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鲨藍也沒想到這蟹黃居然如此急躁,明明還沒到時機,就一個妖沖了上去。
鲨藍當即就準備起身與蟹黃一同進攻,雖然兩者互有嫌隙,但好歹此時也是共同作戰的戰友。
更何況背後還有主人看着,鲨藍自然不敢不出力,若是這次再失敗,鲨藍隻怕就要被主人回爐重造了。
然而鲨藍剛剛準備起身,一道道的神通法術,還有大量的靈氣炮彈便一同集火而來,強行将鲨藍重新逼到了海底。
而蟹黃對此并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
“蠢貨們,對付一個廢物都如此興師動衆,莫非是忘了你們爺爺我還在嗎!”
蟹黃大笑三聲,但同樣心底還有幾分怒氣升騰而起,畢竟這些人如此着重對付鲨藍,豈不是看不起它蟹黃?
想到這兒,蟹黃小小的腦袋裏充滿了怒火,手中的大鳌也是開始揮舞起來。
此時的它已經開始幻想攻破飛舟護罩之後,上前一把将張逸風的身子剪成兩段的場景了。
然而下一秒,張逸風的嘴角就露出了一抹微笑,而後數個丹爐被張逸風扔出,直接砸在了蟹黃毫無防備的腦袋上。
張逸風的力道可不是說說的,更何況張逸風在投擲出丹爐的時候,還調動了一整個金穴的靈氣,肉身力道瞬間暴增不少。
當然,泥土的丹爐防禦力有限,因此這一次張逸風扔出去的是特制的丹爐,專門讓輔助修士們用妖獸的骨頭打造的,并且還附加了些許的增幅,更加的堅韌。
蟹黃這邊還在興奮的揮舞着大鳌呢,結果下一秒幾個丹爐便狠狠的打在了它的臉上,甚至巨大的力道讓它面上的骨甲都差點碎裂,響起了咔咔的聲響。
而蟹黃的下場,自然是跟丹爐一起,被張逸風砸回到了鲨藍的身邊。
“什麽情況,蟹黃你!”
鲨藍這邊剛剛揮散了身前的煙霧,結果一擡眼就看到了蟹黃落在自己的身邊。
而最關鍵的,是蟹黃此時身上正挂着的幾個樣貌奇怪的丹爐。
鲨藍看着不斷躁動的丹爐,眼中升起不妙的神色,随後下一秒它便趕忙翻身躲到了蟹黃的身下,試圖以蟹黃的身軀抵擋丹爐的爆炸。
然而下一秒丹爐爆炸之後,所産生的的爆炸範圍卻是極小,鲨藍聽着微弱的爆炸聲,眉頭頓時一皺。
難不成這隻是那小子扔出迷惑它的啞炮不成,正當鲨藍心中疑惑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蟹黃開始瘋狂的嘶吼。
下一秒,數道尖銳的骨刺透過蟹黃的背甲,插入了鲨藍的身體之中。
登時一股巨大的痛感傳來,鲨藍低頭看去,隻見數道骨刺已經插入了它的身體當中,根本看不到一絲痕迹。
“這,這是什麽東西,居然能打穿我的外皮。”
鲨藍面色痛苦的說道,這骨刺進入身體之後,鲨藍居然不能用妖氣将之排出體外。
甚至妖氣接觸到這些骨刺的時候,還反而被骨刺吸收進去。
此刻這些骨刺連同先前炎刑刺入鲨藍體内的匕首一起,不斷地給鲨藍造成巨大的疼痛。
然而鲨藍還不能将這些東西取出,強烈的痛苦讓鲨藍的雙眼漸漸變得通紅起來。
一把甩開了身前生死不知的蟹黃,鲨藍咆哮一聲後飛身而起,顯現除了原本巨大的身形。
隻見一頭碩大無比的鲨魚出現在了日光之下,不過此時這頭鲨魚的眼中透露出的卻是無盡的殺意。
“可惜了,居然沒弄死。”
張逸風仿佛沒有看到暴怒的鲨藍一般,瞥了一眼下方海面上痛苦哀嚎的蟹黃,微微搖了搖頭。
這丹爐可是他專門特制的,幾乎飛舟上所有的修士都有參與其中。
這骨刺自然是由妖獸的骨頭制作而成的,不然也不會如此輕松的就破開了鲨藍的防禦。
隻是這樣的骨頭煉制起來十分的複雜,這麽些天下來也就煉制出來了十多根而已。
本來張逸風還以爲能多穿透幾根到鲨藍的體内,結果沒想到這個螃蟹的甲殼防禦這麽強悍。
看樣子進入到鲨藍體内的骨刺并沒有多少,這就有點可惜了。
不過總歸還是好的,正所謂兵不厭詐,更何況是對妖獸。
這手法自然是炎刑教給張逸風的,畢竟炎刑可是專門獵殺妖獸的獵人,從祖上就開始獵殺海底的妖獸了。
手上各種各樣針對妖獸的秘法那是層出不窮,張逸風也是趁着炎刑還沒離開飛舟的時候多多探讨學習了一番。
不過就是不知道炎刑的家族與妖獸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了,其手上有很多折磨妖獸的手段,以及對付妖獸的武器,都是十分的陰險。
幾乎中一下,就能要了一頭妖獸的性命,也不知是什麽深仇大恨,能讓炎刑這個家族長久以來一直不停研究對付妖獸的東西。
望向天空中顯現出真身的鲨藍,張逸風微微一笑,吩咐衆人牽制住下方的妖獸後,張逸風瞬間飛身而起,越過了防護盾。
“鲨藍,今天我可不會再讓你逃走了,今日你就将命留在我的劍下吧。”
張逸風淡淡的說道,随後手中裂天之痕出現,此時張逸風的身上也是開始散發出清冷的劍意。
“哈,哈哈哈,我也正想這麽說,不過看樣子你很寶貴你身後飛舟裏的衆人啊。不過無妨,等我将你斬殺以後,你身後飛舟上的所有人,都要被我扒皮抽筋狠狠折磨一番再一個個的吃下去。”
鲨藍此時雙眼猩紅無比,無盡的暴虐情緒蔓延了它整個腦海,此時此刻它隻想狠狠折磨一番張逸風,這個讓它吃盡了苦頭的人族小子。
咆哮一聲過後,鲨藍沖向了張逸風,碩大的身軀向着張逸風頂了過來。
面對鲨藍的攻勢,張逸風不急不緩的說道:“哈,如果你有此實力也無妨,但偏偏你不過獸皇級的小小妖獸罷了,哪裏來的膽子放出如此狠話?”
冷笑一聲,張逸風周身金光大盛,随後身影快如閃電一般主動沖向了鲨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