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文官轉身離開,張逸風愣了愣神,随後便反應了過來。
文官将指揮一事交個他,而不是自己随身的那些守衛,顯然是非常的看重自己啊。
張逸風心中一暖,随後一步躍上了高台,對着衆多修士發号施令了起來。
張逸風在衆多修士們的心中,威望并不下于文官,甚至隐隐還比文官要高出許多。
因此張逸風上場接任臨時指揮一事,所有的修士都是面露贊同,沒有一個面露不快的。
此時張逸風也是察覺出來,前來攻打飛舟的很有可能隻是一小股的妖獸。
張逸風當即下令,讓操控靈氣炮的修士不要再浪費自身的靈氣了,以自身的法術攻擊下方的妖獸即可。
至于輔助修士那邊,煉制丹爐仍然不要停,專心煉制就好了。
張逸風這邊指揮着戰鬥,文官則是進入了船艙中,一眼就看到了百無聊賴的坐在船艙内的木雪。
“木雪姑娘,駕駛室無恙吧?”
“啓禀大人,駕駛室安然無恙,大人若有事可進去查看。”
木雪站起身對着文官行了一禮,文官見狀微微點頭,随後快步走進了駕駛室内。
駕駛室中,此刻衆人正在專心緻志的操控飛舟,原先被殺死的那隻妖獸的位置,此時也由一名文官的親信填補而上。
此時衆人見文官前來,當即一個個停下手上的動作,對文官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諸位繼續幹活就是。”
文官匆忙的回複了一句,随後便來到了身旁的通訊設施旁,不斷敲打下自己這邊的訊息後,傳遞給了其他的飛舟。
很快,大多數飛舟的傳訊都送了回來,唯獨有兩艘飛舟久久沒有回信。
見狀文官眼中的凝重神色越發的明顯,不過很快另一艘飛舟就發來了回訊,還說是自己殺敵太久,忘了回複。
此時隻有一艘飛舟還未回訊,文官記得這艘飛舟正是先前林傑前來的那艘飛舟。
文官當即眉頭一皺,随後心中一道靈光閃現,他已經大緻猜到了到底發生什麽了。
心中哀歎一聲,他本來就已經告訴給其他的飛舟,那些妖獸狡詐無比,最好還是不要輕易懈怠。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是這些人都沒有聽懂他的意思,隻怕是那飛舟此時船艙中的駕駛室已經被妖獸給攻占了。
就在文官心中百般無奈之時,駕駛室的房門被敲開,張逸風看着呆愣的站在駕駛室一旁的文官,眼中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禀告前輩,外面的妖獸已經盡數被鏟平了,其他修士正在下海打撈妖獸屍體。”
文官聞言愣了愣神,随後轉過身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很快眼中就露出了一抹愁思。
那飛舟久久不曾傳來回訊,隻怕是已經兇多吉少了。
張逸風看出文官似有心事的樣子,當即對着文官說道:“前輩,您這是怎麽了,有什麽煩心事嗎?”
文官見張逸風詢問,也不保留,将心中的疑慮說給了張逸風聽。
畢竟多一個人思考,總比自己在這裏一個人躊躇不前要好的多。
張逸風在聽到是林傑所在的飛舟發生意外之後,并沒有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反而是面色與文官同樣凝重。
雖然林傑是個混蛋沒錯,但并不代表那飛舟上所有的人族修士都該死。
若是隻死一個林傑,張逸風說不定還能滿意的點點頭,但遇到危險的可是那一整艘飛舟啊。
沉默了片刻,張逸風突然對着文官抱了抱拳,神色凝重的說道。
“前輩,在下願帶人前往救援!”
文官沒想到張逸風沉默片刻,會說出這樣的話,其實這也是他想要做的事情。
隻不過他還需要負責坐鎮飛舟,并不能如此輕易的從飛舟上離開。
此時聽見張逸風主動請纓,文官的面上露出了難堪的神色。
“可是城主交代我必須好好的照顧你,這種危險萬分的事情,不能讓你去做!”
文官歎息一聲,雖然他也想憑着一腔熱血,同意張逸風的請戰。
但城主臨行前分明交代了他必須照顧好張逸風,因此這件事情他是萬萬不能同意的。
“前輩,此事是我一人提起,若是城主怪罪下來我自然一力承擔,還請前輩同意!”
張逸風對着文官行了一禮,深邃的目光看着文官。
看着張逸風如此堅持,文官無奈的歎息一聲,随後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你便前去好了,記得帶上充足的人手,若是遇到什麽危險,第一時間趕回來!”
文官語重心長的對着張逸風吩咐道,雖然他也很想跟張逸風一同前往,但飛舟上不可以沒有坐鎮之人。
張逸風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随後行禮告退。
剛一走出駕駛室,張逸風看着外面百無聊賴的依靠着飛舟的木雪,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
“木雪姑娘,有沒有興趣做一件名震瀚洲的事情?”
木雪原本還因爲固守船艙而感覺無聊,此時一聽張逸風說有名震瀚洲的事情,當即眼中放起了亮光。
“什麽事,快給本姑娘說說!”
看着木雪一臉興奮的樣子,張逸風将自己的目标全盤托出。
“啧,真不愧是你啊,這種事情你都敢去做,難道就不怕命喪黃泉?要知道那飛舟既然已經被攻陷,說不定此時已經化作了妖獸屠殺的樂園,你帶人前去一個不好可就容易葬送在那兒哦。”
木雪雖然言語恐吓張逸風,但張逸風聽後隻是不以爲意的笑了笑。
“木雪姑娘,話雖如此,但爲什麽我能看到你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啊?”
看着木雪微微顫抖的嬌軀,張逸風知道這不是木雪害怕了,而是木雪對于張逸風的計劃十分的有興趣。
張逸風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也是看出來了木雪的性子,不甘于平庸,不管是什麽樣的平庸。
因此張逸風知道,自己開口說出計劃的全貌後,木雪不管如何都會參加的。