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的神色明顯很激動,說出的話也是讓張逸風無奈的很,他要是早一點動手,死的卻是就不是林沉他爹,而是張逸風自己了。
當時張逸風就一直在找機會,等待時機出手将那金瞳蛇頭給斬殺當場。
結果林家家主的出現,不僅打亂了張逸風的計劃,甚至還動了歪心思,想要奪取智深的戒刀。
而張逸風自認自己出手的時機已經夠果斷了,若是自己再晚一點出手,隻怕那林家家主的神魂都要被吞噬殆盡,到時候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看着無理取鬧的林沉,張逸風隻是神色淡漠的說道。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也就直白的告訴你好了,你父親是取死有道,在戰場上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合該他有此一劫。至于你,一個跳梁小醜罷了,我真是不用在意你的看法,當時在場的修士們可沒有一個覺得我做的不對。”
“明眼人都能看出你爹是專門等待了那上古妖獸疲憊不堪的時候才出了手,我師父和主城供奉拼死力戰的時候你父親在哪?在一邊看戲是嗎。結果在妖獸重傷的時候,你父親竄了出來,甚至還想搶奪我師父的戒刀,你說你爹該不該死?”
張逸風說完冷笑一聲,他全程語氣平靜,與林沉憤怒的樣子形成截然相反的對比。
“你,我不管,今天我就要你給我父親償命!”
林沉被張逸風說的是狗急跳牆,心中急的不行,卻無法用言語反擊張逸風,畢竟張逸風所說的都是事實。
當時所有的飛舟上的修士們,都看到了他父親站在一旁久久沒有出手,然後一出手就被上古妖獸反殺的畫面。
此時再跟張逸風争論這些,也沒有什麽用了,更何況他此行就是問罪而來。
不過林沉當然不可能真的是爲了他父親的名譽而來,他隻不過是想要得個名分罷了。
畢竟現在他父親死了,林家正是群龍無首的時候,而他父親孩子衆多,他隻是其中一個罷了。
比他修爲高還聰明的有的是,因此想要出名就必須做出一番功績。
林沉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帶人直接給張逸風打死最好,畢竟隻有這樣,才能得個爲父報仇的名分。
于是林沉一個人冥思苦想半天,才想到給張逸風安上這麽一個罪名,結果沒想到被張逸風兩三句的功夫就給反駁完了。
此時林沉已經是惱羞成怒了,也不管什麽别人的看法了,反正隻要把張逸風打死,那張逸風也算是百口莫辯了。
畢竟死人又不可能開口說話,等張逸風死了,一切還不都是他說了算的。
“給我上,把這家夥弄死,還有他身後的那幾個人也别放過,全都給我弄死!”
張逸風身後的十二個大乘期修士一直沒有放開自身的氣息,全部都是将氣息隐匿了起來。
畢竟十二個大乘期修士聚集在一起,光是氣息就能夠吓死一大片人了。
此時又是在市井上,張逸風擔心會引起恐慌,因此就讓衆人将氣息隐匿了起來。
結果沒想到轉頭功夫就遇到了來問罪的林沉,而且林沉居然叫嚣着讓身後修爲最高也不過是一個初入大乘期的修士打死他們。
張逸風對此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随後聳了聳肩對着身後的修士們說道。
“咳咳,各位,他們要打死我們,怎麽辦啊,我好害怕啊。”
張逸風此時很想笑,但身爲一個專業的演員,他的基本功底不能讓他笑場。
不過他身後的這些大乘期修士,此時卻是憋笑憋的不行了,嘴上的笑容眼看見就要挂不住了。
終于,有一名修士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瞬間這就起了連鎖反應,隻見其他的修士們一個個也都大笑出聲。
甚至有個修士笑的都捂起了肚子,要知道身爲大乘期修士的他們,在哪裏不是地位尊貴之人。
尋常修士别說是跟他們作對,就算是看上一眼都要思量許久,生怕被盯上了。
結果現在,居然有個小娃娃在他們的面前,方言說要弄死他們,這能不讓他們笑出聲嗎。
忍耐笑意實在是一件辛苦事,張逸風可是經曆過特殊訓練的,一般情況絕對不會笑場。
當然,特殊情況除外。
“哈哈哈,我真是不行了,你這人怎麽能這麽搞笑?”
張逸風終究還是挂不住了,按下了心口探出腦袋一臉好奇的小白,對着林沉笑道。
而林沉身後的修士們,看着張逸風等人大笑的樣子,一個個還以爲這些人是被自己等人給吓瘋了,一時半會兒也愣在了原地。
畢竟面對一群瘋子,也沒人敢随便沖上去啊,要是對方突然自爆怎麽辦,這可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行了行了,我也懶得跟你們廢話了,趕緊有多遠滾多遠,我們還有事要做。”
張逸風笑了一會兒,随後便收斂了笑意,而後神色淡然的看着林沉說道。
“你說什……”
林沉當時就怒了,正想咆哮一句,但話還沒說完,随後就見眼前閃過了一道殘影,下一秒林沉就感覺自己飛起來了。
緊接着後面的事情他就都不知道了,因爲他眼前一黑直接暈過去了。
看着被自己打飛出去一百多米倒在地上的林沉,張逸風無奈的聳了聳肩,下次還是再控制一下力道好了。
眼見張逸風動手将自家的少爺打飛出去,林沉身後的修士們面色紛紛變得憤怒起來,随後就要沖上來弄死張逸風。
這一刻,張逸風身後的十二名大乘期修士紛紛不再隐匿自身的氣息,放肆的将氣息宣洩而出,傾軋下了這些修士的身上。
“什,什麽,怎麽可能!”
“這,這麽多的大乘期修士,救命啊!”
十二名大乘期修士的恐怖氣息顯露而出,瞬間就将這些修士壓倒在地。
大乘期修士的氣息此時宛如實質一般,将這些修士壓迫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