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身後的十二名大乘期修士也是十分的給面子,見張逸風擡手示意,紛紛再次将身上的氣息隐匿了起來。
失去了氣息的壓制,前面剛剛還被吓都夠嗆的修士們,一個個連忙連滾帶爬的向着來時的方向跑去。
也有眼尖的,跑也沒忘了帶上自家少爺,趕忙将暈倒的林沉背上,飛似的向着林家的方向跑了過去。
此時所有的林家修士的心裏都在嘟囔着晦氣,怎麽自家的這個少爺這麽會惹事,這是什麽戰力?
如果張逸風現在被激怒,帶着這麽一堆的大乘期修士前往木家,那絕對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戰鬥。
而且林家敗陣的可能性是非常之大,畢竟林家可再也沒有渡劫期的修士坐鎮了。
看着這些修士奮力奔跑,恨不得再多長出兩條腿逃命的樣子,張逸風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沒想到還能有這麽一段小插曲,讓各位見笑了。”
張逸風轉過身對着身後的修士們抱了抱拳,無奈的說道。
“哈哈,逸風小友,笑确實是笑了,不過并非因爲小友,而是這群人實在是太過可笑了。”
“唉,老夫修煉到大乘期也已經有了五百餘年的歲月,沒想到今天居然差點被一群小輩動手了,哈哈哈。”
此間事了,張逸風很快就帶着人回到了木家府上,讓木聽風一一見過了諸位前輩。
木聽風在知道張逸風帶回來了十二名大乘期修士之後,眼睛都快從眼眶裏面跳出來了。
這張逸風出去走一趟,就能召集來這麽多的大乘期修士,自己師父這到底還有什麽身份沒交代全啊。
木聽風神色愣了愣,随後趕忙對着幾人行了一禮,衆人也紛紛回了一禮。
“既然你是逸風小友的徒弟,而且此事我們也了解過了,這兩人勾結聯合暗害家主,實在是我瀚洲之恥!”
瀚洲修士民風兇悍,但并不代表他們就能容得下如此陰險狡詐之人。
他們允許互相争鬥,卻十分看不起那些從自己家族之中利用小手段獲利的人。
尤其是像木磊和司馬獵這樣,居然膽敢暗中勾結,謀害自家家主的卑鄙小人,更是被他們視爲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馬上拔出除。
聽着這麽多的大乘期修士爲自己發言,木聽風心中一暖雙眼微微泛紅,随後将就準備跪下表達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情。
不過木聽風的心思被張逸風看穿,隻見張逸風直接一把拉住木聽風的胳膊。
“幹嘛呢,男兒膝下有黃金,至于這麽激動嗎。再說了你就算是跪,也隻能跪你父母還有你師父我,怎麽,難不成你還想要多認幾個師父不成?”
張逸風對着木聽風打趣道,木聽風聞言微微一愣,随後也就放棄了跪下的心思。
而十二名大乘期修士見狀也是紛紛擺手,示意木聽風不必如此,畢竟他們終究是看張逸風的面子來的。
因此木聽風若是要跪,還是跪張逸風比較實在一點,跪他們那真是大可不必。
“好了,各位休整一下,順便聽風你準備準備,追蹤好木磊和司馬獵兩人的行蹤,等到今夜我們就出發。正好今天月黑風高,正是殺人的最好時候。”
張逸風說完,便讓木聽風帶着十二名大乘期修士到了木家的客房之中休息。
而張逸風自己則是來到了煉丹房内,默默的開始煉起了丹。
時間很快推移過去,在張逸風有事沒事的煉丹,再加上時不時逗弄一下懷裏的小白之下,很快外面的天色就暗了下來。
張逸風默默的站起身來,收了最新一爐的煉體丹後,便向着木聽風的方向走了過去。
來到木聽風的房間前,張逸風發現木聽風并沒有休息,而是目光炯炯的看着一面鏡子。
“怎麽,情緒激動的睡不着了?我聽守衛說你似乎好幾天都沒睡過覺了。”
張逸風見狀,默默走到了木聽風的身邊說道。
“見過師父,弟子還不困,而且我要時刻盯着木磊和司馬獵,注意他們的動向。”
木聽風的眼眶下已經隐隐出現了一圈黑眼圈,張逸風見狀沉默了片刻也沒說什麽。
看來不報此仇,木聽風怕是就不準備休息了。
看着木聽風全神貫注的樣子,張逸風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自己不也是如同他這樣,廢寝忘食的尋找着自己的仇人嗎。
“行了,你既然堅持,那我就不說什麽了,他們兩人現在身在何處?”
張逸風拍了拍木聽風的肩膀,随後低下頭看了一眼鏡子,對着木聽風問道。
“看尋天鏡的顯示,這兩人似乎是在瀚洲主城邊境處的一座小島之上,應該是準備在那裏落地生根了。”
“我先前就觀察過多次,發現他們在進入那座小島之前去了很多的地方,應該是用資源換取了一些東西。而且很有可能他們已經招攬了一批修士,在小島上爲他們賣命了。”
木聽風說着,眼中透露出了無言的憤怒之色,一提起這兩人,他就無時無刻不想将他們扒皮抽筋制成天燈。
“好,既然有具體的方向了,那我們就準備出發吧,至于人手?他們就算是招攬再多的人,難不成還能比咱們這邊的實力要強。”
張逸風語氣平淡的說着,随後便帶着木聽風走出房間,前往客房将十二位大乘期修士給召集了起來。
“諸位,木磊和司馬獵的位置已經鎖定,現在我們可以出發去滅了他們了。”
沒有多餘的廢話,張逸風一行人直接走出了木家府上,随後一路向着城門口飛去。
此時是夜晚,按理來說瀚洲已經進入到了宵禁的時間,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出城。
果不其然,剛剛到達城門口,張逸風一行人就被攔了下來。
而張逸風本來也沒準備硬闖出去,而且也沒必要硬闖,他手上還有一份文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