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說着冷哼了一聲,千萬别讓他知道此人是誰,不然必定要将這個偷取妖獸屍體的人活活打死。
他冒着生命危險将金瞳蛇頭徹底斬殺,更何況智深爲了斬殺妖獸,身上還中了劇毒。
結果他們好不容易得來的妖獸屍體卻被偷走了,這換做是誰能不氣憤,不過此人動手也是十分幹淨,并沒有留下一點的痕迹。
想到這兒,張逸風就感覺胸中憋着一股氣無處發洩。
就在這時,藍色小蛇也來到了張逸風的身邊,注意到了張逸風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
“什麽情況,你怎麽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難不成是有人惹你生氣了?”
藍色小蛇大庭廣衆之下也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在張逸風的腦海之中以神念進行交流。
張逸風聽罷,索性便将事情說給了藍色小蛇聽,畢竟藍色小蛇好歹是上古妖獸原本九個腦袋中的一個,說不定還能知道些東西。
沒想到藍色小蛇聽後,眼中露出了驚異的神色。
不過在它細細感知了一番之後,并沒有察覺到金瞳蛇頭的氣息,于是便替張逸風排除了金瞳蛇頭死而複生的可能性。
“這還用你說,那陣法是從外面破開的,怎麽可能是金瞳蛇頭複生所爲。”
張逸風以神念回複了藍色小蛇一句,随後不着痕迹的白了它一眼。
“對了,原先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人找過你們,或者跟你們做過什麽交易之類的東西。”
張逸風的腦海中突然想到一個可能,當即對着藍色小蛇詢問道。
“額,我想想啊,嘶~貌似還真有一個,就是那人将我們從封印之地解放出來的。”
藍色小蛇細細一回憶,倒是真有這麽一個人,畢竟那封印憑他們的力量也無法解開,隻能借助外力解除封印。
“現在想起來,那家夥的身影不知道爲何我有點記不太清了,不過外形大概還有幾分記憶。他似乎身着一身的黑袍,說起話來的時候聲音也是不男不女的,應該是在聲音上做過什麽手腳。”
“不過從封印之地離開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哪個黑袍人了。另外,讓妖獸能夠披上人皮的妖術,也是他交易給我們的,而交易的代價就是我們要教他如何操控上古妖獸的身軀。”
藍色小蛇說到這兒,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一開始它們幾個腦袋對這個交易還挺有興趣的,畢竟上古妖獸的軀體掌握在它們的手中,對方學了過去也沒用啊。
更何況對方是個人族,怎麽也不可能和妖獸合二爲一,因此也就大大方方的将控制軀體的方法交給了對方。
但現在看來,似乎它們早在那個時候,便中了對方的計了啊。
張逸風聽後眉頭微微一皺,既然如此那偷取妖獸屍體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藍色小蛇口中的這個黑袍人了。
不過張逸風怎麽感覺藍色小蛇描述的黑袍人,聽起來這麽耳熟呢。
爲了以防萬一,張逸風又問了藍色小蛇一句。
“這個黑袍人,是不是行事畏畏縮縮,總是機關算盡,仿佛一個無膽鼠輩一樣?”
藍色小蛇的眼中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随後點了點頭說了聲是。
“怎麽,你見過這個家夥?”
看着藍色小蛇一臉疑惑的樣子,張逸風默默的點了點頭,這個人他可太了解了。
“此人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一個叫拓跋蟲的陰險小人,跟我也算是血海深仇的仇家了。就是沒想到這家夥居然也來到了瀚洲,而且還放出了你們意圖禍亂天下。”
“不過想來這家夥也是打了兩重算盤,放出你們之後。既可以讓你們禍亂天下,同樣也可以在你們死後搶奪你們的身軀爲其所用。這倒是也附和他的性格,陰險無比的卑鄙小人,倒是沒想到這家夥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将那上古妖獸的屍體盜走了。”
張逸風說到這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拓跋龍的确是個禍害啊。
張逸風同拓跋龍有深仇大恨,一般人,遇到仇人肯定要和仇人拼命。但拓跋龍不一樣,總是想辦法讓張逸風不好過。
就像這一次,計劃失敗後,他直接盜取了上古妖獸的屍體後便離開了,壓根沒想同張逸風正面敵對。
不過這也正常,背景張逸風飛舟上可是有一堆的修士,雖然修爲參差不齊,但也足夠淹死個拓跋龍了。
更别說在主艦上還有渡劫期的修士鎮守,拓跋龍隻要是腦子還沒徹底完蛋,應該不會想到這時候動手。
再者他偷取上古妖獸的屍體,估計也是爲了将自己與屍體融合在一起,得以操控上古妖獸龐大的身軀。
此舉也需要時間,因此拓跋蟲估計是多方面考慮之後,才隻是偷取了上古妖獸的屍體,而沒有趁機對張逸風動手。
“哼,這無膽鼠輩估計很快就會來找我的麻煩,上古妖獸的屍體也不用擔心了。”
張逸風猜想,等到拓跋蟲徹底融合了上古妖獸的身軀之後,自然會來找自己的麻煩,在此之前張逸風便靜靜等候便是了。
不過張逸風也沒時間等拓跋龍了,他還需早點回到中州,跟自己師父,還有賀嬌娅她們報一聲平安呢。
自己從幽州消失,算到現在差不多也已經有兩月的時間了,也不知道師父她們過得好不好。
至于唯我宗,希望司徒無垢和慕容坤能夠管理的好吧,想來有兩名渡劫期修士坐鎮,也沒有人敢去觸唯我宗的黴頭。
此時知曉了上古妖獸屍體的去向,張逸風心頭的怒火也是消了大半,畢竟隻要有目标,那一切就都好說。
更何況是在張逸風死敵拓跋蟲的手上,都不需要張逸風主動去找,拓跋龍必定會主動找到張逸風送人頭來。
哪怕是拓跋龍獲得了上古妖獸的身軀又有何妨,不過是一具空有渡劫期實力的軀體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