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三聲過後,金瞳蛇頭猛地張開巨口,朝着智深念誦而出的佛光真言便吞了過去。
隻見這真言所化作的結界囚籠,瞬間就被金瞳蛇頭咬下了一個缺口。
而将佛光真言吞下之後,金瞳蛇頭的眼中露出了舒服的神色,身上原本被智深打碎的鱗甲也開始緩慢的恢複起來。
“好東西,好東西啊!”
金瞳蛇頭睜開雙眼,眼中露出了貪婪的神色,随後開始瘋狂的吞吃着智深所念誦出來的佛光真言。
與此同時其身上破碎的鱗甲,乃至于先前被血色刀光打穿的腹部,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不斷恢複着。
然而智深對此就像是看不見一樣,依然在不停的念誦,無數佛光真言從其身後湧出,随後繼續化作了金瞳蛇頭的養分。
飛舟上的張逸風看着天空中的景象,眉頭微微一皺,而其手中的藍色小蛇直接開始哀嚎了起來。
“完了,碰到個傻子,這下全完了,難不成那個蠢貨看不出來它能吸收能量恢複?唉,等那個蠢蛋被弄死以後,接下來也就該輪到你我了,真是沒想到你們人族居然這麽蠢!”
藍色小蛇開始喋喋不休的嘟囔起來,口中滿滿的都是絕望,顯然它已經想到自己接下來被金瞳蛇頭一口給吃下去的樣子。
“唉,算了吧,你這家夥還是趕緊帶人跑路吧,它的目标隻有我一個而已。更何況如果我被它吃下去,就連契約的效力也會消失,你也不算是損失什麽東西了。”
藍色小蛇說着說着,突然歎息了一聲,而後居然開口讓張逸風先跑,自己留下來殿後。
張逸風也沒想到這小蛇還這麽有義氣,當即呵呵一笑,默默的搖了搖頭。
“放心吧,我相信智深師父的實力,更何況他的目光不會那麽短淺,此舉必定有他的深意。”
“呵,你就吹吧,反正無所謂了,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麽好說的,等死就是咯。”
藍色小蛇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既然張逸風找死,那它也沒必要攔着了,這樣一來黃泉路上好歹還有個跟它作伴的。
張逸風倒是沒有那麽悲觀,智深的腦子絕對是沒問題的,而且智深一開始也是發現了這金瞳蛇頭的血脈特殊。
因此才會放棄用戒刀攻擊,而是轉換了如今的這個形态用來對敵。
而此時用如此多的佛光和真言供給金瞳蛇頭吞噬,想來也是有智深自己的深意在其中,絕對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麽簡單。
而事實上,智深确實沒有犯傻,此舉并不是呆呆的将佛光真言供給金瞳蛇頭吞噬那麽簡單。
這金瞳蛇頭的能力既然是吞噬,然後将能量化爲自己的能力,這樣一來吞噬了大量佛光真言之後,這金瞳蛇頭必定會沾上佛性。
由此一來,智深的用意也就算是達成了一半了。
果不其然,随着吞吃的佛光真言越多,這金瞳蛇頭的鱗甲上乃至于身上,都出現了一層淡淡的佛光。
而随着吞吃的佛光真言越來越多,這金瞳蛇頭的眼中甚至隐隐閃過了一道佛家真言。
金瞳蛇頭很快就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自己居然開始想吃人是否是對的,自己曾經爲什麽要吃人。
吃了人以後難不成就沒有一點愧疚感,還有背叛兄弟的時候,自己真的能心安理得嗎?
種種的疑惑不斷從心頭湧上,金瞳蛇頭瞬間進入到了一種混亂的狀态,口中吞吃佛光真言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但在混亂的狀态之下,它卻依然保持着吞吃的動作,這就是它下意識的行爲了。
進食絕對是這金瞳蛇頭最重要的基本欲望,畢竟它本身的血脈就和吃有關。
随着金瞳蛇頭不斷的吞吃佛光真言,一道道執念開始在其心中升起,若是它無法面對這些執念,這些執念就将化作心魔将它吞噬。
而智深的用意當然沒有這麽簡單,隻見智深高宣一聲佛号之後,手中緩緩浮現了那把血色的戒刀。
手中持上戒刀,這一瞬間智深原本佛門高人的形象一改,全身血煞之氣凝聚仿若實質,整個人透露出一抹嗜血的邪意。
“手握屠刀,心中殺意無數,如何輕松放下?
不如就讓貧僧來替施主解脫,榮登彼岸解脫之地。”
一手持有戒刀,智深另一隻手微微施禮,随後隻見智深腳踩血花一步步來到了上古妖獸的頭上。
“一生苦難就此放下,今日且由貧僧爲你剃度。”
雖然口号莊嚴,但智深的面上卻是露出了狠辣之色,下一秒一刀毫不猶豫的斬在了金瞳蛇頭的七寸之上。
這一刀并非是刀氣,而是實打實的一刀切了下去。
隻見金瞳蛇頭原本堅硬的鱗甲,此時遇到智深手中的戒刀之時,仿佛切豆腐一般,戒刀輕松的就砍了下去。
這就是智深的用意,他手中的這把戒刀沾染了不知多少生靈的鮮血,對于佛修來說是絕對的大敵。
尋常的佛修觸碰他這戒刀一下,便有可能佛心被毀,永生永世堕入無間魔道。
也就隻有智深這種佛理高深之人,才能完美的掌握這把戒刀,不然換做其他的佛修早就墜入魔道了。
因此這把戒刀,對于佛修來說絕對是一件大殺器。
而這金瞳蛇頭雖然不是佛修,但經過智深不斷的供給佛光真言給它吞吃,此時也已經沾染上了些許的佛性。
正因此,戒刀對于它的殺傷力自然是大大增加,所以此時切這金瞳蛇頭的鱗片自然就跟切豆腐一樣了。
隻見瞬間,金瞳蛇頭七寸位置大半的骨肉就都被智深用戒刀切開,眼看就要連皮帶骨全部都切下來了。
然而這時似乎是因爲劇痛的關系,金瞳蛇頭的眼中重新恢複了清明,混沌之色也是同樣消失不見。
劇痛之下,恢複了清明的金瞳蛇頭,瞬間就感覺到了背後七寸處的不對勁,當即眼中露出了驚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