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這破玩意就把你給打發了,以後出門可千萬别說你是我的徒弟,丢人!”
智深一臉不屑的看了眼張逸風手中的飛舟,随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李道友這麽說,就過了,怎麽說這飛舟也是前輩的一番心意,怎麽到你的嘴裏就變得一文不值了呢。”
張逸風腦筋轉的很快,所以他并沒有口稱徒弟來回複智深,而是稱呼智深爲李道友。
智深見狀也是微微點了點頭,這次倒是他忘了。
就這樣,一路上張逸風和智深在閑聊之中,來到了廣場之上。
城主府的傳送門就在此處,不過平常除非是有城主的手谕,不然是絕對不可能使用傳送陣的。
此時天色已經逐漸接近了午時,而之前的那一批要和張逸風一同回去的修士們早早的就來到了廣場等待。
除了這群修士之外,木聽風的身影也在一旁,他身邊多出了幾個年輕人。
看這些對木聽風形色恭敬的樣子,張逸風便知道應該是木家離去的人又回來了。
對于此事,張逸風并不想過多摻和進去,因此隻是遠遠的跟木聽風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看着木聽風點頭回應的樣子,張逸風心中就感覺一陣操心,雖然他還沒有孩子,但現在也已經在木聽風的身上體會到了老父親的感覺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張逸風将飛舟拿了出來,随後注入靈氣解除了飛舟的封印。
當即飛舟飛快的膨脹起來,最終恢複成了一個正常的飛舟大小。
“各位,我們便乘坐此飛舟,前往我的宗門吧。”
張逸風飛舟一拿出來,下面衆修士頓時議論紛紛,不知道的還以爲張逸風是發表了什麽重要演講呢。
“咳咳,師父,這飛舟該不會是您從城主府借過來的吧。”
木聽風說着咽了口唾沫,他也不敢說那個字,隻能委婉的用借這個字代表了。
“瞎說什麽呢,這可是城主親自送給我的飛舟,什麽叫借!”
張逸風自然是聽懂了他的意思,白了木聽風一眼之後,指着飛舟對着一衆修士說道。
“各位,還請快快上到飛舟去吧,這飛舟是各位先前随我一同征戰妖獸之時所乘坐的飛舟,各位應該也都很熟悉了吧。”
張逸風說完,以靈氣操控着飛舟緩緩下降了些許,方便讓一衆修士們登上飛舟。
修士們自然沒有廢話,直接一個個飛到了飛舟之上,木聽風見狀也是趕忙動身飛向了飛舟。
片刻時間過後,原本還有一片人的廣場一角,此時僅僅隻剩下了一個身着黑袍,戴着兜帽,根本看不清身形的黑衣人在了。
張逸風微微一愣,看這衣服穿着,活生生的一個拓跋蟲再世啊。
張逸風還以爲是拓跋龍膽子大到敢在自己的面前出現,二話不說就是一個突進,準備當場拿下拓跋龍。
然而張逸風快速突破的速度引起一陣大風,直接将黑袍人頭上的兜帽給吹了下來。
張逸風也算是得見對方的真容了,隻見來人并不是拓跋龍,而是早先與張逸風在此廣場上分别的木雪。
木雪此時的神色有些混沌,看着張逸風前進的攻勢不躲不避,反而是默默的閉上了雙眼。
張逸風見狀眉頭一皺,隻是他此時去勢難減,隻能是用另外的方法減弱這勢道了。
想罷,張逸風加快速度,來到了木雪身前,攔腰一抱,直接原地一起便帶着木雪跳到了半空之中。
木雪久久沒有感受到疼痛之感,當她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猛然發現自己已經升到了雲層之中。
張逸風一躍自然不可能跳這麽高,隻是張逸風在跳出了瀚洲主城的監管範圍之後,便帶着木雪一路飛至了雲層之間。
看着周圍飄過的雪白雲氣,木雪原本有些混沌的雙眼中閃過了一絲希冀。
而張逸風将人帶到此處的原因,正是因爲他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似乎不能在其他人的面前來說。
“木雪姑娘,其實這一切都隻是誤會,你不用多想。”
張逸風下意識的再次動用了自己的經典一句,而木雪聽着張逸風的話,此時卻沒有說些什麽,而是靜靜的低下了頭,俯卧在了張逸風的胸前。
“别說那麽多了,諸多誤會之下,我的心卻是已經交付在你身上了。”
木雪的聲音此時變得嬌柔無比,與張逸風一開始遇見的那個嬌蠻姑娘相差甚遠。
張逸風聞言,微微一愣,他不是都已經跟木雪說清楚了嗎,自己的女人很多,心中并不會隻有木雪一個啊。
“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些什麽,不過是還有别的女人會跟我争寵而已。經過這兩日的深思熟慮,我已經想明白了,我已經失去了一個親人,不能就這麽放過了你!”
“更何況現在木家已經沒了,束縛我的東西也就消失了,現在我就問張逸風你到底願不願意接受我!”
木雪說着說着,眼中的混沌終于消失不見,整個人的氣勢也仿佛回到了那個盛氣淩人的木雪。
張逸風見狀沉默了片刻,這有些頭疼啊。他女人已經很多了,再收的話家裏人會有想法的。
“木雪姑娘,如果我不接受呢?”
“不接受,我馬上死!”木雪用劍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這可不能開玩笑。”
“你認爲是玩笑?永别了,我唯一愛的人。”
“那個等等!”
張逸風認慫了,這木雪人妖混血,腦子異于常人,說不定還真會自殺。這麽說,爲了救人性命,他隻能收下對方?
哎,這事情真棘手。
“你确定,你會自殺?”
張逸風弱弱問了一句。
“你什麽意思?好,我現在就去死!反正活着也沒什麽快樂。”
木雪腦子一熱,就要抹脖子自盡。
張逸風連忙道:“好吧,我答應你。”
說出這句話,張逸風暗自在心裏歎了口氣,自己還是太善良了。
“真的?”
“我說話算話。隻要你别在我面前死就行了。”
“那,我們現在算是道侶了?”
“這個,道侶算不上吧,就先當男女朋友。”
“不管,我就認定你是我的道侶了。”
木雪的面上升起了一抹紅暈,随後主動倒在了張逸風的懷裏。
張逸風有些感歎,男人優秀了也不是什麽好事,總是有女人倒貼,這個木雪,居然還以死相逼。
隻怪自己太善良了。
“咳咳,木雪姑娘,咱們也該下去了吧?”
“嗯?你還叫我木雪姑娘,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我,隻是被迫無奈才跟我結爲道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