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的金身簡直可以用威風凜凜來形容,一身金色戰甲看上去霸氣十足,身後則是披着一張披風淩空而起。
而金身的手上,也是拿着一把純金打造的裂天之痕,細節與張逸風的裂天之痕一模一樣。
畢竟畫物與畫人不同,不會動的裂天之痕自然是比張逸風好畫的多。
而随着金身打造完畢,飛舟上的衆修士們一個個群情激奮起來,一個個都是對着張逸風的金身歡呼着。
張逸風見狀,卻總是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就仿佛是始終差了一點什麽一樣。
忽然,張逸風腦中靈光一閃,随後直接提着裂天之痕走到了金身前。
以劍代筆,在金身上刻下了一句話。
“心懷無畏,妖獸無懼。”
張逸風劍走龍蛇,所刻下的八個大字鋒銳無比,光是肉眼看去就能感受到一抹濃郁的劍意直沖雲霄。
在場衆人見狀愣了一愣,随後便紛紛喊起了口号,心中原本那點對于妖獸的畏懼之心,此時也在張逸風的影響下徹底化爲烏有。
張逸風見狀,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衆人給他立了金身,但張逸風覺得自己的功績還不至于如此。
既然這樣,那張逸風也就隻好是在接下來的道路上,多多斬殺妖獸,才能回應衆人對他的期望了。
隻是很快,張逸風就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因爲張逸風莫名的能感覺到,自己突然與飛舟上的衆人産生了心心相連的感覺。
與此同時,張逸風仿佛能夠看到,在場修士的腦門上,居然長出了一根金光閃閃的絲線,正與他的金身相連。
張逸風見狀眉頭微微一皺,仔細思索片刻後,張逸風心中大緻有了底。
恐怕這便是佛門所說的信仰之力吧,靈月大陸之中唯有靈洲上的佛修最多,同樣擅長信仰之力的也就隻有靈洲。
不過許久之前,靈洲曾發生過一次劫難,随着那一次的劫難,有不少的佛經散落到了各個大洲。
這信仰之力的修煉方法自然也是傳了出來,修士們對于信仰之力看不上,反倒是讓一些妖獸學了去,修成了一些地方的守護神。
與修士們修行的成仙之道不同,走信仰之力者修行的都是神道。
神道的最終并不是飛升,而是化身爲本界的神靈庇佑一方,當然,哪怕是靈洲也從未出過一名神靈,也不知是怎麽回事。
張逸風對着信仰之力倒是并不排斥,甚至上一世他就修煉過信仰之力,不過當時隻是好奇而已。
而培養的信仰之力絲線也是薄弱異常,而且顯現出來的絲線顔色也并非是如同在場衆人這樣的金色絲線,而是薄薄的白色絲線。
想來這是因爲自己此時在衆多修士眼中的地位不同,因此才産生了金色的絲線吧。
張逸風也有聽說,這信仰之力産生的絲線随着信徒的信念加深,顔色也會發生改變,就是不知這金色絲線算是什麽程度。
很快,就在張逸風沉思的功夫,文成從船艙内走了出來,面上隐隐帶有一絲喜悅之色。
剛一走出來,他就看到了一衆修士身前的給張逸風建造的金身。
“不錯不錯,這金身倒是有幾分神韻,應該能拿得出手。”
文成倒是沒有什麽意見,相反他還十分的高興,沒想到衆人如此的自覺,給張逸風建造了一個金身。
這樣的話,他接下來在大會上,也能借由這個金身好好吹捧一番張逸風了。
滿意的點了點頭,文成将張逸風叫到了身邊,小聲的将自己召集衆人舉辦大會的事情告訴了張逸風。
張逸風當下就是老臉一紅,他可是太清楚不過文成是準備做什麽了,當即面上尴尬的都快不行了。
“咳咳,前輩,要不咱們換一個人?我看木雪姑娘就挺不錯的,殺妖獸也是異常的神勇。”
“诶,逸風小友此言差矣,雖然木雪姑娘同樣殺敵神勇,但若論功績還是比不上逸風小友你的。而且這件事對于逸風小友你也不算是壞事,畢竟此事若成,你的名聲恐怕也就要響徹整個瀚洲了。”
文成拍了拍張逸風的肩膀,宛如一個奸臣一般在張逸風的耳邊不斷蠱惑道。
張逸風沉默了片刻,随後腦中一道靈光閃過,既然如此的話那這件事對他來說确實是好事一件啊。
畢竟隻要他的名聲繼續打響,哪怕是瀚洲這樣地廣人稀的地方,說不定也能有人聽到他的名号。能容易找到失散的人。
而且他的那些仇人,說不定聽到了他的名字以後,也會起一些異樣的心思。
不過時間都過去這麽久了,也不知當年那些殺人兇手,是否還記得自己的名諱。
眼中深沉的神色一閃而過,張逸風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全憑前輩做主,不過小子的實力低微,恐怕到時會有人不服啊。”
張逸風說到這兒,故意作出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文成見狀則是撇了撇嘴,臉上雖然無奈,但還是對張逸風說道。
“這些事小友就不用擔心了,實力太高的話我會出面調解,若是實力與小友相仿,小友盡可一展身手。不過我估計小友的同齡人之中,除了木雪姑娘那樣實力驚人的,其他人怕是打不過小友。”
回想起張逸風一身金光,對戰鲨藍時候的畫面,文成無奈的搖了搖頭。
最關鍵的是,張逸風還是壓着鲨藍打的,這說明張逸風的實力絕對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簡單,甚至張逸風極有可能隐藏了一部分的實力。
光是隐藏實力,便能逼的獸皇級的鲨藍到那般困境,若是張逸風火力全開也不知到底有何等的實力。
這麽一想,若是真有人挑戰張逸風,恐怕是要很難收場了。
畢竟看張逸風的樣子,下手可是沒輕沒重的,萬一給人打壞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