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們看不過去了,這李嚴不僅投靠了妖獸,居然還反過來不要臉的勸降他們,一個個都是面帶怒意,對着李嚴怒斥出聲。
然而,李嚴此時已經徹底放下了作爲人的自尊,根本連搭理都懶得搭理一種修士,跪在鲨藍旁邊吐着舌頭,仿佛真的當了一條狗一樣。
鲨藍見狀,眼中閃過了滿意的神色,原本它隻知道殺戮,卻沒想到有個人類給自己當狗是如此舒心的事情。
“哈哈哈,你們還是不要猶豫了,不過是區區的尊嚴而已,如何能與自己的性命相比較呢。我可以在給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倘若你們抓不住機會,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冷笑兩聲,鲨藍眼中的殺意逐漸凝實,主人雖然一力要求他收服這群人族修士。
但也說了若是對方态度強硬,可以在斟酌一番後殺掉得了,說不定這群人族修士就是吃硬不吃軟呢。
“别做夢了,你以爲我們都是和你身邊那家夥一樣,不知廉恥的人嗎!”
一名修士對着鲨藍怒斥出聲,然而就在這時,又有一名修士走出了陣列,來到了鲨藍面前。
“炎刑,你!”
剛剛出聲的修士一臉愕然的看着這個走到鲨藍面前的炎刑。
不止是他,其他的修士們也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包括文官在内,因爲炎刑的性格一直都是如同名字一般,火爆無比。
而且對于妖獸也有着血海深仇,無論如何此時他們都無法相信炎刑會投靠鲨藍。
然而炎刑還是當着所有人的面彎下了腰,鲨藍見狀哈哈大笑三聲。
“這就是你們人族所謂的尊嚴嗎,還不是被我等随意的踩在腳下,肆意玩弄?”
鲨藍哈哈大笑,他的話讓許多修士的面色陰晴不定起來,此時炎刑的投靠,無疑是讓他們的信念産生了動搖。
正當所有人在與心中的自己做鬥争的時候,忽然一聲慘叫傳來,隻見鲨藍身下的炎刑突然拿出了一把散發着幽光的匕首,由下而上送入了鲨藍的身體之中。
這把匕首乃是炎刑祖傳的法器,被此匕首傷及者,不管是人還是妖獸,體内的小半靈氣或妖力都會瞬間被封閉。
炎刑知道妖獸的肉身恢複速度都很快,因此選擇找準機會,直接将匕首插進鲨藍的體内。
鲨藍很快反應了過來,雖然缺少了一部分的妖力,但它的肉身實力依然無人可以撼動。
他一拳朝着炎刑的胸口轟了過去,炎刑倉促防禦,依然是被直接打回到了文官等人的身前。
“呵,呵呵,讓老子當你這種醜陋的的東西的奴仆,你可真是想的太好了!”
炎刑捂着胸口,擦了擦嘴角溢出的一口心血,一臉不屑的對着鲨藍怒道。
而鲨藍身邊乖乖當狗的李嚴,在看到了炎刑的手段之後,不由得低下了頭。
他剛剛還以爲炎刑是真心想要投靠鲨藍,獲取一線生機,心中還升起了一點鄙夷。
結果一轉頭,李嚴真實的目的是爲了重創鲨藍,瞬間就讓李嚴感覺自己顔面盡失。
“卑賤的人族,全都不可信任!”
鲨藍咆哮一聲,卻沒有追過去将炎刑斬殺,反而是瞪着猩紅的眼眸,轉過頭盯着李嚴。
李嚴見狀,心中警鍾當即敲響,他當然知道鲨藍轉過頭看向自己是什麽意思,當即開口準備給自己辯解。
“主人,我不……”
還未等李嚴廢話,鲨藍直接握手成錘,将李嚴的腦袋砸到了胸前。
随手将李嚴的元嬰扯了出來,鲨藍二話不說當場吞吃下去,随後轉過頭陰測測的看着文官等人。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你們今天就都别想活命了,都給我留在這裏吧!”
鲨藍咆哮一聲,周圍的妖獸們就像是得到了統一的命令一般,一個個向着場中央的文官等人撲殺而去。
文官等修士見狀,自然不可能将自己的小命就如此輕松的放棄,瞬間一道防禦網在衆人身前展開。
此時所有的修士,都将互相的靈氣溝通在了一起,組成了一道靈氣護罩用來抵禦妖獸的瘋狂進攻。
隻是此時戰鬥了許久,許多修士體内的靈氣都逐漸開始感到不支,恐怕這靈氣護罩也支撐不了多久。
身爲戰場總指揮的文官,此時正在心中不斷盤算,如何才能帶領衆人走出一條活路。
最差至少也要讓其他人活下去,至于文官自己,讓這麽多妖獸攻下飛舟,不管事後能不能活下來,對于他來說都是一件不可饒恕自己的事情。
畢竟這麽多的戰友,全都是因爲他的松懈大意而死,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原諒自己。
時間正在不斷推移,而鲨藍卻一直沒有出手,并非是他不敢出手,他隻是在享受着貓抓老鼠的樂趣。
若是他出手,固然可以輕松擊破這些人的防護罩,輕松的将他們一并屠殺了。
但這樣對于殺戮的樂趣無疑就少了一大截,此時看着這群人族修士,臉上一個個都已經顯露而出的絕望神色,鲨藍隻覺得心中無比舒暢。
這對于鲨藍也算是一種發洩,發洩在張逸風身上感受到的挫敗感以及無盡的憤怒。
等到這次任務完成,想來主人一定會再次賜予它血肉進行強化,到時候鲨藍的實力就能再獲得新的增幅。
下一個要攻打的飛舟,自然就是那個家夥所在的飛舟,之前受到過的屈辱,鲨藍一定要讓他一并償還回來。
鲨藍在心中美滋滋的盤算着,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充滿毀滅氣息的光柱忽然沖破迷霧,向着鲨藍等一衆妖獸打了過來。
這光柱上充滿了毀滅的氣息,甚至讓鲨藍的眉頭一跳,身爲妖獸帶來的強烈感知讓鲨藍明白,自己不能硬抗這光柱。
鲨藍連連退步,同時讓一衆妖獸飛撲到自己身前以及身上,它心知這光柱并非自己單獨一妖能抗,不妨讓這群家夥先替自己擋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