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智深一時半會兒也沒反應過來,反而是面露了沉思的神色。
“沒有,你也知道你師父我這麽些年都離開靈洲許久了,一直一個人獨居在瀚洲境内,已經許久沒有回到靈洲過了。而曾經與我有過恩恩怨怨的人或事都留在了靈洲,但那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指不定我的仇家恩人都死幹淨了。”
智深說着眼中露出了一抹回憶的神色,不過很快就回過了神,笑着對張逸風擺了擺手。
“那既然這樣,師父您不如就先跟我一起走着吧,正好我在師父身邊也能跟着你學些東西。”
張逸風話一出口,智深便察覺到了張逸風的用意,面上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現在這個情況,我也隻能跟在你身邊了,畢竟一個不小心我都有可能突然死了,跟在你身邊還能盡快将我的東西全都教給你。不過我現在這個容貌問題,在旁人的面前,你就别叫我師父了,就叫我李道友好了。”
張逸風聽着智深的話,眨巴了兩下眼睛,不過這種話讓智深主動說出來也算不錯,也免得張逸風開口了。
畢竟智深現在的容貌實在是太過年輕了,張逸風若是出門在外張口閉口的叫智深師父,難免會引起别人的懷疑。
而智深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因此才讓張逸風不必再在人前稱呼他爲師父了,畢竟出門在外最爲重要的就是掩人耳目。
除非是過去找麻煩的,不然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更何況智深也想以一個年輕人的視角,去看看現在的靈月大陸是個怎麽樣的地方,也算是完了年輕時的一個願望了。
“行了,我可以跟你走,不過我說定了,寺院我是絕對不可能回去的,這一點你就死了心吧!”
智深說到這個的時候,面色突然變得凝重萬分,張逸風也感覺到了氣氛變得凝滞了起來。
“咳咳,師父,你就放心吧,徒兒怎麽可能會不經你的同意,就将您帶回去呢。”
張逸風連忙擺手,示意智深淡定一點。
“嗯?還叫師父?”
然而智深卻是眉頭一挑,抓住了張逸風言語之中的漏洞,擡眼看了看張逸風。
“咳咳,李道友,是李道友。”
智深見狀才算是點了點頭,面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行了,我們現在就啓程離開吧,沒想到在瀚洲待了這麽久的時間,我也終于是到了離開這裏的時候了。”
智深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後,便示意張逸風先走,自己随即跟了上去。
“師,額,李道友,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張逸風一邊走着,一邊對着智深低聲問道。
“那個,李道友,你爲什麽要叫李道友啊?”
張逸風這話若是在旁人聽來,絕對是很傻的一個問題,你都跟他一路走了,還問這種問題。
“告訴你也無妨,這乃是我的本姓,出家前的名字罷了。名你就不用知道了,以後你就管我叫李智深就好,至于其他的别人問我的時候我自然能夠編好。”
智深雖然嘴上說着毫不在意的樣子,但張逸風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智深眼中一閃而過的迷惘神色,顯然在智深進入佛門之前有過一段塵緣。
接下來在張逸風和李智深二人的交談之中,他們來到了城主府書房門前。
張逸風恭敬的敲開了門,随後就走進了書房之中,此時老者仍然端坐在書房的案闆之後滿臉愁容的看着手中的冊子。
“前輩,令牌我給您送回來了,不知傳送陣的事情?”
“都安排好了,想走随時可以走,趕緊帶着那老家夥走遠一點,看着他我就心煩,這兩天可沒少浪費老夫的靈藥。”
老者頭也不擡的說着,同時撫了撫自己的長須,一副十分嫌棄張逸風師徒二人的樣子。
然而張逸風聞言卻是微微一笑,随後鄭重的對着老者深深行了一禮,轉身就要離開。
“回去應該還缺個代步的工具吧,此物也算是瀚洲特産了,你就拿回去給幽州和中洲的那些土包子們長長見識。”
老者說完,随手将桌上的一個東西扔向了張逸風。
張逸風接過一看,赫然是一艘與飛舟一模一樣的小型飛舟,看上去十分的精緻。
接過的瞬間,張逸風還以爲老者是準備給自己留個念想,但仔細一看,張逸風猛然發現這飛舟居然是真的,其上還有飛舟核心運轉所傳來的波動。
而且張逸風仔細一看,這飛舟不就正是自己先前駕駛的那艘飛舟嗎。
“你這飛舟核心中,融合的其他核心已經被我取出來了,反正隻是給你代步用的,你就别想那麽多了。”
老者說着哼唧了兩聲,張逸風的身邊既然有智深了,怎麽可能還需要飛舟的保護。
“額,前輩開心就好。”
張逸風也沒有奢望那麽多,畢竟那飛舟融合了那麽多的核心,防護力度都能阻擋大乘期的妖獸了,老者怎麽說也不可能讓張逸風帶走的。
畢竟核心制作方式非常的複雜,制作一個核心往往就需要用一年到三年的時間,才能制作完畢。
因此老者自然不可能,讓張逸風就這麽簡單的帶走了這麽多的核心。
不過就算是這樣,張逸風也已經知足了,畢竟飛舟代步的速度還是很快的,而且看上去也是十分的高大上。
最關鍵的是,這個技術隻有瀚洲有,其他的地方壓根就沒有這種法子,張逸風開着飛舟回去,自然是風光無比了。
“多謝前輩贈予飛舟之情,逸風他日必定還前輩此恩。”
“得,不用跟我套近乎了,這不過是我私人給你的獎賞罷了,說到底也是你最後補上一擊殺了那妖獸的。怎麽說你也是我瀚洲的大恩人,送你一艘飛舟反而我還覺得虧待了你呢,就不用考慮還我什麽了。”
老者說完,一臉不耐煩的對着張逸風擺了擺手,示意張逸風趕緊帶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