔中亮起了一道光。
張逸風見狀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這種稱呼還是私底下說好一些,大庭廣衆若是說出來,隻怕是别人還以爲張逸風是什麽采花賊了。
搖了搖頭,張逸風站在甲闆邊緣放眼望去,隻見此時飛舟的速度已經提升到了極限,而幽州主城距離飛舟的位置也是越來越近。
“我聽說幽州主城似乎還在沿用着奴仆制度,不知是不是真的啊?”
木雪有些好奇的問道,畢竟這種事情她隻在書上面看到過。
雖然在瀚洲也有仆人,但都不是各家私有的奴隸,不過是到各個家族之中工作的人罷了。
而從書上所知,這幽州的奴仆就是真的奴仆了,哪怕是命都被主人攥在手裏,木雪光是從文字之中看着就覺得這些奴隸很可憐。
“唉,這也算是幽州的一項弊端了,此法存在已久,一般情況下是很難徹底根除的。
哪怕是城主,在此事上也隻能是以水滴石穿的方式慢慢改革,不然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惹得衆怒。”
張逸風說着搖了搖頭,在幽州這種地方,想要徹底将奴隸制度革除,所需要經曆的無疑是巨大的困難。
甚至還有命喪此道的風險,不過以張永華的修爲,倒是不必擔心這樣的事情發生。
随後在張逸風和木雪關于幽州的閑聊之中,飛舟逐漸的靠近了幽州主城。
由于飛舟的體積太過龐大,因此剛剛靠近幽州主城,立馬就被人檢測到了。
當即城門口便飛出了一名守城修士,一路飛到了飛舟之前。
其先是仔細觀察了一番張逸風的飛舟,随即面上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他身處幽州這麽多年,還從沒有在幽州見過這麽大的一艘飛舟,而且看樣子這飛舟不僅可以飛行在空中,還有着防護措施。
看着飛舟上在自己靠近以後,便升起的光罩,這守城修士微微點了點頭。
“來者何人,膽敢冒犯我幽州主城!”
守城修士雖然對這飛舟有些好奇,但也沒有忘記正事,一臉肅穆的喝了一聲。
“呵呵,陳大人,莫非是忘了我嗎?”
忽然一聲熟悉的聲音從飛舟之上傳出,這守城修士還沒弄明白對方爲什麽知道自己姓陳呢。
結果下一秒,他就看見自己眼前一花,随即就被一道身影給帶到了飛舟之上了。
搖了搖腦袋,這陳修士又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的眼神沒問題後,面上露出了大喜之色。
因爲他沒想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居然是張逸風!
張逸風他自然是認識的,堂堂的中洲煉丹大會的魁首,一舉多得第一人的人。
而且還是城主的朋友,與城主的關系匪淺,再加上先前有意無意的從城主口中得知的,張逸風隕落在火蠡所在森林的事情。
第一次知道這事的時候,他就心痛萬分,回到家中足足喝了十壇酒才将心中悲痛給壓了下去。
結果沒想到,現在張逸風居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要是讓城主知道了,怕不是得高興死了。
眼中亮出一道精光,陳修士趕忙對着張逸風問道。
“張大人,這些天你都去哪裏了,自從上次你失蹤以後這都過去而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對了,張大人别說那麽多了,咱們先進城,城主大人還以爲張大人你死了呢,當時都傷心了許久。”
這陳修士說着,面上露出了興奮之色。
不過張逸風卻是擺了擺手,面見張永華的事情還不着急,現在若是要進入幽州,首先得給他這一飛舟的人安排上合适的身份。
“咳咳,陳修士,這些都不急,我這裏還有一飛舟的修士等着你給安排下身份呢。”
張逸風說着,面上露出了一抹深邃的笑容,這笑容看的陳修士是心中升起了一陣不妙的感覺。
看張逸風這飛舟的樣子,應該拉不了多少修士吧,想來人應該是不多的。
然而當張逸風将飛舟裏的所有人召集出來的時候,陳修士卻是陷入了一陣沉默。
“張大人,您這是從哪拐來的這麽多修士啊,而且居然還有大乘期和渡劫期的修士?!”
陳修士傻了,這張大人到底是從哪整來這麽多人的,更何況裏面居然還有渡劫期的修士?
陳修士尴尬的撓了撓頭,各個洲的通關方式都不一樣,幽州的方式就是要安排一個身份,而且身份必須經過修爲的認證。
所以張逸風索性就直接将智深的修爲告訴了他,當聽到張逸風說這麽一個年紀輕輕的青年是渡劫期高手的時候,陳修士差點沒當場吓死。
不過張逸風的話他自然是相信的,趕忙收回了眼神,并且不敢再去看智深了。
當然,以智深的修爲,怎麽可能注意不到這麽一點小事,不過是他并不在意而已。
震驚是短暫的,很快陳修士就按照幽州主城的方式,給飛舟上的所有修士都安排好了身份。
尤其是在看到張逸風和木雪兩人含情脈脈的站在一起的時候,陳修士十分自覺的給兩人安排了個道侶的身份,也省的二人到時候上幽州主城内注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